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昏睡一晚的凌天渐渐醒来,揉了揉那还有些疲惫的双眼,睁开双眸一看四周,一轮旭日从东方升起,太阳底下,有着万丈霞光,被红日所照射的祥云随着太阳的升起漂浮而来,它越过了巍峨山峰,越过了缕缕溪水,伴随着那鲜红的太阳,升入上空!
雨后的深山,空气格外的清新,天空中,有鸟儿飞过,那叽叽喳喳的叫声从剑宗山顶传来,同时又极速扩去,也不知道能传到多远的地方!
“昨天是怎么回事?”凌天嘴中低沉,他那小脸还残留着昨日的疲惫,转头一看,那柄黑色长剑还摆放于他旁边,也不知是何原因,那紫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从那剑身之上,凌天也察觉不到昨日那滚滚热量了!
或许是心里对那恐惧还未完全消散,伸出手掌缓缓抚去,然而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手掌与剑柄相碰,一股清凉之意猛的袭来,令得凌天猛的打了一个冷咧。
掌心之中,鲜血已经停止了流淌,不过那吓人的伤口却是还有些发疼,凌天低头看了看,却是又将那深邃的双眸锁定到了那神秘长剑上。
“这武器定是不凡,也不知道是何来历!”捏在手中,凌天无力挥起,只得让那剑锋触碰与地面,上百斤的黑色长剑,令得他手腕都是有些发疼!
黑剑之上,凌天这才看清上面的纹路,一道黑线管穿剑身,上面还有一个二指般宽的大口子,颇有那杀残的凶意 这黑剑如此之重,恐怕自己无法使用吧!
可若是就此丢弃,岂不可惜?
凌天心有不舍,他用尽全力,将长剑猛的捏起,可在空中仅停留了数秒,他手臂就已酸麻,黑剑从手中脱落,掉落在地。
“这……没有长时间的训练,恐怕自己根本无法挥动这长剑!”凌天双眸有些暗淡,可又透露着一股狂热的气息,一想到袁腾父子如此对待自己,他的内心突然变得火热起来!
关押之仇,载脏之恨,这笔帐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
捏了捏早已酸麻的手臂,凌天再次将长剑挥起,经过几个时辰的练习,这上百斤的武器,他已经可以勉强拎动,并且可以坚持到一定的时间!
日复一日,时间极速流串,在这半月间,凌天每日以溪水野果充饥,半月以来的刻苦练习总算有了回报,不仅达到筑基期,而且那第二颗果树,凌天也可以轻松摘取!
至于那黑色长剑,凌天几乎整日都在不停练习,经过这些日子,他挥起的时间已经可以达到一柱香的功夫,不过那只仅限于挥起罢了,想要随意使用,恐怕还的下不少功夫!
“这宋大柱给自己的剑气卷不是可以练习么?自己为何不趁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一下!”
打定注意,从怀里掏出那小卷,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浑厚大字:剑气驶过万千峰,一剑寒光诛九州!
寥寥数字,霸气不已,想要达到这种层次,恐怕也是极为的不易,从上面的记载来看,有过千年传承的剑宗也不曾有过如此强大之人,更莫提凌天这种刚出入门的弟子了!,
如此强悍的剑气卷,凌天很是不解这宋大柱为何会如此轻易的传授自己?莫非他不知此术的威力?这显然不可能!
剑气卷总共分为十二重,一重入门,二重初出入门庭,以此类推,至于十二重,自然乃是顶峰!
风缓缓佛过,草轻盈摆动,凌天的脑海,仿佛出现了一副景象,漫天落叶突然被凌空卷起,那一道道剑气从天祭袭来,剑气横飞,火光冲天,同时传来的还有那法宝碰撞所发出的惊天声响,天空中,无数道长剑在虚空纵横交加,那所发出的阵阵光束,令得天地间都是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如此恐怖的一幕,恐怕只有他们那帮神仙才能办到吧!”坐在地上,凌天慢慢翻弄着剑气卷,不时将长剑摆弄,时而垂直伸出,时而高举上空,那黑色剑身,竟然有着一股白色剑气在缓缓流串!
数日后的清晨,站在悬崖边,感受到阵阵凉风的吹拂,凌天的双眸看向远方,身处那俩峰交界,并且有着阵法隔绝之处,淡淡的白光将下山道路彻底笼罩,上面有灵气流淌,伸手触碰,凌天不禁一个踉跄,那阵法所形成的白色气流,竟然将他退出数尺开外!
“那宋大柱也不曾前来探望自己,若是无法将这阵法破除,想要下山,不知乃是何年何月了!”手握长剑,凌天嘴中低沉,心中却是有了一试之念。
“这山顶虽好,可是太过于枯燥,长久下去,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这阵法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宋大柱设置,自己万一要是把它破了,那宋大柱会不会生气?又或者将自己逐出剑宗?”
“好几个月了,估计不会了吧,说不定他已经把自己忘了呢!可是若他没来看望自己,那自己这手臂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神仙相助?这显然不可能!”思考片刻,凌天摇了摇头,当下还是手腕用力,长剑垂直伸出,一股白色气流在剑身缓缓流淌,在剑身涌显,脚步跨出,直击而去!
“嗖……”
那只是一道很是微弱的声响,剑身与那白色气流相碰,随着一股青烟的袅袅升起,长剑竟然猛的穿过,它穿过了白色气流,刺破了那阵法所形成的屏障,凌天后退不及,直到刺向附近那一颗参天大树,树干被拦腰折断,凌天惊额,额头冒出一股冷汗,这才停了下来!
烟雾消散,尘埃逐渐退去,此时的凌天都是格外的震撼,传闻中的阵法,就这样被破了?
“……是阵法不够强大?还是这黑剑过于厉害?”看着眼前的一幕,凌天嘴巴大张,双眸有些痴呆之余,同时还涌显一股狂热!
俩峰交界,随着阵法的消失,那股不停流窜的白色气流也随之消失,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摸了摸鼻孔,往那山下而去!
崎岖山路,道路两旁还散落不少白骨,远远看向那剑宗广场,不知何时已经聚拢了不少内外弟子,仔细看去,那岩石所雕刻而成的长剑,已经倒塌在地,人群之中,更是传来一阵嘶吼之声,凌天仔细观望,他看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外门弟子被人踩在脚下,胸口血肉模糊,虽说没死但已受伤!
那人挣扎的爬起,眼中露出一抹狠戾,不过依旧徒劳无功,四周有不少观望之人,大都神色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凌天沉默,这样的一幕,他早已心凉,当初自己在凌家之时谁又帮过自己?经历这么多,他的内心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纵眼望去,人群的最旁边,在那悬崖的附近,那有一只庞大的蜈蚣趴倒在地,它全身漆黑,大嘴不时张开,双眸大睁,狠狠的看向四周,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
这是凶兽?凌天睁大眼眸,以前在凌家之时就已听闻,如今亲眼所见,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看了看那蜈蚣,它的周围早已是一片空旷之地,看来这些外围弟子想必也是被它那外表所吓倒!
挤进人群,那里站有两道身穿黑色长衣男子的身影,其中一人年龄稍大,一头的白发在空中无风自动,另外一人显得则比较年轻,看其模样估计在二十上下浮动,与统一着装的剑宗外围弟子相比,他们二人显得有些高贵!
“你们剑宗管事呢?莫非不敢现身见牧某一面不成?”黑衣老者双眸扫射四周,他浑身金光散发,脚底在地面猛的一跺,“砰”的一声,那青石地板便突然裂出一道道裂痕,往四个方位分裂而去。
随着白衣老者的动怒,剑宗偌大的广场便已换了模样,原本平坦的地面,此时已经成了一片狼藉,那破裂的青石四处凹出,甚至砸向了人群之中,显得很是杂乱!
“呵呵,堂堂剑宗,当年是多么的风光,如今百年之后,却已如此的末落,莫非剑宗真的已衰退不成?”就在众人惊呼之余,那人群之中的白发老者却是突然窜到了那已经倒塌的石剑之上,他面目狰狞,那双饱含怒意的双眸,折射四周,那冰冷的话音,却是突然而来!
听到这,凌天心中更是不解,此人估计也是来者不善,不然他怎会说出如此之话?带着种种不解,凌天往广场的人群中央阔步而去。
“又有人前来勒索了,这月已经第三回了!”站在这群外门弟子中间,凌天清晰的听见附近不时发出各种议论声。
“是啊,剑宗这是怎么了?离上回被勒索只有区区半月之余,对方竟然接连换人前来,莫非剑宗真是气数已尽了么?”
“哎,早知如此,当初老子就不应该选择剑宗,导致现在整天受些窝囊气,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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