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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山阳郡下山阳氏

“殿下,就此告别吧!”

“无贤!你!就不再考虑一下吗?”

“承蒙殿下错爱,无贤去意已决,只想做那山阳郡下的山阳氏!”

“唉!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无贤保重,希望你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若到那一天,我定会直奔殿下帐下,鞠躬尽瘁!”

“我很期待那一天!”

“可我不希望那一天到来!”

“山水相逢,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

“哈哈!”

游子归乡,泪满衫!

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依旧屹立在那里,葱郁郁的样子和当初离开时一样,记得小时候常常攀爬在上面玩耍,半山腰的村落显得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安详!

回家的感觉真好!

只是不知可有人记得这归来的身影了!

“你是老魏家的那个小子?”

有些不确定的声音,打断了骑在马背上的沉思者,望向那个有些年迈地身影!

“刘大叔?你是刘大叔!我是小魏啊!”

“真的是魏娃娃啊!唉!乡亲们,老魏家的娃回来了!老魏家的娃回来了!”

刘大叔四处奔走相告,魏无贤不禁泪水浸湿了眼角。

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很好!很满足!很欣慰!这么多年来!不就是这种感觉一直支撑着走下去的吗!

真的是太好了!

“无贤啊!你总算回来了!”

“魏娃啊!这些年过的咋样啊?”

在乡亲们的引领下,慢慢的走向那熟悉的房屋,多少次在梦里曾经回到这里,想去触摸却没有熟悉的味道。但这一刻,真的回来了!

推开篱笆门,走进熟悉的庭院,似乎又听到那时的蝈蝈叫、那时的夜莺鸣!

不过,为什么屋子的门没有关,为什么庭院里还养着一些家禽!

为什么?

带着疑惑,走进屋内,只见一个素装女子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尝试缝制鞋子,而这个身影似乎又有些熟悉!

“魏娃啊!你这媳妇可真不错啊!既然你都回来了,赶紧把事给办了!好给屋子添添喜气啊!”

人群中不住的传来一声声应喝声!

可!可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啊!

只见那女子抬起头来!

“琳公主!”

“怎么样?没想到吧!是不是很惊?很高兴啊?”琳公主很是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魏无贤那苦瓜似得脸!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您怎么会在这?”很是无奈,只好问清楚!

“京城多无聊,好不容易出来了,别想我这么容易回去!我向白叔叔问了你家乡的位置,就跑过来了!”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很随意就说了出来!

“你!胡闹啊!出了事谁来负责?”

根本不去看魏无贤大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阵狡黠:“你啊!人家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当然你来负责了!”

“你……。你……。。!”差点一口黑血就要吐出来,一脸的大囧和愤懑!

琳公主故作委屈,嘟着嘴,感觉就要哭了:“相公不要生气啊!这个家还要靠你来撑着呢?不对,还有你弟弟!叫什么来着?”

“你……。你………!等等!我弟弟,我什么时候有个弟弟?”

一脸的无所谓,根本不在乎是否被别人骗了:“那要问你喽!我来的时候你家里有个人,他问我是谁!我说是你未婚妻,他笑了笑说是你弟弟!我见他人不错就住下来了!早上他出去下地,估计该回来做午饭了!”

满头的疑惑,这时外面走进一个人,俊朗的面孔,扛着一个锄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魏无贤,微微一惊,然后又笑了笑!

“你回来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

“是的!我回来了!”

有些欣慰,有些了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就将曾经的一段时光再次浮现出来!

“喂!可否讲个笑话给我听听?”

“我不叫喂!”

“喂!你不给我说你的名字!我只能这样叫了!”

“知道我的名字可能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那……。我还是叫你喂吧!”

“我不叫喂!”

长安城外,道路上商贾旅客、普通百姓还有赶考学子!对于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对于商贾,这是一次大赚特赚的机会!对于学子,十年寒窗,只为一夕飞黄腾达!对于朝廷,不仅仅是筛选栋梁之才,而且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样!

“你听说了么?这次科举与往常的不一样啊!”

“真的么?有什么不一样?”

路旁一个茶亭处,一群学子围坐一圈,听着中间那人散播着的消息!

“听说,这次会增加几项考试!好像和军队有关!”

“你从哪听来的?我们学的孔孟之学,怎么可能行那孙子之意!你一定瞎说!”

“我有个远方表亲在兵部里面,听他说现在兵部几个大佬正在讨论题目,怎么会有假?”

“哎呀!这下完了,孙子所学根本不懂啊!”

众人应喝道!

“可朝廷为什么要增加这几项啊?”

“这我可不知道了,我劝各位赶紧买些兵法讲义什么的看一看,现在应该不算晚!刚巧小弟身上带了几本前人著作!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啊!”

“我要!”

“我要!”

又是一阵吵闹罢了!

“喂!怎么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有把握么?”

“难得你主动跟我说话啊!我先看看太阳从哪边出来的!还有我不叫喂,我叫魏无贤!记住了!”

“知道了!喂!”

“你……。。”

“到了京城我就要离开了!你要好自为之!”

“你也要好自为之!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啊!我实在好奇!”

“你不怕死吗?”

“怕!很怕!”

“哈哈!下次!下次见面,就告诉你!”

“好!就这样说定了!”

“那么后会无期!”

“后会有期!”

“………谢谢!”

萍水相逢,相遇即是缘!

人们常赞长安之繁华,可是它真正的繁华不亲眼看到又怎么去感慨呢!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听着两旁商贩的叫喊声,看着在楼宇间穿梭的路人,其中以学子居多,或三两成群,或巧遇问候!国之象征,繁荣如此,心中不免为之骄傲!

“哎!武侯堂出题了!赶紧去看啊!”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但是众多学子听到后,急忙起身向城中一个方向奔去!

武侯堂,是为了纪念一代智神诸葛武侯,朝廷为了招揽军中文官而建,军部经常会出一些题目,吸引学者前来解答,以此来招揽合适的人才,题目包括:行军布阵,后防补给,战术辩答等等!由于今年科举会有一些军事题目,所以最近武侯堂非常的热闹,基本上每天都有题目,所以学子们会经常聚集在此!

跟随着人群,魏无贤来到的武侯堂外!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庭院楼宇,武侯堂三个大字,醒目庄重悬于门梁之上!高三层,四方状,楼宇环状,中间空旷,四个横梁首尾相连,成方状,悬于中央高处,对向四方,一楼寻常之人,二楼官宦人家,三楼权贵名儒!学子或相伴而坐,或席地深思,或立于外侧,望向中间,小声窃语,低头深思!

来得有些晚,魏无贤只能站在外围,刚想仔细观察这武侯堂,旁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无贤!是你!”

循着声音看去,人生有三喜,他乡遇故知!竟是儿时学伴!山仲荣!

“小山!你怎么来京城了!”

“家中的老家伙说,今年科举有赚头,让我来跑跑!本不愿来!但是听说你也来了!我就跑过来了!谁知道来了几天都不见你!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说完拍了拍无贤的肩膀!

“你小子怎么来这么慢,害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你该怎么赔我!是不是留恋烟花地,乐不思蜀了!”一阵调笑,让魏无贤大囧!

魏无贤赶忙解释:“小山你瞎说什么!你一路马匹快车,我一路行走而来,你等上几天还能怪我不成?况且你知道的,我哪像你这家伙,本就盘缠不多,还能去那烟柳之所不成,你再诽谤我,这朋友可没得做了!”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你是来看今年新增的科目考的是什么吧?”

“哦!今年真的要新增军科考试吗?”

“你知道,我们商人一点风吹草动,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能打听出来的!听说边疆那边和匈奴人打的厉害,圣上可能要加大对匈奴的用兵力度!又听说洛阳王那驻防的地方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人单骑闯关,一夜间连挑了匈奴十八个头头,所到之处匈奴闻风丧胆,据说匈奴的大汗为了报复都亲征了!”

“还有这等风姿卓越之人,他日有机会定要见一见!不知这位英雄的名字叫什么?”

“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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