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了，又喝了一些茶，这才让吴妈陪着我去洗手间。
也许吃的时间有些长了，饭市高峰己过，而且这二楼包间本来客人就偏少，这时洗手间里刚好无人。
洗手台上透明的玻璃花瓶里，新折来的桂花正散着芳香。
八月桂花开，现在己九月初了，竟还有桂花，忍不住用力吸了吸。
我伸手抚花的手，拿起花瓶，突然一个转身，向身后吴妈的头上砸了过去。
看到吴妈惊慌失措害怕的眼神，我艰难的开口：“对不起，吴妈。”
四年后。
凤凰山。
“明月姐，明月姐，不好了不好了，大哥受重伤了。”凤儿边跑边叫着。
我一听急忙扔掉手里的活计，就朝外跑去，一早下山的兄弟抬着吴江海回来了，看到地上被血染红的男人，紧闭的双眼，微不可闻的呼吸，苍白的唇色。
我大吼了一声“快找大夫啊。”受惊吓的人裙里这才有人应了一声，急忙去找山上的老代夫。
我抓过一旁吓的瑟瑟发抖的吴二海问：“你大哥这是怎么了？”
“消息出错，我们把军粮给抢了……大哥帮我挡了一枪……可那运输车上也没有军旗番号，鬼知道那是军粮。”
吴二海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全都扯下来。
老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大家把吴江海抬起了屋里，失血过过他己失去了知觉，看得老大夫连连摇头。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大哥。”凤儿哭着就跪到了地上。
“这一枪正中心脏，我看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老大夫检查完后，摇着头一脸惋惜。
“放。屁。我大哥怎么能死呢，快，快点给我大哥医治。”吴二海拨出腰间的枪就顶上老大夫的门，吓的老大夫双腿发软瘫在了地上。
吴江海还是扔下凤凰山的兄弟们去了，紧紧握着他慢慢变冷变硬的手，为什么连回光反照都不给我们，连一句叮嘱和道别都没有，就这样离去。
扔下满山的兄弟，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还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放哨的兄弟就来报，山下的军队追过来了，把凤凰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凤凰山上一百多号兄弟，现在正是群龙无首，吴二海虽是二当家的，可里里外外就一草包，唯吴江海的命令是从。现在主心骨没了，就成了散沙一盘。
聚义厅里，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大不了我们就跟他们拼了。”有人提议。
“对。”
“拼了。”
“为大哥报仇。”
……
“山下聚了一千多人，就我们这一百多个人，几十只枪，怎么报仇。”我问。
“就算死了也要拉两个垫背的。”有人义气用事的说。
“然后呢？”我问“你们大男人们都去送死了，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去为你们收尸吗？”
“报，山下送来一封信，说是要见当家的。”
吴二海不识字，送信的把信递给了我。
我看完信，把信收好，然后起身问送信的兄弟：“他们的来人在哪里。”
“正在外面等着。”
你们先按排大哥的后事，让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