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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满月宴的意外

临近小元佑的满月宴了,傅南兮整日里在管家和花莲的帮助下忙着满月宴的事情,晚上才能抱一抱自己的宝贝儿子。

一直到满月宴的前一天晚上,傅南兮正逗弄着摇篮中的小元佑。

司空韬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娘俩,先是温暖的一笑,随后想到什么,笑容变成愁容。

傅南兮感觉到有人,便抬起头向门口看过去,见是司空韬,傅南兮很难得的温柔的一笑,自从小元佑出生后,傅南兮便有些女人味儿了,也变得更温柔了。这是司空韬有一次在和司空凡、司空烈闲聊的时候讲的。

“怎么站在那儿不进来啊,发什么呆呢?”

司空韬回过神来,走进房间“没什么。”来到傅南兮身旁,看着摇篮中已经熟睡的元佑,司空韬眼神一暗,半天才缓缓开口。“南兮,明日的满月宴。。。。。”

“满月宴我早就准备妥当了,幸好有陈管家和花莲一直帮我忙前忙后,要不然我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南兮,若是。。。”司空韬躲躲闪闪不敢看傅南兮的眼睛,“若是明日元佑的满月宴出了什么差子,你。。。你会原谅我么?”

傅南兮本来还在想,满月宴能出什么差子,自己安排的可是妥妥当当的,可当听到司空韬最后一句原谅他的话,傅南兮在心中快速捉摸了一番,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许多事情。

站起身握住司空韬的手,不知道何时,他的手有些冰凉。

“满月宴说是给元佑庆祝,可那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不过就是咱们大人聚在一起图个喜庆罢了。”傅南兮看着司空韬,眼中是温柔,是理解,也是宽容。“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会支持,我也都会理解。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因为我从来不会怪你。”

看着眼前挂着微笑的傅南兮,司空韬只觉得心中一暖。

反握住她的手,司空韬将她搂在怀里,傅南兮靠在他的肩头。

“南兮,这一生,我都绝不负你。”

第二日的陵王府十分热闹,陆续有贵宾来到府上,管家和一队下人站在王府门口迎接宾客,司空韬在正厅接待到来的其他王爷和大臣们,其家眷都在后院的厢房内与傅南兮一起逗着小元佑。

“这孩子真是可爱啊”

“是啊,简直和陵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陵王妃有福气了,有陵王这样爱自己的丈夫,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听着那些命妇们的三言两语,傅南兮只是微笑的抱着此刻冲着自己甜甜的笑的元佑。

而一旁坐着喝茶的曹馥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端庄的坐在那里,虽然脸上也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可眼底还是露出些许的落寞。

当初与傅南兮同一天出嫁,可傅南兮现如今已经做了娘亲,可自己。。。

司空凡自成亲那日就一直在西厢房睡着,不然就是在书房,很少进自己的房间。就算两个人见了面,吃饭的时候,他对待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毫无一点夫妻的感觉。

可这些事情她不能和别人说,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可以说。

她心底里还是喜欢司空凡的,所以就算他这样对自己,就算自己每日都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她都会以司空凡的利益去考虑。

就像此刻,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坐在这里看着别人幸福,她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她不能,她是靖王妃,却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前院的正厅内,司空晗等人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各自带着的丫鬟都站在正厅外。

“九哥也来了”司空韬望向坐在侧座的司空暻秀

司空暻秀苍白着脸,只是唇角带着笑,“怕给孩子沾到我的病气儿,所以一直没敢来叨扰。”

“九哥说的这话就见外了,这是你亲侄子,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就在大家喝茶说笑间,司空韬悄悄瞥了一眼司空凡,司空凡今日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此刻正低垂着眼睑品着杯中的茶。

待他抬起眼来看向司空韬时,司空韬已经会意的点头。

而这时,管家默默的走进正厅,来到司空韬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后,司空韬“嗯”了一声,也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低下眼眸,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司空韬换上方才温和的笑容,“诸位,宾客皆已到齐,可以开席了。”

下人们将每一位宾客都引到宴席上,各色的山珍海味也都陆续的摆了上来。

而跟着自己主子来的下人丫鬟等都被引到后院的偏厅去用膳。

本一直低头默默吃饭的童素衣,忽然被人悄悄的拉住了衣角,抬眸望去,是一个瞧着面生的丫鬟

她悄悄的对童素衣说“那个。。。我对这里不太熟悉,你可以陪我去方便一下吗?”

童素衣本想问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可看到其他的下人和丫鬟都各自有说有笑的,也许她和自己一样,没有认识的人,所以才找到自己的吧。

童素衣也没有再多想,而且看这个丫鬟好像年纪也比自己要小。

于是她点头答应,两个人悄悄离开了座位。

正当大家享用菜肴时,外面传来一身通报,“陛下驾到。”随后便是司空剑南爽朗的笑声,“朕可是来晚了?”

众人一见,连忙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跪在地上行礼,“参见陛下。”“参见父皇。”

司空剑南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走过宴席,直接来到正座上坐了下来“免礼平身。”

“谢陛下。”

“谢父皇。”

起身后站在司空剑南身旁的司空韬开口道:“父皇怎的来了。”

“朕皇孙的满月宴,朕怎么能缺席呢?”司空剑南笑着说道。

司空韬笑而不语,随后对身后的丫鬟道:“去,叫王妃把元佑抱来给父皇看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傅南兮怀中抱着元佑,身后跟着花莲,走了过来,刚要给司空剑南行礼,司空剑南便直接免了她的礼,并且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接过软绵绵的婴儿。

元佑的眼睛像极了傅南兮,一双丹凤眼此刻正好奇的盯着司空剑南。

司空剑南只抬起手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逗了一下,元佑便开朗的咯咯笑了起来。

孙子开心,做爷爷的自然也就开心了,司空剑南也跟着笑了起来。

都说孩子像是上天派下来的,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他们的笑容可以感染一切。

此刻,看着元佑在司空剑南的怀里如此开心的笑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融化了一般。

“父皇,元佑这是认出他的皇爷爷了。”司空烈微笑着说。

而距离司空剑南较近的司空晗也开口道:“是啊,父皇您瞧,他和您多亲近啊。”

说来也是奇怪,刚出生的孩子都喜欢哭,只要不顺他们的心意,他们不能说话就只能用哭声来让大人们懂他们的意思了。

可元佑却不一样,他总是挂着笑容,不论谁逗他和他玩,他都会开心的笑。就算睡醒了,身旁一时没有人,也不哭不闹,等着有人来抱抱他。

听到司空晗和司空烈说的,司空剑南的笑意更深,慈爱的看着怀里正伸着小手想抓自己胡子的元佑,司空剑南抬头对着外面道:“来人,把朕给小世子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话毕,便有随行的宫人拿着一个锦盒快步走了上来,并将锦盒的盖子打开,只见里面是黄金打造的项圈,项圈上坠着三瓣,最中间的一瓣长五寸,上面镶着一块猫眼石,寓意吉祥如意,左右两瓣长四寸,皆镂空镶着东珠,坠下的锁上镌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锁下垂着拇指大小的夜明珠,红色宝石为坠脚,一看便是价值连城,巧夺天工。

所有人见了,都不禁感叹司空剑南竟如此宠爱这个小世子。

司空剑南将元佑抱给一旁的傅南兮,在众目睽睽下,将那项圈从锦盒中拿出来,亲自给元佑戴了上去。

“嗯,愿这项圈可保佑朕的皇孙长命百岁。”

司空韬和傅南兮夫妻两个连忙行礼,“儿臣待元佑谢过父皇。”

“起来吧起来吧。”

而傅南兮怀中的元佑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正抓着项圈上坠着的那颗夜明珠,好奇的打量着。

“这儿风大,别吹着了,快抱去给乳母吧。”

“是。”

司空剑南眼都不舍得眨的看着元佑被抱走,眼中全然是喜爱。

谁让元佑是他的第一个皇孙呢,他可是一直盼着能抱上孙子,如今也是如愿了,怎能不喜欢元佑呢?现在他只等着司空凡的王妃也能让他抱孙子了,其他的儿子也要早点给他们指一门亲事。

心里这样思量着的司空剑南看了一眼司空晗,可却忽然想到梅妃说过的,不会逼迫司空晗。轻轻摇摇头,继而看向剩下的几个儿子。

司空晨和司空烈的年龄也不小了,按理早该成了家,如今却都不着急似的。

想起前些日子昭夫人似乎与自己提起过,有几家的好姑娘,门第也倒是般配。等过些时日瞧瞧,若是门当户对,便指了婚吧。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后院忽然听到了闹声。

管家慌忙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陛下,殿下,不好了,东厢房走水了!”

“什么?!”司空剑南惊讶的起身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司空韬已经放下手中的酒杯冲向了后院,只因他意识到傅南兮和元佑就在东厢房。

众人赶到时,整间房子已经被大火吞噬一般,下人们每人拿着木桶来来回回的接水来灭火。

“南兮!”司空韬站在外面紧盯着房内,他的心此刻也像被大火烧灼一般。在看到房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后,他不顾熊熊的烈火,直接冲了进去。

当他冲进屋子里的时候,傅南兮正紧紧护着怀里的元佑,生怕飞溅起的火星会落到元佑身上。

眼见着傅南兮头上的房梁要塌下来,司空韬一个健步上前将母子二人拉在怀里,再迅速一个旋身躲开。那一块房梁就重重的砸在方才傅南兮落脚的地方,此刻也被大火一点点吞噬着。

“桃子,元佑他,他。。。”傅南兮带着哽咽的哭腔,身子也在颤抖。

司空韬低头看去,本来总喜欢睁着大大的眼睛对大家笑的小元佑此刻安静的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却又不像。

司空韬见此,连忙护着傅南兮和儿子在出路还没有被堵住的时候,逃了出去。

刚跑出东厢房,傅南兮便不顾自己,也顾不上司空剑南是不是在这里,直接惊慌失措的喊着太医。

皇室血脉不容有闪失,司空剑南也心急如焚的怒喊:“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给小世子看看!”

眼见着傅南兮抱着元佑跟着太医去了西厢房诊治,司空韬在众人不注意时,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司空凡,随后焦急的跟着去了西厢房。

顿时,整个陵王府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

大火整整烧了半个多时辰,才被彻底扑灭。而为元佑诊治的太医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司空剑南面前行礼“启禀陛下,小世子虽吸了些废烟,可索性王妃及时护住小世子的口鼻,小世子吸入并不多,现下已暂无大碍。”

听到太医所说,司空剑南等这才松了一口气,傅南兮连忙到屏风后的床边去照顾元佑。

为了不打扰元佑,众人移到了正厅,司空剑南坐下后重重的一拍桌子“好好的怎么会走水?!陵王府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陈管家和其他在场的下人慌忙跪下来,“陛下恕罪,奴才等也不知道为何忽然会走水,只是这。。。这。。。。”

司空韬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攥了攥拳头,然后沉声道:“陈管家,有何话便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是,殿下。”陈管家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布包,将布包打开摊在手中,“启禀陛下,这是在走水的厢房周围找到的。”

“呈上来。”

一旁的王喜公公将东西接过来呈到司空剑南面前,司空剑南一瞧,是一个被大火烧灼的有些残破的火折子。司空剑南不悦的皱皱眉。

陈管家偷偷望了一眼司空剑南的表情,而后低下头继续道:“奴才本就觉得奇怪,平日里王府上下对待一株花花草草都是十分谨慎,今日来了这么对贵客,更加不敢怠慢的,怎么会好好的就走了水。所以奴才便趁着火势灭了时带着人去查看,结果就在厢房周围找到了这个,而且,厢房的墙边也有火油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司空剑南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陈管家的头更低的趴在地上,“奴才不敢妄言。”

司空剑南没有说话,只是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又看了一眼王喜手中的火折子。

屋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上座的这位君王发话。

司空烈这时适宜的站出来拱手行了礼,低沉的嗓音开口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此事怕是有人蓄意而为。”见司空剑南的眼神是叫他继续说下去,司空烈站直身子,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父皇您细想便知,这把火,烧的大了便能将父皇唯一的皇孙元佑给除掉,无后顾之忧。烧的小了,恐怕不久便会有人那这场火做文章,说是小世子生来不祥,满月之时天降灾祸,一个生来带着不祥的世子,恐怕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所以,这纵火之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见。”

司空剑南的食指一声一声的扣着桌子,半晌后他才开口,“今日所有在陵王府的人,不论是朝中大臣还是随行的丫鬟仆人,都不准离开王府半步,一个时辰后,朕要看到那个纵火之人!”

“是。”

司空剑南不让走,所有的人自然都要待在陵王府内,连大气都不敢喘。

约莫快一个时辰,两三个下人压着一个挣扎中的人走了进来,陈管家也随行而到。

在看清被压之人的面容时,司空硕和司空晗的眼中皆是震惊的瞳孔一缩,随后归于平静。但司空硕原本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眼睛也一直盯着此刻已经跪在地中央的童素衣。

陈管家站在童素衣身侧,开口道:“启禀陛下,嫌疑之人已经找到了。听在偏厅的那些丫鬟和仆人说,宴席间,此女曾离开过宴桌,过了许久都不见踪影,而后东厢房便走水了。奴才猜测,是不是此女。。。。”

“我没有!”童素衣狠狠的瞪了陈管家一眼,而后看向司空剑南“启禀陛下,当时并不是奴婢一人离开,而是和一个丫鬟一同离开的。”

“哦?”司空剑南一挑眉,“那那个丫鬟呢?”

“奴婢不知,本来那个丫头只说对这里不熟悉,想让奴婢陪着一起去找茅房,等再回去的时候,那丫头说有东西掉了要去找,让奴婢在那里等着,可等了许久都未见人回来,奴婢再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听了童素衣的描述,司空硕低下了头,他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紧张,所以松了松攥着衣袍的手,微微偏了一下头,瞥向身后跟着的人,那人点点头后悄悄退出了正厅。

童素衣抬起头,坚定的眼神望着司空剑南“陛下,奴婢没有纵火。”

司空剑南没有说什么,而王喜跟了司空剑南这么多年,也了解司空剑南,于是他站出来对管家说“还请陈管家带着咱家去审问当时偏厅里所有的下人,还有王府内看到这丫头的所有人。”

“是。”

过了好一会儿,王喜和陈管家才返回,王喜弯腰拱手行了礼道:“启禀陛下,都审问过了,偏厅里的丫鬟仆人说当时都只顾着聊天,并未怎么留意,餐桌上也没有少任何一个人,而且府中的下人却说只见过此女一人在王府内走动,并未见过其他人。”

“怎么会?!”童素衣慌乱中,无意的瞥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司空硕,可司空硕的眼中除了清冷一片,再无其他。童素衣只好收回视线,为自己辩解“陛下,奴婢没有纵火的理由,陵王妃和小世子与奴婢无冤无仇,奴婢没有理由害他们。”

一直站在司空勋身后的秦紫荆早在看到童素衣被压进来之后,不禁想要上前去,可立刻又想到不能让童素衣的身份被暴露,那样只会让她纵火的嫌疑变得更大,所以她一直压制着内心的冲动和焦急。

安静的屋子内忽然听到一声冷笑,司空烈嘴唇勾起,开口道:“启禀父皇,若是儿臣没记错。。。”他看了看跪在那里的童素衣,又望向对面的司空晗,“这是二哥府上的人吧?”

事情的矛头因司空烈的一句话,全都转向了司空晗,在众人的注视下,司空晗仍旧面无表情,他看向司空烈,眼中是如水一般的平静,“八弟这是在怀疑二哥指使了这丫头么?”

司空烈微笑着低头拱手道:“老八不敢。”

司空晗起身,站出来,对司空剑南道:“启禀父皇,这丫头是我府上的不假,可若真是儿臣指使了的,何必选自己府中之人惹人怀疑呢?”

本来怀疑司空晗的众人听了司空晗的话之后又觉得很有道理,司空晗就算再蠢,也不会蠢到找自己府里的丫鬟去做这样的事情,况且司空晗本就不会如此蠢。

就在整个局面都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又是被一个声音打破,一个身着肃王府侍卫服的下人压着一个粉衣丫鬟走了进来,并将那丫鬟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

童素衣在见到那丫头之后,连忙开口“陛下,就是这个丫头!”

众人的视线又都从司空晗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个小丫头身上,那丫头吓坏了,慌忙爬起来又不敢起身,只能跪在那里,胆怯的望了一眼四周,在见到坐在上座的司空剑南之后,吓得头低了下去。“参、参见陛下。”

“启禀陛下”压着这个丫头的侍卫单膝跪下,道“属下等本是保护肃王殿下的安危,不曾想却看到这丫头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想要溜走,属下觉得可疑,便抓了来,而且在这丫头的包袱里发现了不少的银票。”说着,那侍卫便将包袱中的银票拿了出来。

那厚厚的一叠,应该有几千两。

司空剑南望着那个胆怯的丫鬟,开口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丫鬟?”

“奴婢。。。。。奴婢是。。。。。。”那个小丫鬟低着头,却偷偷瞄了一眼司空韬和司空凡,在看到司空凡冷冷瞥过来的眼神后,她咬了咬嘴唇,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抬起头,“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

司空剑南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王喜,王喜开口问道:“你是说火是你放的?你的目的何在?”

“我曾是陵王府的丫鬟,可是因为我偷了王府的东西拿去变卖就被赶出了王府,我只是想给我母亲治病而已!我那么苦苦的哀求磕头,求陵王放我一条生路,可是。。。。。”那个丫鬟手指向司空韬,满眼的愤恨“可是你和王妃却还是把我赶走了!还要把我抓去给京兆尹处置!为什么!我在王府这几年尽心尽力,我只是要给我母亲治病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所以你便怀恨在心?”

“没错!我要报复!所以我打算找一个替罪羊,再放火烧了小世子和王妃!最好把整个王府都烧光!”

面对丫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竟是声嘶力竭,下人们连忙按住她,怕她再伤了在场的任何人。

司空剑南只是厌恶的摆摆手,“拉下去,处以火刑,让她也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儿。”

身体被架起来向门外拖去,那个丫鬟死死的盯着司空韬,嘴里喊着:“我只是要给我的母亲治病!给我的母亲治病!你们没良心!母亲!我的母亲!!!”

司空韬听着她的声嘶力竭,只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司空剑南看向跪在那里的童素衣,“起来吧。”再看向仍旧站在那里的司空晗,道:“晗儿,委屈你和你的丫鬟了。坐吧。”

“谢父皇。”

“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私下议论,朕要了他的脑袋!”司空剑南起身一拂衣袖,“摆驾回宫!”

众人皆整齐的行礼,“恭送陛下。”“恭送父皇。”

司空剑南离去后,众人也一一离开了陵王府,而傅南兮寸步不离的守在元佑身边。

此刻的书房内,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今日的事情,还望三哥能解释一下!”司空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司空凡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他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散发着一种属于王者的气息,面对司空韬的质问,他没有要开口辩解,只是一直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计划原本不是偏房失火吗?不是只要陷害那个叫童素衣的侍女,来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吗?为何最后会让南兮和元佑置身火海?元佑只是一个婴孩!”

“十弟,你冷静一点。”一直沉默着未说话的司空烈站起身想为司空凡解释,可是却被司空韬打断了

此刻的他只知道今日若是晚了一些,那么自己的妻儿便都葬身火海了!

“我如何冷静?八哥,那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司空韬的眼神中依旧充斥着怒火。

“十弟!”司空烈一皱眉,“今日之事并不是三哥的本意,三哥吩咐人做事的时候我也在场,确是偏房没错,许是那做事的人一时出了差错烧了东厢房,这不能全怪三哥啊。”

司空韬虽然没有再争辩任何,可心中的怒火却一点都没有消,他只是侧过身去站着。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司空凡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我与老八先回去了。”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对司空韬的愤怒都视而不见,直接离开了书房。

司空烈在走到司空韬身旁时,本想再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也没再开口,只是叹息了一声,随着司空凡离开了书房。

马车向靖王府的方向走去,司空凡坐在马车里,双手放在膝上,闭着双眼。

要说今日听到是东厢房着火的时候,他内心不是没有震惊,可是却很快冷静了下来。都是因为那个不中用的丫头,才会让此事变得如此,仔细想来,还有许多让人怀疑的疑点存在。不过幸好老八急中生智将此事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让父皇认为是有人借着此次纵火来陷害元佑是灾星。

他们都了解父皇的脾气,很是重视子嗣,更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做害人的勾当。元佑是他第一个皇孙,他自然疼爱。而如今在他面前纵火陷害,更是容不得的。所以最后司空剑南没有再细想,便信了那丫头的话,处死了她。

而今日,一直默不作声的他,也将在场的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本以为借着今天的事情,从而知道掀起童素衣和那亡国公主的关系,这样,老二身边留着如此危险的丫头,也可以让父皇多少忌惮着些。

可是没想到。。。。。。

司空凡睁开了双眼,并未掌灯的马车内便犹如深夜一般,只有那清冷的月光透过马车的车窗照进来。此刻那双深沉的眼眸在黑暗中那般明亮。

没想到最后却是司空硕出手,救了那个童素衣。

“看来有些事情,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火烧陵王府这件事情过去了几个月,逐渐的也被人淡忘了,可司空韬仍旧为这一档子事情同司空凡冷淡着,平日里下了早朝也不讲话便独自离宫去。

这期间靖王府送来了不少的东西,譬如给小孩子的玩物、布锻,还有一些上好的补品。可司空韬都一一回绝让人送回去了。

眼看着到了年前,天阑也下了几场大雪,司空剑南因前不久染了风寒,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如今上早朝坐在那里一会儿便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淑妃见此,便琢磨了许多补身子的参汤和膳食,每日里都亲自送到司空剑南面前,看着他喝完吃完才安心。

也亏得淑妃这样有心,司空剑南的身体才不至于垮掉,也正因如此,淑妃更加被司空剑南重视起来,除了没有被正式册封为皇后外,这后宫中便只有淑妃的地位和恩宠最高了。可淑妃很会做人,这些年尚且可以隐忍,如今得了势却也十分低调,做事有条不紊,待后宫众人都十分和善。

这一日,淑妃被传召到勤政殿与司空剑南一同用了午膳,用完午膳,二人一同坐在榻上烤着暖炉。

淑妃瞧着司空剑南只穿了一件袄子,不由得轻声提醒,“天儿如今这样冷,陛下的身体才刚好了些,该多添点儿衣服。”

“太过保暖会让人意志薄弱,朕可不想太早糊涂了意志。”

“陛下总能说出这些个理儿来。”淑妃嗔怪道

司空剑南轻笑了两声,将手中的书看到的那页折了一角做个记号后搁在了方桌上,“马上要过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又过去了一年。”

“老十家的元佑,也有半岁了吧?”

提到这个可爱的小娃娃,淑妃也不由的笑起来,“是啊,前些日子陵王妃还抱着进宫来呢,本来是要给陛下请安的,可当时陛下一直在忙于朝政,也不得空。”

“前朝事忙。”司空剑南闭上眼睛,拇指和食指轻轻捏揉着鼻梁,“这刚平定了南疆国没多久,匈奴又开始有了动作。真是不让朕过一个安心的年啊。”

淑妃只是沉默不语,后宫不可议政,这一点她铭记于心。

司空剑南睁开眼睛,看向淑妃,“提到元佑,朕倒想起老三来了,他府上的王妃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提到这件事情,淑妃也是无可奈何,心里着急,也不能做什么。每一次司空凡带着曹馥菱来宫里请安,面上瞧着这俩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淑妃到底是活了半辈子的人,对夫妻的事情也都了解,一眼便也能看出这两个人的不对劲儿,悄悄传来府上的管家来问话,这才知道自己这儿子从来没踏入曹馥菱房中一步。淑妃听了自然也是着急,便直接找来司空凡,可面对淑妃的质问,司空凡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母妃,当初您叫儿臣娶王妃,儿臣如今娶了,可娶了之后要如何,母妃便不必操心了。”

淑妃听了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同司空剑南讲,所以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只一句“许是再过些时候吧”

“这些儿子,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这老七和老八都多大了,如今还不曾娶亲,还有那个老十二,整日里游手好闲,听说前些日子还找了许多舞姬歌姬到自己府里,这这这。。。。”

淑妃笑着打断了司空剑南的话,“陛下,康王这是还小,等成了家也就收了心了。”

“朕也知道,可朕同他们说过多少回,中意哪家的姑娘便提,朕替他们做主,可如今都什么时候了?”

“陛下若是真着急,觉得哪家的小姐合适,赐了婚便是啊。”

司空剑南指了指淑妃,“朕还真琢磨了这件事情,老七和老八都不小了,你啊,好好为他们挑挑,一府王妃可要选个好的主儿。”

“陛下放心,这件事便交由臣妾来办吧。”说完,淑妃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开口,“陛下,那。。。襄王呢?他如今可是都二十出了头了。”

司空剑南听到后垂下了眼眸,沉默了半晌,殿内的暖炉里烧的正旺,地中间还有一个火盆放着,此刻里面被烧的煤炭时不时的噼啪响着。

“朕知道,可朕答应过梅裳,不会逼迫晗儿娶亲,如今。。。。。。。。。。便由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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