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结束,广大的人名群众生活还是那么的艰难。每个村子都有了属于自己村里的土地。
地广人稀的村子如果一年风调雨顺还是勉强能够填饱一家十几张嘴。但如果你所在的村子里的土地少人又多,那么单单凭借种地人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而我出生于****结束后一年1977年7月14鬼节那天,家里人说我命好。因为那是虽然已经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但在我的老家,人们仍迷信。因为我们村子干的行当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老人说:“七月十四鬼节生人命运坎特,一轮十二年后如果还在家克父克母。并且一生体弱多病。”
但生我那天正好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上门乞食,道士吃完饭行了一个礼对我父亲说:“贫道看居士面有喜色想必是要添丁了,但今日鬼气肆虐人间,今日生子则胎气被鬼气入侵,今生轻则病魔缠身,重则夭折。”
我父亲本来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求道士:“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家苦命的孩子吧!”道士往旁边移动了一步没有接受我父亲的跪拜。开口道:“居士请起,今日贫道既得居士的一饭之恩,就会还居士恩情。”这时村里请的接生婆从里屋出来说:“快,快把热水端上来,孩子快要出来。”
我父亲就要去端水却被道士拦住,道士抬头看了看头顶漫天阴云。掐指一算说:“等等,现在时辰不好,要是孩子现在出生则阴气缠身,孤阴不长,会夭折的。居士暂且等等,贫道这就做法拖延时间。但天命不可违,你儿既定今日生就无法逆转,但上天有好生值得。今日正午十二时就是那一线生机。你且去捉一只三个月左右的大公鸡。切记前后不能超过5天。”
我父亲一听连忙出门寻找,好在****结束了,农民可以自己养殖一些东西了。否则在****中就是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的道路。
父亲跑遍整个村子找到一个据说是三个月的鸡,当父亲连滚带爬的进家门的时候看到道士手持浮尘坐在里屋的门前,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满头的大汗,看到父亲进来,长吁一口气。
起身对着父亲说:“居士且请坐于房门口,抱住公鸡让它不停的鸣叫。”说完也不在解释,坐在板凳上闭目养起了神。我父亲坐在里屋的门前把鸡抱在怀里不停的用手捏鸡,让鸡不停的发出鸣叫。
听到鸡叫,母亲在里屋感到肚子里的我不在闹腾,当中午十一点半左右任凭父亲如何摆弄公鸡也不叫。
道士睁开眼说了一声:“不好。时辰未到。”说着脚踏七星步,一手捏法印,另一手指划过公鸡的脖子沾染上鸡血在门框上画满了符咒。
听父亲说那天道士念完咒后感觉天都黑了下来,但总有黑不完全的感觉。就好像孤舟在大海里被暴风雨击打但总是顽强的浮出水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父亲是紧张的一点都不敢动弹,看着道士的额头布满汗水,甚至鼻子也都流出鲜血。
“叮”的一声,打破了宁静。父亲看了家里唯一值钱的物件,一件坐地式的大摆钟。
父亲说钟响的一霎那她感觉天空好像亮了一下,同时道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父亲激动的大喊。“逆天改命,偷天之术不长久,得吃百家饭行万里路去躲开天谴。”道士看着抱出来的我摇头叹息。父亲听到这么说,愁眉苦脸的连忙跪下求道长。
道长没有再次挪动接下这个礼,开口道:“贫道已为次子遮挡天意5年,用正午阳气压制住鬼节阴气。所以次子5岁之前虽体弱多病但无性命之忧。但5岁后,唉。”
“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我就是最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的。”父亲抱住道士的腿祈求着。
“唉,非是贫道不救,是贫道无力偷天。切记,不可让此子进入任何庙宇,不可拜任何仙佛,尤其是每年鬼节不可出门,与公鸡或黑狗待于一室之内。或可蒙蔽天机偷得生存。”说完,道士就离开了我家,父亲回过神来追出去的时候。道长已经不知所踪了。
很快我就四岁了,从小我就被管的很严格,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庙会小伙伴们都可以去玩耍但我总是被父母关在家里。不管我如何哭闹家里的人都不会让我去的,甚至每次逢年过节我家都不允许我参加总是把我关在房间里,小时候的我很不了解。
每次都会于父母打两天冷战。自小我的身体就很糟糕,长到四岁我还没有穿过短袖,我要是着一点凉就会发烧咳嗽。但或许是经常生病我的智力发展很快,从小就比其他小孩子聪明心眼多。
对于我生活的村子我的印象就是隔三差五的巨响。因为我们村子的土地很少,每家每户所得的土地很少加上灌溉不方便所以粮食的产量很少。
村子外边是一条河道,但只有每次下大雨的时候才会有水加上我们村子的上游还有几个村庄。所以每次河道里面有水的时候几个村庄的村长都会带着自己村里的青壮年们去河滩上进行商议看那个村子灌溉多少。
带青壮年的目的是一旦协商不了,就会发生械斗,打赢的村子会得到最多的灌溉水。每次的协商也都不是坐在一起说,都是一些勇敢者的游戏。
有时候的内容是走火石,将河滩上的石头用火烧的滚烫。每个村子排一个人看谁在石头上走的远,并不是快速的走过而是必须在每个石头上停顿一会所以没人能走很远。在我小时候夏天和一个村西边的爷爷聊天时看到他脚底的烫伤好奇之下问的。
还有钻火缸。所谓的火缸就是每家每户家里存水的大水缸。钻火缸就是把坏掉的水缸敲掉底部每个火缸之间相隔一米放在火上烧烤。一样看那个村子钻的多那个村子就拿大头。
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竞争,但总体都和火离不开关系,所以我夏天总会在大人身上见到各式各样的烫伤,每一个身上有烫伤的人都值得村子里的人尊敬。
所谓械斗就是有村子的人作弊导致大家不满引起的,但也是有规矩的只得用木器见不得铁器。但就算我们村子拿到大头但因为村子里的土地很少,一年到头光凭土地是喂不饱肚子的。
所以村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做炮仗,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隔三擦五的听到巨响了。每次巨响村子里的人都会不约而同跑出村子去往村子外的农田里。一般爆炸都是在村外。
村里每次调配火药,装填火药因为那时候技术落后。所以都会在村外去完成。这样,就算失误响了也误伤不了其他的人。
即使这样,也给我的童年留下不少的阴影,火药的威力是巨大的。经常把配药的人炸的零零碎碎,出事后大人都会拿上麻袋去找寻尸体的碎块,但因为太碎,太多难免找不全。
农村里的厕所都是自家垒砌来的,没有顶。我曾经一次上厕所就在我家厕所的角落里发现一根手指头。有时在小伙伴上树掏鸟窝的时候不经意间在树杈上挂着一条血淋淋的肠子。每当我见到这些东西,总感觉浑身发凉,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我的皮肉上。晚上睡觉脑袋里光怪陆离让人心惊胆战。
每次炮响之后都这样,后来只要炮一响晚上睡觉的时候父亲总会把家里的大黑狗牵到房间里来。
1982年,我五岁了。也就是四周岁,这一年村子里因为造炮死去的人特别多。整个村子的天好像很久都没有晴朗过。我总会感觉有人看着我,无论在哪里。走路的时候也会感觉有人跟着我。
有一次和小伙伴们躲猫猫用双手捂住眼睛的时候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我在松开手的时候一前一后的张开眼睛发现我两只眼睛看到的事情大小不一样。
左眼睛看到东西特别大,而右眼睛看到东西特别小。但两只眼睛一起张开的时候就没有这个现象,如果两只眼睛一前一后张开时在左眼没有完全张开,右眼张开一条隙缝的时候两只眼睛焦距不一样,会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
起初发现时很好玩,但有次我发现每次死人之后会看到的会清晰一些,都是那些被炸的支离破碎的人,吓的我再也不敢了。尤其是今年,村里好几个大人都被炮炸的死无全尸,整个村里都没有一点活力。村里的干部商议了一下,决定要建个戏台唱唱几台大戏,改变改变村子里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