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寨方芸妈妈说那个女的能够带我离开,希望能够找到她。
向着原路返回,天上太阳开始落山,有点天黑了,想不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于是我拿出手机一看。
怎么可能?
我震惊的睁大眼睛,之前没注意,手机上面时间竟然没动,还停留在早上九点三十七分。
将手机狠狠地摇了摇,还是没动,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我闭着眼睛,心想,不管了,找到那个女的,这一切就都可以恢复正常了。
向着原路返回,路过那个放着棺材的祠堂,棺材还在那里,正面那张脸却是血红,那怕进入了天黑,也没有丝毫暗淡下去。
因为这一眼,顿时眼睛又像针扎了一样。
狠狠地揉了揉,我闭着眼休息了一会。
等我睁开眼,这里天好像黑的很快,就歇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灰蒙蒙。
在不找到那个女的,就要在这里过夜了,我顿时心急。
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我突然发现,进入村里时看到的那些关着的屋门,这时都已经打开,但门口却没有一个人。
没有时间管这些了,眼看就要到村口,寨方芸妈妈说那个女的还在村里,结果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人影。
我焦急,站在村口,来回渡步,虽然知道手机时间没动,但也还是时不时看手机。
‘麻家麻大度,九个背篓背草鞋,九个背篓背柴刀,晚上九个大门进,白天九个大门出……’
这什么歌?我停了下来,向四周看去,也没见到什么人。
天彻底暗了下来,我在村口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久之后,一位年轻人扛着一根棍子,渐渐从枯草中走了出来。
他向着村口而来,因为是天黑,我看不清他什么样子,他走的很慢,嘴里还哼着刚才的歌。
‘麻家麻大度,九个背篓背……’
我看到了希望,那个穿毛衣牛仔裤的女的是向着村口来的,这个人应该有看到,于是我迎了上去,问到:“大叔,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拿着箱子从这里经过啊。”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搭话,突然快步走走进了村子。
又是这样,我不死心的追了上去,结果转眼他就不见了人影。
就在这时,村中又响起了歌谣,‘麻家麻大度,九个背篓背草鞋,九个背篓背……’
好几个人从枯草中走了出来,有男有女,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棍子,簸箕……
他们走了过来,好像没有看到我,径直进了村子。
在他们出来后不久,枯草中跟着走出一个倩影,出来后她放下手里的箱子,拿出手机开启了手电筒,靠着灯光用手挑着粘在毛衣上的枯草。
终于等到了,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原本以为要在这里露宿村口了。
我跑了过去,因为心急,竟然直接开口说道:“听说你能带我离开这里?”
她没有理我,继续弄着衣服,头从到脚,待差不多后,她关了手电,转身,一直看着枯草丛。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头也不回的问到。
“迷迷糊糊走迷路了,你能带我离开吗?”我焦急的问道。
“不能”
‘咯噔’,我的心中一紧,不死心的问:“为什么,有人说你能带我离开。”
突然,又有几个人从枯草中走了出来,她给那几人让了步,目送着他们进入村里。
“因为我自己也回不去”
她提起着箱子,开始向着村里走去,又要进村?我心里百般焦急,可是不进村……
我抬眼一看,村门口木匾上那两个字虽然在晚上看不清,但白天看到的‘诡门’两字顿时又出现在了我心里。
一咬牙,我追了上去,进村也比一个人待在这里好,最起码还有一个人陪着。
那个女的进了村,跨过横立在门口的门梁,走进了第一家坍塌下来的屋子,再次问了我一句:“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迷迷糊糊走迷路了”,我跟着她进去,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进这家屋子。
“在不说实话我让你死在这里”。
‘碰’,我向后退了一步,结果踩到门梁发出巨大声音,同时手扶着墙,口齿打颤,断断续续问到:“什……什么……”
借着月光,她捡起一根木棍,挥掉挡在前面的蜘蛛网,淡淡的说道:“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你不说清楚,我也没办法”。
听到她这么说,我拍着胸口,刚才吓了我一跳。
突然,她猛的转身,快速说道:“屏住呼吸,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我好奇,但也照做。
几秒之后,借着月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屋口,穿着跟寨方芸妈妈一样的衣服,她胸口扎了很多木锥,像是在怀缅,粗糙的手指一点点抚摸过坍塌的墙。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寨方芸手里拿过的那个小人偶,它胸口也扎了木锥。
这是一个死人,为什么……
这一幕的出现,打破了我心中那个世间无鬼神论。
我瞪大着眼睛没动,她一点点抚摸过坍塌的墙,突然,她竟转头,看了一眼屋外,直接在我目前凭空消失。
这一幕,是多么不可思议,就在我刚放松紧缩的心脏,门外顿时走进一大汉。
他额头捆扎着一条布,脸上显得很着急,几乎是跑着进了屋子。在屋里看了一圈,可能是没有看到什么,又转身离开了屋子。
那个男的走了后,我看到那个女的动了,也跟着放下已经麻木的手臂。
她继续用木棍挥动墙上呢蜘蛛网,说道:“你看到了,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
“刚才那是真的吗?”我压抑着声音问到,竟然真碰到鬼了。
“有些地方的灵异不是真的灵异,但有些地方灵异却是真的存在”。
她找了一个角落,叫我帮他清理一下,我顿时过去将那些杂草拔除,她打开箱子,拿出一瓶类似喷雾一样的瓶子向空中喷了一下。
我好奇,问到:“这是什么?”
“黑狗血,能够让脏东西远离我们的东西”。
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块布,将它垫在了地上,而后才坐了上去。
我试着想坐上去,见她没拒绝,也就坐在了一个角落。
在这种地方,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气氛有点诡异,于是我就问到:“为什么刚刚那些人从枯草丛中出来的时候我们不用闭着呼吸?”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好了,先休息,有事明天问”。
见她这么说,我也就识趣的没有在说话。
不过在这种地方,我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睡得着,几分钟后,我伸头看了看她,见她靠着墙,闭着眼,呼吸均匀,别说,还挺漂亮的。
想哪去了?我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小心翼翼爬到自己位置,结果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