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漠眸光一冷,“我可以让你,在任何地方,都寸步难行,到最后,你还是只能跪着来求我。”
言如初不甘示弱,同样回击,“没问题,我说过了,尽管来!”
想着刚才易漠讥讽的话,眸中也浮现了一抹血红,扯了扯嘴角,“就这点卑鄙手段吗?自视甚高,仗势欺人你有多高尚啊,不管有没有父母教、养,你也得懂尊重啊!”
言如初就是故意为之,故意戳他的痛处。
不出所料,易漠像是被人一语道破的心思,顿时暴跳如雷。
“你有什么资…”
言如初倏地,冷唇一勾,在他怒斥还没说完前,猛地,随手挑了一件他桌上的昂贵瓷器,就用力的往他身后的墙上摔去,噼里啪啦的一声巨响,地上一片四分五裂的狼藉,打断了他的话。
“没人教那就得学!你又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天下无父无母的不止你一个,少在这自命不凡!”
怒呵的同时,言如初的瞳孔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忽的鼻子一酸。
如果她也有父母的话,是不是,这种时候,至少有人会维护她,不会像现在一样,所有的委屈难受,都只能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逼回了泪水,收敛了心思,又把之前桌上那张支票捡了起来,扔给易漠。
同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摔坏的瓷器,对于家大业大的易漠,确实不值一提,不过我还是大发慈悲,全数赔给你,多余的钱,就去买几万箱牙膏,还必须得买价值连城的,不然漱不干净你的嘴,也是白搭。”
易漠望了一眼遍地狼藉,用力攥紧了滑落他手心的支票,突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言如强初忍下了那股,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不需要看,也能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到底是狼狈到了何种程度,还好她的包里,随身带着一条丝巾,忙找了出来,系在脖子上,遮挡住了那条红肿的勒痕。
一言不发,就准备离开,易漠或许还没从她刚才的疯狂举动中,回过神来,出乎意料的没有出声阻拦。
正当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停下了脚步。
刚才脖子被掐的太紧,嗓音有些沙哑,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庞,声音也极其微小。
背对着易漠,突然,似凄凉似苦涩,轻笑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有什么打算,但是,你今天找我来,让我做这些事,应该都是为了易小姐好…”
“至于,你为何阻拦她和见一,又想让她嫁给顾遇的原因,我都不清楚,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不喜欢,哪怕再合适,也毫无用处。”
易漠的冰冷神色,明显变了一变,似是有些诧异。
言如初说完,站在原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黯然神伤,眼眶微红,脖子的勒痕,依旧发疼,笑着轻叹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有点嘲讽的意味,“你是个好哥哥,不过,作为男人,你也真是有够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