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奈哈哈笑起来:“这才是我道奈的女儿啊。”
本来气氛还好,不过被他这么一说,上官爱月一下子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干扯了一下嘴角之后道奈说什么她都没再多说什么了。
上官爱月就算不喜欢道奈,却有些相信她是他和一个叫依依的女人的孩子。基因这种东西的确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她和那个女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照片看到一半,道奈的人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他就让她自己先看着他出去办点事。他走之后同一时间就有一个女佣人进来恭敬的说:“老爷先出去了,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
上官爱月以为是道奈怕自己无所适从所以派了个佣人来照看她,也就很客气的跟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就低着头去看相册了。
道奈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在楼下怒气冲天的上官天,轻蔑一笑,沿着旋转楼梯缓缓下楼。
对于上官天的到访他倒是有些意外,连小炫都找了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发现!上官爱月在他这儿他那么快就知道了吗?他知道上官天不是好对付的,所以趁他去美国谈生意下手就是不让他能察觉到什么,现在那么快就找上门,这么些年是不是一直都在韬光养讳?如此想着,道奈的脸上不免也结了一层寒霜。
“上官老弟这么晚还来拜访老兄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想来喝杯茶,你一定是听到老兄前几天从波尔多那里空运回来好几瓶上好的红葡萄酒,所以……”道奈下了楼梯笑着迎上去,客套话还没说完,上官天就扑上去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想要把他撕碎,只是还没有近到道奈的身他周围的两个保镖已经将上官天拦下。
道奈有些异于上官天的反应,还是对着保镖说:“放开他,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我也正要找你感谢你上次给了我西郊那一块地呢!”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四两拨千斤,不过表情却是皮笑肉不笑,让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上官天也不想这么冲动,只是他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一点对错分明,更不知道怎样是好是坏。
“道奈,你说你对小轩做了什么!”
道奈听闻才知道上官天这一番风尘扑扑,失去控制是发现自己的儿子被他做了什么坏事。
道奈笑起来:“老弟,你这可就不对了,怎么你儿子出事了倒是找上我了。”
“你少跟我打太极,小轩的心脏周围都是透明的,再加上上次你派爱德华把昏迷不醒的小轩送回来,道奈我打包票这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上官天眼睛都在发红:“这件事最好你藏紧点,如果被我查到,道奈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上官天甩手就走。
刚踏出两步,身后的道奈轻笑出声:“上官云轩的事就是我做的,怎么样?心里很难过吧!”
上官天一下转过身,眼底隐隐有些杀气,周身都散发着冻人的寒气咬着牙:“道奈你不得好死。”
“我坏事是做了不少,我没想着能上天堂,上官云轩这孩子也确实是傻,在他三岁的时候假装遇到他,他竟然就跟我走了,还认了我做叔叔,我教他功夫,对他极好,七岁的时候我让他假装高烧骗过你们,留在中国,我从小就对他做实验,我要让他变成最成功的转基因人,我要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然后控制他杀了你们,试验快成功了,可是你发现得太早了,否则……”
“你研究的是你儿子!”上官天怒吼出来。一句话让道奈一下怔在原地,笑意还凝固在脸上,却僵硬的很。
回音还盘旋在大厅的上空,上官天已经走了,本来他并不是那么相信上官天的一面之辞,随着爱德华私下做的他同上官云轩的DNA对比文件送上来,道奈陷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动弹。
仔细看过去,道奈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浑浊的泪。
赤木堂在上官念馨这儿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再次离开,上官念馨有些怅然若失,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道理:
有很多人从很多地方来到你身边,陪你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就会离开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想完上官念馨又觉得自己实在多愁善感,不过就是最近身边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怎么变得这么文艺了。上官念馨甩甩头便也随后出了门去了怨。
本来林尚炫还在外面四处奔波,突然间接到赤木堂的电话,说有事要跟他说,林尚炫才匆匆赶回家,结果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林尚炫古堡前,两人前后进了大门到地下车库。
下车便有佣人递过来雨伞,两人接了伞,迈着步子向古堡深处去。
赤木堂几天不曾见过林尚炫,所以一直不知道他的形容竟然憔悴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脸颊变得消瘦,下巴青沥的胡扎也胡乱冒起来,从前温润出彩的眼睛也因为疲倦而没有精神。
“堂,你是不是有小月的消息了?”林尚炫现在因为上官爱月的事情,整个人都有些魔障。
佣人端上茶水,缓缓退下去虽然林尚炫的外表依然整齐得体看起来精神熠熠,眼底露出门的疲倦神色还是出卖了他,他就像那即将被压死的骆驼,他会不会死就在于有没有那一根稻草,而赤木堂今天来并不是给他致命的稻草,而是帮他卸掉那些快要将他压垮的沉重负担。
赤木堂只是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尚炫又问:“堂,这么急找我是不是因为小月?”林尚炫开口闭口都是上官爱月的,如果她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他就立刻去查,他觉得这样很快就可以找到小月了,每每想到这个,林尚炫心里就像是充满了力量,让他好几天不眠不休运转自己的精力。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儿了。”
林尚炫去拿杯子的手一滞,继而放大了瞳孔,瞬间神采奕奕起来,激动的无法自持至臻烂熟的优雅几乎打翻茶杯:“你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