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也透着几分诡异,我们没敢多留,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的痕迹,继续前进。
走到这里,总感觉这所山和其它的山脉很不一样,这里的大自然处处显得不自然,除了我们刚才经过的两处外,看着这里的植被也很奇怪。大自然里的植物应该是很杂乱,例如一片树林里应该杂乱地生长着好几类树。
这里的植被生长的却和田地里的庄稼有几分相似,各类植物一片片地分的比较清楚,比如这一片是这种植物,就几乎都是这一类植物。这很不符合自然现象。
我们就这么走着,累了就休息一会,我和阳阳依旧喘气如同吹风机,扎西只是走得累,毕竟这么大年纪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扎西惊呼了一声,我们直起身子往前看去,看到远处有个深颜色的物体,看着像个旅行包。
走了几十步后,看清楚了,那果然是一个棕色的背包,款式很旧了。
扎西第一个走到的,他想提起来,没想到一下子把背包的带子扯下来了。我和阳阳也先后走到了,看这背包已经有些腐烂了,应该在这个地方待了有一段时间。
我看了阳阳和扎西一眼,弯下腰一扯,背包上就出了一条缝,渐渐的我们也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背包里凌乱地放着一些野外探险考察的小用具,例如小锤子、匕首、绳索、手电筒等,还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看到笔记本后,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面了,心里有点激动,因为我知道好多人有记笔记的习惯,喜欢把经历和见闻记录下来。
只要读一下笔记就知道这是什么人丢下的,也能知道这人来这里干什么。
笔记倒是没有腐烂,这可能是因为这地方常年雨水少,背包又是油布的,能防水。
翻开笔记的第一页,看到的是时间和一个陌生的人名“陈润泽,一九九四年十月”。又翻了一页,看到的是这么几行字“我们五人接到任务去昆仑之巅寻找一样东西,此去不知有多少艰辛,祸福难料,但愿一切都顺利。”
我想这是这个叫陈泽润的人在来这里之前写下的。从他的描述中,能看出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四个人,来这里是一项任务,目的是找一样东西。
又往后大体翻了翻,看到后面大部分是空白页,做了笔记的也不过二三十页。
我又快速翻了一下,看到每页记录的时间都是连续的,也就是说这个叫张润泽的人出发后,每天记一次,所记内容很简短,也就一二百字。从记录的页数看,他到达这里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
我正想仔细读读所记录的内容,就听到有细微的啜泣声,转头一看,站在我旁边的阳阳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很纳闷,问她怎么回事,平白无故地哭什么。
她的回答直接出乎了我的预料,她说陈润泽是他的叔叔,在十几年前失踪了,至今没有音讯。
顿时我的头都大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巧合,陈春阳失踪了十几年的叔叔的笔记怎么就出现在了这荒山上呢?
我扶着阳阳坐到了旁边的一块平地上,她直接趴到了我怀里,泣不成声。
我先是安慰她,见她平复了些,就让她讲讲他叔叔的事。
原来陈春阳有个亲叔叔,也是学考古的,就在他爸爸死后的第二年里突然失踪了。他失踪前,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说是要出个远门,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谁知这一走竟成了永别。
我安慰着阳阳,劝她不要伤心,其实我也知道他的叔叔——也就是日记本上这个叫陈润泽的人十之八九已经不在人世了。
阳阳稍微平复了些,我们又走到背包前想翻翻剩下的东西,希望从这得到什么线索。
我和扎西把所有的物品都摆到了一旁,我从中找到了一张身份证和工作证,上面的照片和字迹都能辨认,确定了这人就是阳阳的叔叔。
最后还发现了一张照片,看着是个全家福,我便递给了阳阳。
阳阳结果照片后看了一眼,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原来这上面的都是她的家人,其中就包括现在已经去世了的爸爸和爷爷奶奶。
我没有劝她,让她尽情发泄,我知道这时候她不仅仅是因为知道叔叔应该出意外而哭,而是那种好多亲人都离开她的那种思念和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