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纯一走,楼雪芙便笑着问道:“皇上怎的过来了?”“朕去太后宫里,说与要出宫之事,你不在,太后说你身子不适。朕便来看看。”楼雪芙迎着司徒峻浩坐下说道:“臣妾不过是有些疲累,刚听庄姐姐说,皇上是要去军中看看,可得注意身子才是。”司徒峻浩点了点头“朕知道,本想带你去,谁知你身子不适,朕便去看看,怕是要三五日,你若是身子不好,便不去太后那里请安便是,想来太后也不会怪罪。”
楼雪芙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我自小便与庄姐姐在庄伯父的生辰时相识,如今想来庄伯父年纪也大了,身子怕是不利索,皇上也替臣妾向庄伯父问好吧。”“恩,朕此去也是为此事,庄将军年纪大了,也向朕说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心,只是这军中大权交替,难免引起动荡,所以朕去看看,也好推进一些改革之事。”
“哦,皇上想的周到,臣妾也远远不能了,只能记些女子间的小事。”司徒峻浩笑了起来,手也抚上楼雪芙的脸说:“庄嫔已八月,其父母可来看望,你们交好也注意着些,朕此去军中定然能见到你哥哥,你可要托朕带些话。”
楼雪芙嘴一嘟,颇有不满的说:“皇上既要去军中,该早些说与臣妾才是,臣妾与哥哥的话那是几封家书都说不完的,岂是几句话就能带的,必定是皇上最近迷上尚妹妹,忘了来提前说与臣妾,所以臣妾啊,没什么要让皇上说的了,不然去了军中皇上思念尚妹妹的话,还不是会忘了臣妾托与你的话。”
司徒峻浩喜颜悦色答道:“你这嘴是越发要人比的了,把朕也说得不是了,只是芙儿,太后不让朕专宠与谁,还让朕绵延子嗣,朕不得不听。”楼雪芙将手附在司徒峻浩的手上说:“臣妾明白,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哪怕臣妾见不到皇上,臣妾也觉得无妨。”司徒峻浩点了点头“你明白便好,好了,朕要走了,你真没什么说的?”
说着司徒峻浩就要走,楼雪芙拉住司徒峻浩的手说:“皇上告诉哥哥,臣妾一切安好,让哥哥和母亲放心,也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司徒峻浩点了点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朕几日便回来了。”“恩,皇上万事小心。”看着司徒峻浩离去的背影,楼雪芙便陷入了思念,以前也曾许久不见司徒峻浩,但知道了他心中有自己,便更觉思念了。
盯着门口许久,楼雪芙才转身回屋,想着自己还有些字没有练完,便又去桌案前忙着练字。冰儿说道:“小主,你日日练字心也越加平和了。”楼雪芙宛然一笑“其实平和与否,不在于练字,而在于生活中是否又让自己挂念的人或事物,若心死便一切平和。”冰儿磨墨说道:“那么小主如今有了越发挂念的东西,更应该练字了,不然动了怒就会惹人闲话了。”
楼雪芙一笔一划的慢慢写到说:“那是自然,太后即对我有了说辞,那么我便躲着,更何况这几日皇上不在,周姐姐怕是还有更多的话要说,更多的事要做呢。”“那么奴婢今日便去说与太后,说小主身子越发严重,怕是要歇息几日了。”“自然得这样,如今燕儿心思不在这,就需你多费心了。”“奴婢定当谨慎。”“如此尚好。你去吩咐秦太医来看看。”
秦太医更楼雪芙诊脉后说道:“小主最近定是疲累了,微臣开些药方来才是。”楼雪芙点了点头,后又小心问道:“我如今的身子不影响怀孕吧?”秦太医摇了摇头,“小主只是疲累,休息便是,当日小主小产造成的虚亏,已全然好了,小主不必担心,只是龙嗣只是小主还是放宽心。”
得知没有怀孕其实楼雪芙是有些失望的,因为日日看着庄姐姐挺着肚子的样子,自己就越发羡慕,甚至回想起若是当日的孩子还在···楼雪芙叹了口气说:“虽然小产之事已过了很久,但始终是我心中之事,当着别人甚至皇上我都装作忘了不想再提起,但是自己一人时,才知道那是万万过不去的事。”
“小主何须如此心伤,万事皆的向前看才是,若是小主每日伤神,也是对孕育皇嗣没有好处的。”楼雪芙收起心伤,问道:“最近我对外都说身子不适,周姐姐她们必定以为她们的药材起了效果,你可不要露出蛛丝马迹才是。”“那是自然,可是娘娘,微臣还发现了一事。”“什么事?你且说无妨。”
秦太医左右看了看,确定无旁人,才说道:“娘娘说与微臣王贵人和周嫔交好之事,可是微臣却无意知道了王贵人偷偷又来太医院要了麝香。”楼雪芙眉头一皱“此话当真。”“微臣看得真真切切,后来无意看到周嫔的安胎方子,才知王贵人要的东西都悄悄加进了周嫔小主的安胎药里。”
楼雪芙听后大惊,全然想不到原来王碧月和周晴宛两人还有这些嫌弃在里面。停顿了一会说:“你看了就当没看见,我与庄姐姐今日都不走动,你也不给周姐姐看胎,就当不知道吧。”“是,小主,那么微臣就先回去了。”“去吧。”秦太医一走,楼雪芙便想着,这王姐姐定是因为周晴宛没有营救她出冷宫生了嫌隙了。罢了,两虎相争而已,自己就当不知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