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这种地方，出入的一般是纨绔子弟。
慕挽歌在大厅寻了一个较为偏的位置，要了一打伏特加。
裴御琛挑了挑眉，“慕小姐不打算兑水吗？”
“兑水多没意思。”慕挽歌拿出了两个酒杯，都满上了，她将其中一杯递到了裴御琛的面前，“裴少不会是要反悔吧？”
“我是担心慕小姐醉酒……等会，就别怪我不君子了。”裴御琛手指勾起她的下颌，“慕小姐美丽动人，光是看着，我就醉了。”
慕挽歌对某人的甜言蜜语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打掉了他的手，“裴少，你知道我讨厌什么样的男人。”
只会花言巧语，把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但你还是要在那些男人之中周旋。”裴御琛挑眉。
慕挽歌不搭话，银色的面具在流光溢彩的灯火上发光，衬得她那一双美眸潋滟动人。
她很美，真的。
裴御琛眸中含笑。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确实真真切切是最任性的女人。
其实现在想起来，似乎……她并没有太多的资本任性。
可在外人眼里，却是任性至极。
“挽儿，你这么美，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被人抢走。”裴御琛突然开口，目光戏谑，“幸好你戴了副面具，否则等会我还要帮你掐桃花。”
舞池中响着重金属的音乐，慕挽歌微微眯眸，放下酒杯，一笑，“那还得麻烦裴少帮我掐了。”
她起身，像裴御琛伸出了手，“裴少，会跳舞吗？”
“嗯？”裴御琛拉长了尾音，“慕小姐想做什么？”
慕挽歌轻笑，手垂下，径直走进舞池，今晚正好有人在表演钢管舞，不过有些差强人意。
“下来吧，别跳了。”有些纨绔子弟更是不给面子，直接喝了倒彩。
跳钢管舞的女郎站在台上，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可以让我试一下吗？”清冷淡漠的声音，却又带着吸引力，让女郎猛地抬起了头。
慕挽歌优雅而端庄地站在她面前。
她见她衣着不凡，虽然戴着面具，但却没有感觉到有违和感。
反而添了些许神秘的味道。
“给我试试这钢管舞，怎么样？”慕挽歌说着，手已经摸上了钢管，“反正你也表演砸了，何不让我来帮帮你？反正都是一个样子。”
女郎想了想，颔首，“好，那就给你试一下。”
“你去后台换一身衣服……”女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这一身衣服，怎么适合跳钢管舞。”
慕挽歌挑了挑眉，“你觉得现在换衣服还来得及？”
……
裴御琛站在人群中，有很多女人都想往他身上凑，他眉头紧锁，想要吐出“滚”字，围着他的女人却一瞬间散开了。
他抬头，见慕挽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又一个一个递眼神给那些女人。
见女人散开之后，她又给了他一个简单易懂的延伸。
手下微凉，慕挽歌看着面前的钢管，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
再不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