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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祭祀典礼上的屠杀

一群印第安土著人正在丛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围着一个圆形的祭坛跳着古怪的舞蹈,并且每跳一小段都要拍拍手,之后跪下来对着那上面放着的一个什么东西磕一个头,念叨一句鬼才能听得懂的像是咒语的话。“啊卡卡巴,胡里塔巴卡,奥西吧图里吞那!”由此可以看出这准保是一个土著民族的祭祀大会什么的。突然间,祭祀队伍中出现了一个穿着打扮极其夸张的家伙,只见他全身上下都被粘满了涂得五颜六色的羽毛,还披着一件褐色的大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用藤条编织而成的帽子。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主持这次大会的祭司。“卡巴卡巴,卡里卡图乎乎!”祭司走出舞蹈队伍,冲一个方向大喊一声。“卡里胡!”一个声音应答了一声,然后耽搁了一小会儿,就看见有两个壮汉抬着一匹马走上祭坛,然后手忙脚乱地把那匹大家伙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在了祭坛中央。看来他们给这可怜的牲口下了什么毒,让它完全没劲儿反抗。

“不好!我们的马!”

对了,我貌似忽略了那两个挂在树梢上的虫茧……好吧,那实际上是两个用结实的藤条做成的笼子,里面关着的正是土著人的新朋友——丹尼斯和埃尔文。他俩被这帮野蛮的家伙带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之后被关在了这样的地方。真是******怪了!他俩心想,这伙混蛋就是这样对待所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他要干什么?”丹尼斯拼命地扭动身子,想要让自己尽可能在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尽量舒服些。“看样子,这些王八蛋把我们的马当成他们的祭品了!”埃尔文的心头早已被急火烧得几近麻木,他想着要是让自己的满腔怒火可以转化为力量发泄出来,一定要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土人烧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也不剩下。

“轰!开呀卡拉米杜思!阿巴西!”祭司一边在嘴里叨叨着这些晦涩难懂的奇葩语言,左手持刀,右手拿着一个类似大锥子的东西(上面还镶着一个骷髅头),缓缓地登上祭坛。祭司站在即将宰杀的祭品前,高高昂起头,举起双臂,冲着空中大喊了一句:“啦啦啦!卡西米,萨达酷酷利亚!”下面的人也都纷纷跪下,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考考达米亚!”说着,祭司举起大锥子,用力刺进祭品的脖子大动脉处,立即又拔出来。马儿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旋即彻底不再动弹。鲜血泉涌般从它脖子处的伤口流下来,在祭坛上的条条沟壑中间蔓延开来,丝毫没有流到沟壑的外面去。最终,无数条沟壑的鲜血汇聚到一条更深更宽的大凹槽中,流到了祭坛中间的那个东西上——那是一块绿色的石头。“胡利卡拉巴!胡利卡拉巴!”下面的人们开始五体投地地对着逐渐被血染红的石头进行疯狂的祭拜,他们喊叫咒语的声音简直能把林子里所有的鸟儿的羽毛都能给******震下来。接下来,祭司又用刀残忍地划开马的腹部,把手伸进去一阵猛掏,掏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脏器,从远处看应该是肝肾一类的。“呼!奥西巴酷斯!”祭司竟然张开嘴,像吃一块烤牛肉那样将脏器生生放进嘴里嚼碎咽下肚,其场面可以说是血腥到家了。

“你们这帮畜生!竟敢杀我的马!你们等着,老子一定要把你们身上的臭皮子都给活生生扒下来!操蛋的魔鬼东西!!”埃尔文犹如一头被困在笼里的狮子,咆哮着要把这该死的笼子给撕开。“胡里西,卡西多夫拉巴!”祭司听到了上面埃尔文愤怒的抗议声,把头抬起来,指着他们大喊了一声。哼,就是听不懂两人也知道他说了啥。

现在,轮到你们了!

下面的两个土著人士兵朝他们举起了弓箭。“丹尼斯!你快想想办法呀!我们要死了!”很意外,埃尔文看到丹尼斯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喂!你……”两支箭飞过来,精确命中了吊着笼子的藤条,并且把它们同时斩断。“啊!!”两只笼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而笼里关着的俩人也被摔得够呛。“该死的……”他们俩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就被土著人从地上揪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推搡着走向祭坛。“你们这群王八蛋!究竟要干什么?我们又没招惹你们!快把我放开!”埃尔文还在不停地做着反抗。“古丽西塔!卡卡巴!”把这句鬼话翻译成人话应该是叫他们老实点儿,快走。“他们想要把我们当祭品!”丹尼斯被一个土人揪着衣领子,连拖带拽地前进。“还用你说?老子早就看出来了!”

“库巴利亚西!”祭司指指祭坛(他的嘴上糊满了鲜血,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残忍的嗜血恶魔),示意其他人把两名活祭品跟那匹死马放在一起。“给老子拿开你们的脏手!”负责押送的两人把他们按在祭坛上,用绳子把他们死死绑在上面。“喂!埃尔文!”丹尼斯忽然开口说道,“你不是印第安人吗?你怎么不试着跟他们沟通?”“没错,我是印第安人没错,可是我的族群都已经被杀光光了,天知道这些家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而且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因此我高度怀疑他们不是印第安人,而是某个未知的种族。”“胡里西巴!呦东巴呼!”祭司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举起了手中的大锥子。“把眼闭上!”“真的没办法了吗?啊!”就在生死攸关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鲜血溅在了他们的脸上,流进了他们的嘴巴里,一种反胃的感觉瞬间向喉头袭来。他们睁开眼,才发现血是从祭司的胸腔里喷出来的,他人已经向后倒了下去,摔下了祭坛。

“呯呯呯呯!”

原来是一伙武装人马开着枪冲进了祭祀仪式现场,他们大肆朝这里的原住民们开火,见一个杀一个,这里瞬间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屠宰场,数不清的土著人到处跑来跑去地逃命,任由这些来自文明世界的枪火任意宰割,没多久就被杀了个精光。“伏魔石在哪里?”一个人叫了一声。“那里!祭坛上!我去拿!”那个家伙不由分说冲过来把要拿的东西一把抓走就跑,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两个活人祭品。丹尼斯和埃尔文都屏住呼吸没敢求救,担心这帮土匪会顺手给他们的脑瓜上来颗子弹。

拿到伏魔石后,这伙强盗就骑着马离开了这里,留下满地的尸体。

“他们都走了吗?”埃尔文的视线被丹尼斯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我想是的,他们走了。”丹尼斯说。“那还愣着干嘛?快点把这该死的绳子解开,我全身都被勒得疼死了!”他俩还被拴在祭坛上。丹尼斯看看四周,想找到一个什么尖锐的东西。这时候,他喜出望外地看到祭司用的血淋淋的刀子就掉在他脑袋旁边。“有了!”丹尼斯使劲儿把头靠过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用牙咬住刀子的刀柄,把它弄过来,并继续咬着它割断了离嘴巴最近的绳子,等捆绑宽松一些了,他就把刀拿在手里,割断了绑着腿脚的绳子。“来,别急,老朋友,我这就把你给弄出来!”丹尼斯拿着刀,给埃尔文也松了绑。“啊哈!终于自由了!这帮兔崽子绑的可真紧,骨头都要被他们给勒断了!”他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腿脚。“你听到了?埃尔文?”“什么?”“那伙强盗刚刚说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伏魔石,而且他们的确拿走了摆在那儿的那颗石头。”丹尼斯指指原先放着石头但现在空无一物的地方。“所以我猜那些家伙拿走那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世界更美好,对吧?”“没错,我们必须把它追回来,那是我们印第安人的圣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被用来干任何邪恶的勾当!”埃尔文语气坚决地说。“是的,必须得抢回来,我想幽灵骑士本人想向我传达的就是这个。”“可拿到之后我们该怎么做?”“总之先拿到再说。走!时间不等人。”两个人准备动身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唔唔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人被臭袜子塞住了嘴。“有人在那?”“过去看看。”丹尼斯把手中的刀子倒过来刀尖朝下,循着声音慢慢靠近祭坛的背面。“如果有谁在哪儿,麻烦说句话!”两个人都提防着可能来自暗处的偷袭。

等他俩绕过祭坛,来到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时,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两匹马,他们的马车车厢也还好端端地放在哪儿。“看!我们的马和车都在这儿!”丹尼斯和埃尔文兴奋地冲过去,一个检查马匹,一个检查车厢。“太棒了!武器什么的都还在,一个也没缺!哈哈!”“嘿,我们的马不是被那些家伙杀了一只吗?怎么这里还有两匹?那匹马打哪儿来的?”丹尼斯有些奇怪。“肯定不是我们的呗!说不定??????”“是我的!”从他们背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谁?”回头一看,一个浑身伤疤的牛仔被五花大绑在一棵树上。

“你叫什么名字?”埃尔文一刀把绑着他的绳子割开,这位牛仔就掉下来趴在了地上。“嘿,问你呢,叫什么名字?”埃尔文把他扶起来靠在树上。“杰克。”“杰克?好的,那么杰克,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绑在这儿的吗?”埃尔文手里拿着枪,以防万一。“我是一个寻宝者。”“寻宝者?啊,让我猜猜,你来这儿是为了找到那块石头,对吧?”“没错。”“结果一不小心,就让这帮野蛮的牲口给抓住了,对吧?”“是的。”“还让他们给打成了这样?”“当然是他们干的。”“那你是不是跟刚刚那些土匪是一伙的?”丹尼斯走过来问,并示意埃尔文去把马车弄好。“不是,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那些家伙是这里势力最大的黑帮组织,他们靠掠夺当地百姓的财产为生。”“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知道,离这儿不远,往南走大概三十英里。”杰克说。“你还知道怎么走出这片丛林?”“当然,我来过不止一次了。”丹尼斯转过头和埃尔文对视了一下,“好吧,杰克,请问你有兴趣带带路吗?”丹尼斯说。“怎么?你们也在找那块石头?”“哦,不不不,我对那个毫无兴趣!只是,那些无耻的家伙抢走了我们的盘缠、食物和水,必须得去把它偷回来。否则我俩就没法儿活了,知道吗?”丹尼斯撒了个小谎。“真的吗?”杰克问。“当然,所以就麻烦行行好,带我们去找到他们。”

埃尔文赶着马车过来了,吹了声口哨。

“如果你答应了,就上车,好吗?”丹尼斯说着转脸跳上马车。“好吧!”杰克说,“毕竟你们救了我,我也得有所回报,不是吗?”“哈,知恩图报,我喜欢!请上车吧!”埃尔文笑着说。突然,杰克看到一个身影在地上匍匐前进,嘴里还不断发出呓语,貌似是想要寻求帮助。“噢!瞧瞧,那儿还有一只找不到妈妈的小狗呢!”他又看到丹尼斯手中的献祭刀,“朋友,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请问这倒可以让我用用吗?我想我必须去帮助一下这个小家伙了!”丹尼斯看到了,那边那是个幸存下来的土人。“好吧,但别叫我等太久。”他把刀子扔给杰克。“谢了!”他一脸坏笑地拿着刀慢慢接近那个想要求助的土人。

“嘿嘿,朋友,你是哪里不对了吗?”杰克上去就先给他的脸上来了一脚,随后对着身子一阵狂踢。“呜呜!”土人被打得痛哭流涕,用听不懂的鸟语求饶。“说啥?老子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你这头肮脏的智障猪!”一番疯狂地踢打虐待之后,杰克拿出刀子,把那家伙的身子踢翻过来。“兄弟,你们不是最喜欢拿活人做祭品吗?嗯哼?那么今天你也来一次,如何?说真的,我真的想尝尝你的心是拿什么鬼东西做的!”他毫不留情地一刀捅进他的心窝,接下来就是一阵久久回荡的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我的天,麻烦你把那东西拿远点儿,好吗?”马车行驶在走出丛林的路上。杰克的手里拿着一个被鲜血浸得通红的亚麻布袋子,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端详着它。“你竟然剜出了他的黑心,真是叫我佩服啊!”埃尔文给他递了一支烟。“谢谢!”杰克用沾满血的双手接过烟用火柴点着。“对了,”他把那把红红的刀子还给丹尼斯。“算了,送你当纪念品留着吧,我可不要了。”“好吧!”杰克丝毫没客气,把刀子又塞回自己的腰间。

“你怎么知道那块石头在这群土著人手里?”埃尔文推推杰克,那家伙还在手中把玩着那颗装在袋里的心脏。“我知道一个传说,有一个恶魔被一位英雄所战胜,然后这个英雄就把恶魔的灵魂封印在那块石头里,由后人看守至今。”杰克把心脏上面的血拿手帕擦干。“今天是他们一年一度的祭祀大会,这些天杀的土人们每次都要分别用一只动物的鲜血和一个人的鲜血浇在石头上面,因为恶魔嗜血如命,他们认为只有把恶魔供奉起来才能永保平安,让它不会出来作恶。”“真是懦夫!”丹尼斯边擦武器边朝马车下面吐了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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