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梓铭还用“你能理解吗”的眼神看着乔苏苏，看得乔苏苏一阵打颤：“我……明白了，就很差的意思。”
“也不是很差。就是很奇怪，感觉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没找对用的方法。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你会一直恼火下去。”
“嗯，总监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乔苏苏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
“那就好。”乔苏苏松了口气，很明智地没继续问“为什么骂人都骂得这么好听了”。
“说实话一上来就让你想创意就有难度。”沈梓铭指了指身边，“你搬张椅子坐过来，我们聊聊。”
乔苏苏心里一紧。
她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对一个人而言压力最大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谈谈”。
无论说这话的对象是老师、家长、恋人还是领导，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方向——
要有坏事发生了！
但她还是搬了椅子坐了过去，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以确保沈梓铭不会怒而伤人。
沈梓铭倒不在意她的小动作，只问她：“如果你是观众，你想看一个什么样的推理剧？”
“我……我不想看。”乔苏苏艰难地回答，“我每次惹桐桐不爽了，她都会拿看推理小说来惩罚我。”
“嗯。”沈梓铭点点头，“既然你不知道你想看的理由，那就说说你不想看的理由吧。”
挑毛病永远比说优点要容易得多。
乔苏苏立即很顺利地讲了起来：“因为太费脑子了，很多都看不懂。杀人的场景也很血腥很吓人，我觉得很害怕……也就这两点。”
“如果说费脑子的话，你会排斥烧脑剧或者反转剧吗？”
“哎……不会。”乔苏苏想了想，“如果明确地说是烧脑剧或者反转剧的话，我还会很有兴趣的——如果能看懂的话就会很有成就感。”
“那你会看灵异题材的剧吗？并不是鬼片，类似于《无心法师》的。”
“会啊，我很喜欢。”
“所以，你发现问题在哪里了么？”
“啊？”沈梓铭的问题让乔苏苏始料不及，“什么问题？”
“你说你不喜欢费脑子的剧，但你格外喜欢烧脑剧和反转剧。你说你觉得推理剧很吓人，但你却不排斥灵异题材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乔苏苏吸了口凉气，“我倒是没考虑过。”
“所以你考虑下。”
沈梓铭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跪安”了。乔苏苏却没动，显然已经陷入沉思，突然她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嗯？”
“最直观地说，有很多推理剧里给出的线索不能推出真相，导致观众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猜出凶手和手法，而且就算是将线索完完全全讲出来的，也会因为专业知识的鸿沟导致一部分观众注意到了线索也不会运用，只会越看越累，甚至觉得这个剧就是拿来上理科课的……而烧脑剧或者反转剧只是在逻辑上绕，并不涉及专业知识，稍微有些思维能力的人都能想清楚。”
“继续。”
“至于恐怖血腥……不如说是大家本能地在避免杀人这种行为。看推理剧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剧不死个人就没开始，但即便是看灵异题材的，也不见得就会有这样的想法。比起虚无飘渺的恐惧，活生生的凶案更让人恐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