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低低徐徐地笑了，神色中没有丝毫惧意，一只藕臂缠住了他的脖颈，另一只则在他胸膛画圈，“怎么？裴少很希望我对你虚与委蛇？不就是因为我傲，你才看上我的么？怎么？见驯服不了，开始犯贱了？”
“驯服不了？”裴御琛亦是低笑，“挽儿，我若是真的想驯服你，你现在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和我说话？”
“这我可不知道。”慕挽歌耸了耸肩，“裴少的心思，我可不敢揣测。”
“不敢揣测也还是揣测了，不是么？”裴御琛有的是时间和她耗，食指拂过慕挽歌的唇，“不是说明天要早起见客户吗？这会儿有时间在这里和我斗嘴了？”
“唔……搪塞的话裴少居然都没有听出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裴少你的智商。”慕挽歌盈盈笑道，并没有一丝难堪，她手收了回来，将裴御琛的脸推开，“既然如此，裴少就送我回去吧，晚了可不好……虽然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但我还是想保留一些好形象。”
“嗯。”裴御琛也没有再纠缠，而是坐直身子，而后发动了车。
车外的景物不断变化着，慕挽歌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脸，透过后视镜，她看到她自己的双眸中倾泻出痛楚和恨意。
……
……
翌日果然上了头条，慕挽歌平静淡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会有人出手处理这件事情的，她不急。
一个小时后，所有关于裴御琛的娱乐新闻全部被删除了，一干二净。
可……虽然处理的速度够快，还是有人看到了那条新闻。
慕挽歌刚上班，就接到了国际漫游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拒接。
那人继续打，她继续拒接。
如此往复，就来了一条短信——你再敢挂我电话试试！
慕挽歌叹了一口气，主动拨了过去，“有事吗？”
“你是不是以为你到了Z国我对你没办法了，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声音有些冷，却透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关心，“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是你自己告诉我，还是我让人汇报？”
“……”慕挽歌靠坐在办公椅上，姿态慵懒，“我不过就是和裴御琛扯在了一起而已，你不是不让我和席慕北在一起吗？怎么，我都换目标了，你还不满意？”
句句嘲讽。
顾北城也已经习惯了慕挽歌这个样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却不能发火，只能沉下声音，“慕挽歌，你闹够了没有？”
“我追求我的幸福就是在闹？顾北城，你能再无理一点吗？”慕挽歌冷笑，“你看不惯我当初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慕挽歌！”顾北城语气已经带了怒意，“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用自己的幸福做赌！你知道裴御琛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是谁吗？是宫颖！这个女人你不会不熟悉吧？她是宫家的人，裴御琛对她用情这么深，你还和他在一起……你是要自取灭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