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梓铭站起身：“我们走吧。”
乔苏苏仍旧看得不明所以：“他们去哪儿了？”
“后面是包厢。”
乔苏苏很有抑扬地“哦”了声：“我已经脑补出了10万字的总裁文。”
“你还是好好看你的古言权谋文吧。”
即便第二天是休息日，乔苏苏也不习惯在外面呆到太晚。给陆伯言发过短信后，她便先行离开了。她相信陆淅能处理好之后的一切。
出了会所的大门，乔苏苏这才想起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没泡温泉！”
“你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
“算了。”乔苏苏拢了拢头发。
她刚刚为了配舞裙，特地将头发盘了上去，只不过难得盘发，技艺不精，总有一绺盘不上去，尴尬地垂着，慌乱间还扯断了皮筋。她只好干脆把头发散了，这样在夜风里也不觉得冷。
“不过现在回去的确有些早。”沈梓铭看了看时间，“八点半还不到。”
假面舞会开始的时候是晚八点，所以说……陆淅半个小时不到就拿下了包子？
乔苏苏细思恐极，忙借和沈梓铭聊天来转移她可怕的想法：“所以我们要去哪里？”
“呣……”沈梓铭少有地没主意，“这种地方也没哪里可以去的。”
会所在近郊地带，位置偏远。回头是花红酒绿的娱乐会所，前方是路灯如星盘亘的大道，他们在中间，不知所措。
“这样吧，”最终还是沈梓铭做了决定，“我们就在这里兜兜风。”
乔苏苏点头同意了。
因为工作关系，沈梓铭刚在K市购置了车。反正有一定的磨合期，用来和乔苏苏兜风也没什么不好。乔苏苏习惯性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却见沈梓铭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改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沿着无人的大道环行，乔苏苏觉得该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她想起沈梓铭第一次送她回去时他们的对话，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可以畅聊的时候。
虽然谁都可以不去提起，但不等于他俩自重逢起便存在的尴尬已经消失了，此时的无话可说便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都在等对方来打破沉默，或许都觉得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头不够好，或许……真的已经到了要正经谈论某些事的时候了。
这么想着，乔苏苏犹豫了下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提罢。毕竟耽搁了这么久，她总得给对方一个交代。孰料她刚开口，沈梓铭也同时出声：
“那个……”
两人相视一眼，又齐齐闭口。
这一沉默，便是一路。
车在乔苏苏家所在的小区门口停下，乔苏苏靠着座椅半寐半醒。一睁眼只觉得四下里既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恍如隔世。
“到了啊……”她轻轻地呢喃着，语气中有几分不舍。
沈梓铭轻轻地“嗯”了声，微微上翘的尾音勾连着车内随风而散的旖旎。乔苏苏的心漾了漾，没立即下车，反倒拦住了沈梓铭要打开的车灯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