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只是一个贱民……”文思阳紧皱眉头,他很不理解身为伯爵的文向刀为何向一个贱民倒水,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很在乎尊卑的。
文向刀没理睬自己的儿子,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倒着水,等杯子里的水满了后,他放下茶壶,目光如炬的看着曾亮说:“因为禁忌之城的人会来督智国,所以你们的事我打听过,虽然知道的不详细,但我知道禁忌之城的修元者留下来的一共才三个人,看你这年纪,我想你应该是他们的城主吧。”
曾亮点了点头。
文向刀继续说:“你们这城主是世袭制的,你虽然年轻,能坐上这个位置没什么了不起,但你却放弃自己,的前程宁愿留下你的民众中,做一个身份卑微的贱民,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如有些人所说,你可能有什么秘密所以才隐藏在民众中,让人要提防?”
曾亮很坦然的说:“伯爵大人,如果我说我是好人,你信吗?如果我是个坏人,又怎么会说自已是坏人呢?还是让时间来求证吧。”
“小小年纪说话却挺滑头,你现在考虑到自己的处境了吗?如果你被抓,很可能泱及池渔,到时恐怕不仅是你,就连你的百姓都难有容身之处。”
“是的,所以还请伯爵大人通融,放我一马。”
“我想通融,可是我这个儿子却是铁面无私,死板的很那。”
“所以还请伯爵大人帮忙。”
“给我一个说服他的理由。”
“大人听说你们这对儿女有可能和王子和公主成亲,是否属实。”
“这个事情虽然未对外宣布,但确有其事,我本是国王的一名护卫,国王还是王子的时候就跟随于他,年青时国王也要历练,好几次都遇到了危险,都是我拚着命化解的,因此结下了很深的友谊,我们的关系似臣,也似朋友,私下国王确实许诺与我结为亲家。”
“当今国王人怎样?”
“我是臣,不能评价国王,但有一点可以说,他是一个重情重义关心百姓的好国王。”
“那么他现在呢,听说他己经不理朝政了,这样的人还是好国王吗?”
“大胆,你敢说国王的坏话,他现在只是受到了某些人的蒙蔽,以后会清醒的。”文思阳怒斥。
“以后,最怕你们没有以后。”
“小子,危言耸听,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以前的国王是好国王,对自已的子民和子女都非常好,可现在呢?如果是以前他会把王子送到梵城去吗?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是王子自然要去锤练。”文思阳说。
“不,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舍得把王子放到远离他身边的,王子对他来说,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现在他确实变了。”文向刀表情深远,“自从顾荺做了后宫,天也变了,这个国家一片乌烟障气……,就连我几次想见他都没见到,这己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听说国王不能人事,是真的吗?”
这里的人就文思涵一个人是女的,而且是待之闺中的女孩,所以听到曾亮说的,她的脸微微发红,不过文思涵却硬着头皮没走,因为有些事她也确实想知道。
“这事是真的,而且千真万确,当时我们历练走到了莽牛的领地,这莽牛相当于人类的八级修元者,平时吃草性格也温顺,可那天那些莽牛见到我们突然暴躁起来,正当我想起这是莽牛繁殖的季节,感到不对时,那些莽牛己经在头牛的带领下向我们发动了攻击,当时我们十几个护卫为了保护国王,死了只剩下了二个人,而国王也被一头莽牛撞到了跨下,在这时候精灵族的精灵奇岢碰巧赶上,救了我们,他自己最后却没逃脱莽牛的进攻,而奇岢是现在精灵女王的丈夫,这以后尽管找遍名医,也没治好国王的那个……,所以国王在王后死后都没纳妃,可自从顾辛来了后,却医好了国王的病,国王也就从那时开始变了,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他了。”
“这个病还能医好?”曾亮想了想,就是以前的世界,时间拖了这么久,都沒办法治好这病。
“我也沒听说过,有谁的医术能高明到治好这病,不过到是有个传说,传说在很久前有个灵族,灵族头上有两个角,如果把他们的角割下来,掏出角里的肉吃下去,不仅可以壮阳,也能使男人的那个地方重新恢复活力,就是断了也能长出来,可是这世上己经沒有灵族了,这顾辛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了国王的病,我也不知道。”
灵族,竟然是灵族,那就不奇怪了,曾亮想到这说:“伯爵大人,听说现在顾荺己经怀孕,一旦她怀的是王子你觉得风沉智还有希望登基成王吗?”
“难说啊。”
“不是难说,而是你根本不想说,那就由我来帮你说吧,一旦顾荺生下王子,督智国王位的继承人就有了二个人,从国王把风沉智派到外面这件事就不难看出,国王对他的感情已经沒有以前那么深了,假以时日,在顾荺的迷惑下,风沉智别说成为国王,就是想活都难,而你们文家就因为国王曾经许诺和你们成为亲家的这一件事,就己经和风沉智王子坐到了一条船,等顾辛势力坐大后,必将铲除风沉智身边的势力,而你们肯定首当其冲。”
“风沉智王子是长子,国王肯定会让他继承王位的,你懂什么?”文思阳说。
“国王已经不理朝政了,顾辛的势力在一天天坐大,他又岂能容风沉智活着,那时就算国王
想管,也己经没有势力了。”
“你别吓人,就算你说得全对,也与你无关,今天你休想让我放了你。”
“伯爵大人,你就一个儿子吗?”
“是的。”
“不仅是死板,而且弱智,如果文家由他当家,你们这个家族迟早会受灭顶之灾。”
“你在我家,竟敢诅咒我们,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文向刀看上去很生气。
“父亲大人,我马上把他送到巡安署去,省得他在这里胡说八道。
“爹,我觉得这个人说得很对,顾辛现在正在扶持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他这么做司马昭之心有谁不知,风沉智王子早晚会成为他下手的目标,而我们也一样,难道你们一点都看不清吗?顾幸之所以不让禁忌之城的人进入国境,理由就是认为他们可疑,而现在如果把他交出去,顾辛就更多了一条攻击他的理由,王子的威望必将下降。”
“妹妹,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自已本职工作就行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我们考虑,父亲大人,我这就派人把他送走。”
“送到哪?”
“巡安署,把他交绐褚晨。”
文向刀听了文思阳的话后抬头看着天花板,很久都没说一句话,等他头放平后,他的表情已经动怒,双眼都发红了。
“他说的一点都不错,我怎么生了你一个儿子,以前我认为你只是死板,现在我终于看透了,你还是个愚不可及的人,如果思涵是男孩就好了。”说到这文向刀坐在了凳子上,一个人好像突然苍老了不少。
“父亲大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顾荺受宠后,顾辛己独揽朝政大权,并清洗了许多反对他的人,手段还及其残忍,一些人甚至被灭了族,这些人中有许多人都和王子走得很近,顾辛这么做首先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其次就是瓦解王子的势力,终有一天他会向风沉智动手的,也会向我们动手。”
看着文思阳似懂非懂的表情,文向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说:“你真是头猪,”他现在丝毫不给自己儿子面子,“从现在开始,府里所有的事,只要我不在,都由思涵处理,知道沒有。”
“那这个人呢?”
“我不是说过了,让你妹妹处理。”
文思阳看了下文思涵,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肯定会放了曾亮,可他对自己父亲的话也不敢不听,强忍着没有说话。
“我这是给你留活路。”文向刀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伯爵大人,请等等。”
“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们缺钱,缺粮,所以想请我帮忙?告诉你没门,想要生存,就得自己想办法,来证明你们的价值和能力,何况你们究竟是好是坏,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无法确认。”
曾亮本意确实是想让文向刀解决自己这些困难,现在被他一口回绝,曾亮只能做罢,他改口说:“不知你们是否认识骆山骆可兄妹?”
“你说的是公爵骆平的子女。”文向刀表情凝重起来,曾亮说的话题显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双眼紧盯着曾亮。
“是的。”
“他们一家在去年己经被灭门了,你为什么提起他们。
“他们沒死?”
“什么他们没死!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们,他们还活着。”
“他们在哪?”
“友谊关外?”
“他们还活着,太好了。”文思涵轻声的说。
“说说怎么回事?”文向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