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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八戒自作媒

八戒止住笑,拍手大叫:“打得好!打是亲嘛!冷笑得妙,过会儿我们喝喜酒,让老稀喝猪尿!”众人这才似乎有些明白了。八戒接着说:“既然高小姐意欲破镜重圆,老猪我也一直念念不忘,干脆就办了喜宴喝个痛快,实为四喜临庄也!”高小姐这才了知底细,不由得脸浮桃红,低声问道:“何谓四喜临庄?”八戒一本正经地说:“其一我与娘子大婚,为伉俪之喜;其二,老猪离开那鬼涧,是脱灾之喜;其三,老稀喝西北风,为泄忿之喜;其四,弼马温添了猴子猴孙却不请我喝酒,是补喜酒之喜。”高小姐忍不住笑出了泪水,“你提那老怪物反倒喝得不痛快,不算喜;孙大圣虽已成婚,难道你是他肠中的蛔虫,就知他怀了胎生下猴子猴孙了?再说他已具人形,怎么会产物胎?且补办三朝酒何须你劳神?亦不算喜。”八戒反驳道:“你也说得不实了,怎么是泼猴怀胎?你休笑话,老猪当年误饮了子母河的水——那是陈年旧事,我早已流放了,已是一本正经的男儿身了!”唐僧也曾当过“女人”,也就有些同感:“既然事已过去,也就不必再提男人怀胎之事。就算是双喜临门吧!”猪八戒不服气了,嚷道:“老猪自幼苦寒落得在高老庄得了些人间温暖,原本是入赘的,既嫁到高老庄,只得冠以双喜临庄也!”高妈妈捋发想了想,转过弯了,“贤婿所言极是!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为你耗费了那么多米谷酒菜……”八戒不服气了,“那又怎的?我一天干的活计,别人一个月也干不完,你家没付工钱,还嫌我呢!”

高小姐既好气又好笑,忙扯了母亲的衣角,低声道:“你也说小气话了!弄得呆子说出呆话了,惹不见笑也!”高妈妈领悟了,讪笑了一下一时沉默不语。沙和尚插言道:“凡事得有个名正言顺,就算玉帝见责,也只由主婚人提责……”八戒听出了老沙的明哲保身之语,放眼四瞧却无一人应答。八戒冲三太子说:“是我撮合了你与灯草呢……”三太子当然明白八戒的话中之意,含蓄地转过脸去,小声答曰:“她现在日照峰呢……”八戒又对高仆说:“你是凡人,天法不及人事,你主婚最合适了!”高仆抖抖战战地避退:“我诚然愿大仙与小姐结秦晋之好。然则小人连小差小史也畏惧万分,若是玉帝发怒,咳一声冷嗽也得吓死小人百十来回。大仙另请高明吧。”八戒有些恼火:听说玉帝、如来,天法什么就怕得不成人子了!太没胆识了,扫兴也!八戒忽然记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古训,忽然激动起来,斯斯文文地走到唐僧面前,双手合十,垂目唱曰:“阿弥托佛,师父安好,弟子八戒有礼了。弟子历尽万苦千难,今日幸续奇缘,请恩师……”唐僧当然知晓八戒的意图,立即答道:“你我皆成正果,已无师徒之关系矣,另请高明吧。”唐僧生怕惹火上身自付苦吃,言毕假装瞌睡闭上眼睛来了一招“立地成佛”。八戒心知唐僧是故意装睡,正好借机泄火,咬牙骂道:“那个老和尚真是铁石心肠,咒那猴子不心疼,老猪有万千之喜了却不愿成全,真是胆小如鼠,若来一两个妖精摄他而去,老猪也好凑份子分几块肉作为喜菜也!”唐僧听得面红耳赤暗咬牙齿私下骂道:你这个瘟猪真是口蜜腹剑,总是说自己老实,却是连为师的肉也想吃,还要作为婚宴的一道主菜呢!想当年菩萨应该给你也戴个猪颈圈,也好时刻咒念你这呆子!唐僧越想越气恨,不禁将“咒念你这呆子!”说出声来。

八戒被吓得跳将起来!心里大惊:难道如来那老和尚传了咒猴哥那样的口诀给唐和尚控制老猪?八戒一摸脑袋并无箍圈,又暗自思付:莫成有无箍之咒?八戒豁出去了,干脆挑明:“唐僧你且念起那如来佛教你的无箍之咒,咱俩比个高低曲直是非三分明!”

唐僧听得莫明其妙,待问八戒到底说的是什么,又恐他发呆气冲自己撒尿,不答又恐呆子发呆举耙乱筑,于是只得取中庸之道依然闭目,嘴唇张合着似答非答。八戒误会了唐僧,见他果真念起“无箍咒儿”,心慌意乱间大叫:“莫念,莫念,疼死老猪也!你不当媒人也就罢了,念那东西作甚?不是耍子也!”唐僧听说“当媒人”三个字,更是五心不定,更是闭目默念:呆子呀!为师岂是不愿成全你?为师自有苦衷也……八戒见他念得逾紧,也就恼火得很,也就顾不得头脑疼不疼了,大声叫道:“你老和尚不作媒,难道我就成不了亲?”八戒几步蹿到高妈妈身前道:“你且作媒,气死唐和尚!”高妈妈慌得手摇脚抖语无伦次,“胡言!乱、乱语!古今怎有这等说法?”八戒肃容道:“这又怎的?你不作媒,高小姐非我不嫁,却不害了她?”高妈妈一听觉得似乎有理,正要开口,高小姐怒道:“天下哪有此理?有道路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虽不是金枝玉叶,却也非朽絮残渣,岂能被轻贱!”这倒是提醒了呆子,转忧为喜道:“你干脆来个毛遂自荐,岂不显出巾帼本色?留下千古佳话。”

高小姐皱眉想呀想,还是不允:“婚场又不是战场,巾帼英雄四字不妥,刀来枪去硝烟弥漫的结了婚也会被吓得生不出孩娃也!”众人点头赞同她的观点。八戒仍不死心,又问高小姐,“当真不妥?”高小姐怒道:“我又不是妖精……”八戒茅塞顿开,哈哈笑道:“想当年多少如画般的妖怪想与唐僧成就一场风花雪月。可见妖精倒是可以自主作媒的,老猪当年……”八戒说到这里连忙住嘴,改口道:“老猪当年却是赞同师父嫁予那西凉女王,好歹人妖有别。而今我也算是人中之仙、仙中之人了。妖精尚可主婚,老猪我何曾不可。我今日就作八戒与高小姐的主婚人也!高仆,你们立即杀猪宰羊、蒸饭暖酒、布置洞房也!因时间仓促,乐队也就免了,喝个痛快便是!”

众人觉得八戒言之极当,都点头认可。高小姐想不到呆子还有如此口才和策略,更加欢喜,放言道:“按天篷吩咐去办!”

众人喜滋滋地正待各行其事,一个稀奇古怪的声音凌空而到,“老稀我来贺婚也!”

第十一节 高小姐装哑

八戒怒道:“老稀你个老怪物不请自来,倒是有猪尿给你喝!”天龙马和沙和尚作好了战斗准备,唐僧尚自犹豫。稀佛反而笑了,接着勃然大怒:“我打你个瘟猪,上次你串通一个演戏的人弄糊涂了老稀,骗得脱绳之法诀,于今倒想成就美事却不打一声招呼,实于情理不通,且自作媒人惹下千古笑柄,倘若传将出去,三界五行还有谁填塞你的猪肠也!”八戒气得手舞足蹈,跳得老高,却在落下时不慎摔倒,爬起来大骂:“我打你个老稀!你坏事做绝,好事不曾有一件,今日又来拆桥捣乱,俺岂能饶你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八戒也来不及念出武器,现出原形拱向稀佛,稀佛却笑了,“这里狭窄,且到坪上见过是非曲直,却不准乱撒尿也!”八戒倒也老实,即刻返变成稍胖的英俊后生,与稀佛来到院外比较宽阔的草坪上。八戒气呼呼地嚷道:“这次怎么个斗法?”稀佛趾高气扬,“任凭你讲。”八戒道:“比撒尿!”稀佛既怒又好笑“普天之下普天之内普天之上普天之中哪有这种比斗之法,传出去连老稀我也不敢抛头露面了,不宜,不宜也!”八戒却不服了,嚷道:“你老稀嗜酒如命,酒乃躁火之物,你必然多喝茶水,必然尿多,应是你占了便宜呢!”稀佛想想也是,却忖思:俺尿是酒尿,固然多,却没伤力,老猪虽已成佛,却仍带物性,尿气中腥臊味极重,岂不熏倒本佛?岂不是贻笑时空?想到这,稀佛设了一个计策,缓缓言道:“比屙尿的多少还是时间长短?”八戒自以为得计,大方地答道:“随你!”稀佛一本正经地说:“比谁撒的尿射得远,如何?”八戒暗笑:这老稀中计了!老猪乃是天蓬转为净坛使者,当年几万水兵尚能控制,运起法术来,尿可撒得天河一样长,怕你作甚?于是点头答应。这时众人已出门围观。八戒忙道:“这次比斗是见不得人的,众位千万离开,千万瞧不得也!”稀佛尽管糊涂,却也知道方便之道,附和道:“避开,避开,不然比不成了,我却赖在庄上坐吃庄空。”众人不知其因,见他二人都言避认,也就茫然闪退。八戒倒是谨慎了,心想:我的尿落在田地里可壮庄稼,而老稀的尿却会醉倒禾苗,得约法三章。八戒道:“尿有各种尿法,我的尿撒到田里,你的尿撒到乱石山,再请公证人测量远近以定胜负。”稀佛成竹在胸,应答:“胜负之后却又如何?”八戒道:“若我胜,你速离开不得再搅缠。若你胜,任你在高家庄喝到地老天荒,只是不违法乱纪可也。”稀佛却摇头道:“呆子其实机灵,我在你庄喝,却被管束,倘若别人偷了我古洞中的酒喝,却是自在,我划不来也!何况向如来处无法交差。”八戒这才确定老稀是如来派来的杀手,于是又生一计,“若我输了任你缚去交给老和尚的师父。”“这还算是公平”稀佛满口答应。于是八戒解开裤带朝向远处的一片田地,稀佛解开裤带朝向远处的一片石山。“谁先喊口令?”八戒有时也很仔细。稀佛当然清楚,谁先发号施令谁就占便宜,先发尿一则避免肚腹胀,二则兵法云:“一而盛,次而衰,三而竭。”稀佛与八戒商议,“猜石头、剪刀、布定下谁先发号施令。”八戒窃笑:这套把戏易于反掌,怕你么?于是点头答应。于是八戒与稀佛抡手猜起来。却是才出手,两人都缩回手说:“尿也!尿也!”原来是两人都憋不住,尿了满地!八戒叹道:“只能算是平手了。”稀佛应声:“你也没赢!”八戒道:“不见输赢,等于不曾相识,从此各不相干也!”稀佛这才知道中了计,不容分说张手舞爪向八戒。八戒岂是吓大的角色,将头一偏,念咒间钉耙已然在手,稀佛猝不入防,手掌被钉钯划出了几道血痕,有些疼痛。稀佛怒道:“八戒你不讲道理!”“我为何无理?”稀佛喝道:“赤手对空拳,钉钯对铁棒才是道理。你为何突然使出这么个锄草的工具,莫非真想在高老庄落户了当个种植专业户了!”八戒这回却是没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承你贵言,贵言。到时可以施舍你些许残渣剩酒积阴德也!”稀佛这才省悟,恼得一晃头,无中生有地将一根玄铁棒握在手中,虎视眈眈。八戒惊道:“莫非你是那弼马温变化来戏耍老猪?”稀佛更怒“老稀平生不曾用过兵器,难道就只是齐天大圣有金箍棒?我今日偏不弄法术,且与你用兵器见个高低曲直!”八戒不答言,举钯就一阵乱筑。稀佛岂是泛泛之辈,用铁棒左挡右击,上下腾挪,快时如电,敏灵如猴,八戒虽是力大却不如稀佛灵敏,纵然你泰山可以压顶,四两亦可拨动千斤。八戒渐渐不支,忙叫:“唐僧天龙沙僧怎能坐山观虎斗,看狗咬死羊!”沙僧在远处应道:“你俩比尿完否?这次选裁判又是难题了。老沙现在泄肚子,正蹲厕也!”天龙马朝引颈眺望的沙僧笑道:“这次倒是老沙平生第一次说谎。”唐僧替老沙解围,“难道你愿去当个闻尿骚的裁判?”天龙马连忙摇头,“如此说来,老猪与老稀是永远分不出输赢了?岂不是斗个没完没了?”“倒也未必,呆子自呆法。”高小姐插话说。“哎呀,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婚礼呀!八戒自己为自己作媒,还与那个老怪物来一个屙尿比赛,不像样子。退婚罢了,落得清闲!”高妈妈急得大声咕哝。

高仆突然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猪大仙取胜。”天龙马笑道:“你能出什么雕虫小技?”高仆想起在古柳酒店以报官吓退老怪物一事,自豪万分地说:“如若成功如何酬谢?”高妈妈爽快地应道:“给你娶个婆娘!”“当真?”“若骗你就是小狗!但若你达不成呢!又将何如?”高仆义无返顾地昂首挺胸,“那我一辈子为仆且不要半分工钱!”高妈妈心中窃喜:高仆如能成,可免庄子被那老怪物搅得鸡犬不宁,为他成一桩缘份很是容易,且又落得个口碑和阴德。如他不成,呆子斗败那老怪物,却也为高家争光。若是呆子败了,或被擒去,倒也免得日子长了他又复原吓人,就算那老怪物胜而放他,他也无颜留在高家庄,倒是白赚了一个不须付工钱的仆人,岂不是一举多得了!高妈妈想得眉开眼笑,乐呵呵地冲高仆说:“你且试试。”高仆雄心勃勃地引颈大叫:“官兵来了!有人拐卖妇女儿童也!”众人听了莫明其妙。高仆见打斗赛赌那边无甚反应,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却是有反应了,稀佛疾飞而至,将高仆掠到一块巨石边,冲高仆左瞧右看,上盯下瞟,忽然柔声笑道:“小弟再说。”“说什么?”高仆已是魂飞九天外,魄散四海中,却也故作镇定假装糊涂。“你不说也得说!”稀佛蓦地面目狰狞。高仆豁出去了,也是处于险境之下的本能反应,也就引颈厉叫:“老怪物意欲谋杀高某,官兵快来也!迟则祸矣!悔矣!”稀佛恼火了,摇了他一下,“没讲对,不算,不算。”高仆这才省悟过来,改言叫道:“官兵来了!有人拐卖妇女儿童也!”稀佛这才松手点了点头,“对头,刚才就是这句,和在酒店时的意思差不多,声音一模一样。”“对,对!”高仆连忙点头,以为老怪物能放过自己了。稀佛挠了挠脑袋,恍悟道:“不对呀——官兵哪里来了?于今谁在拐卖妇女儿童?不消讲,适才在酒店配合戏子逃跑的人就是你了!快讲——戏子何在?”这时八戒赶到,气呼呼地大叫:“你找她怎的?有本事找老猪!”稀佛道:“我要她还我口诀!不然下次逮住你又会让你脱逃,岂不白忙?”众人闻言大笑,稀佛不知其话之荒唐,红着脸问道:“笑什么笑?借东西得还,偷了东西被查出来了,不该退么?”众人哄笑不止,高小姐更笑得捧腹泪出!稀佛蓦地肃言道:“还不主动承认,这次倒是我要报官了,让官府定你个偷盗口诀之罪坐穿牢底也!”高小姐勉强忍住笑,想要承认,道出口诀让他收去,却又恐怕他忽然省悟过来,杀人灭口,岂不是秧及众人!“再不承认,我要开杀戒了!”稀佛勃然大怒,“偷听口诀者和得知口诀者都站出来,由我施以‘失忆大法’,才为长久之计。”高小姐忽然心生妙计:装哑巴。而后朝八戒、天龙及高仆作了个装哑巴的手势,恰巧店主跑来看热闹,高小姐暗示了他,又暗示高妈妈作解释。

稀佛正要动手,高小姐挺身而出,冲他摇摇手,又指了指自己。稀佛有些明白:“你就是那个唱戏的?”高小姐点了点头。稀佛怒道:“口诀何在?还予老稀!”高小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稀佛迷惑道:“没在袋里在咽喉里藏着?我且割开取回!”高妈妈连忙说:“误会了!误会了!口诀属于语话岂能藏在什么地方?你老神仙千万不能割她咽喉,千万不能翻箱倒柜掀瓦开墙地乱搜。”“那在何处?快说!”稀佛怒道。高妈妈哭也不是笑也不妥,只得如实回答:“在心里。”稀佛笑了,“那就剖心取诀。”高妈妈急得直跳,“使不得,使不得也!”稀佛摸头询问:“却是为何?”高妈妈故作生气地说:“你这神仙也太糊涂,口诀怎么能藏在心中,倘若久时不讲,岂不沤烂了?”“那又怎讲?”稀佛越听越糊涂,反倒好奇起来,忘了是在你死我活的交战环境中。

高妈妈不禁笑道:“记在心里,却要嘴巴才能讲得出来。”稀佛似乎想通了。“这倒也是。那就让她讲出来,我自会收回。”众人努力忍住笑。高妈妈叹气道:“讲不出了,她成哑巴了!可怜的闺女真可怜呀,被你吓成哑巴了!你须请医生治好她!”高妈妈边说边揩泪水。稀佛歪头想呀想,总是理不出个来龙去脉,“如此说,她偷了我的口诀,我反而成了被告了?想不通,想不通也!”高妈妈顺势言回:“她已不可能泄露天机,你还纠缠个屁!”稀佛一听“屁”字当然想到了“尿”字,继而想到八戒,不禁省悟,“就算你闺女哑巴了不会泄露天机,知情者还有八戒,白龙马和店主,说不定你这伶牙利齿的老妇人早已也听得口诀且传遍五湖四海了!”高妈妈连忙解释:“凭良心讲,我闺女从酒店回家后恰逢三太子来借盐,她拉他到门外说了几句,三太子就不见了。我们又晓得什么!”稀佛扭头问三太子,“是真?”三太子捂住咽喉只是点头。稀佛又问呆子,“你当然听得三太子念口诀,记得否?”八戒灵机一动,忘了高小姐让他装哑一事,随口答道:“老猪当真呆么?且念给你收回也!”稀佛大喜,催道:“快念,快念!”八戒没瞧见众人的焦急神态,不自得意洋洋地念道:“南无阿弥托佛!”稀佛既奇且恼,“呆子你怎么念经了?”八戒道:“这也不是经文呀!我是一时忘了,请上佛保佑我猪脑壳开窍想忆得起!”“慢想!哦,快想!不然再将你锁进鹰愁涧,让你永世不能与高小姐结百年伉俪也!”八戒听说不能与高小姐结婚,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三声。怒气万丈地叫:“古怪又稀奇,身体又缚绳!”稀佛闻言大喜,心想:八戒果真是被吓呆了,该笑却哭,应松却紧,何足惧哉!只是还有天龙马和那店主还知本佛的口诀,岂能轻易放过!他蹿到店主面前问道:“你还记得口诀么?”店主懊悔自己无事找事来凑这么的倒霉热闹,吓得脚抽筋头乱摇体筛糠,语无伦次地说:“知也!不,不知也!知不知也……”一直缄默不语稳如北斗泰山的唐僧皱眉插言道:“你这店小二也太啰嗦——知之为知之,不知不知,是知也!”稀佛听了更是不知所云,却又得装装斯文,冲店主说:“老唐所言极当,你到底知还是不知?快说!”店主似乎满腹委屈地含泪伸诉道:“要我装哑说不知,你又偏逼我说知。我知了,知了,你和高小姐都还没结帐呢!我本是酒店老板,那唐大官人却讲我是店小二,教我日后怎么做生意?我且去报官讨回几个公道!稀佛叹道:“你也别去报官,你讲得比我还稀里糊涂,应当忘了天机,且饶你。”店主惶恐而退,直揩额头冷汗,脚仍在抖颤。

稀佛却多了个心眼,问高妈妈,“三太子如何哑巴了?他是吓不怕吓不哑的,莫非装哑?”高妈妈灵机一动,“你老神仙少知人间事。想你那天佛之界,吃的是仙果瑶草、喝的是玉液琼浆,睡的是锦绣被床,穿的是丝绸裙缎,坐的是龙椅虎凳,行的是风来云往,自然百病皆无体态安康,怎似咱凄惨人间,谷糠尚难饱腹,还遭百病灾旱,实是不可相并言谈!”稀佛很不忍耐了,“又不是诗歌吟诵比赛,明知老稀没什么文采,却不是含沙射影指槡骂槐!”高妈妈见他中计,故意逗他,“凭你刚才的两个成语就知你是饱学之士,应知人间疾病是传染的,你想,我闺女将口诀告知天龙马后已哑,那天龙马岂不亦哑了?”稀佛这次没上当,冷笑道:“那他如何念诀救老猪?”八戒急中生智,抢先答道:“他是比划着的,所以的也就不知晓什么口诀手诀的了。”稀佛想想也有理,让天龙马比划口诀。天龙马哪里还忍得,却又顾及高小姐的一片良苦用心的装哑之计,只得忍下心中恶气,朝刚才八戒与稀佛赌斗之处一指,又对众人摇手。稀佛似乎会意,对众人说:“既然三太子答应将口诀到那处比划予我,今且饶恕你们了,但不可靠近窥探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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