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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西山藏龙卧虎 英雄路处处惊魂

夜幕降临。古天和大海两辆人力车在天亮引领下出城。天亮打着手电照路,直奔辛寨子、营城子方向而去。这条马路好走,没费多少力,还没到营城子镇便拐向东查安屯。他们过东查安屯时已是夜深人静了,惹得屯里看家狗疯狂吠月。

月光如银洒一路清辉,山间路由宽变窄,坎坷不平,越来越难走。虽然古天、大海都是纯熟的人力车夫且年轻力壮,可是车上拉着粮米、野外锅具,颠簸起来难以控制,只能靠只背兜囊的天亮一会儿帮助这个推一段,一会儿帮助那个推一段。有的时候就得三个人舞弄一辆人力车,把车连推带拉带抬往山坡上上。最后只能停放在一处山的台基沟岔子里。那里有树木和蒿草遮掩,又是黑夜,不会被人发现。车上拉的东西,三个人一次带不走,医药、野炊锅具急着等用,必须先带过去,再就是油盐酱醋和一部分粮米,连背带扛钻进深山老林。不知歇息几起,又走半个多时辰,才来到江河和大宽躲藏的鞍岭子山洞。

月光下山洞里黢黑,有点阴森恐怖又很神秘的感觉,一切都影影绰绰的。“天亮!你都带谁来啦?”江河听到说话声,判定是天亮忙迎出来说。天亮在前,背着东西打着手电筒照亮,回答说:“是古天和大海两位哥哥跟我一块过来了。”江河忙上前接应,把背扛的东西放到洞口。

“大宽怎么样呀?”古天、大海关心地问,并掏出手电筒照着走进山洞。“伤口痛,肚子饿呗!”跟进来的江河很无奈地说。半截塔似的大宽站起来,受伤的胳膊用绷带吊挂在胸前。他倒挺乐观说:“没事,没打断骨头。带没带吃的来?”天亮把饼子和煎咸干鱼递过来,江河先伺候大宽,然后两人迫不急待地吃起来。

天亮把带来的敷用和吃的药交给江河说:“这是西药,消炎的。”

支吊锅的三角架子,江河支架好了,还有拾来的干树枝和蒿草。古天的人力车拉来一罐子水,挂上吊锅就烧水。没有水,干饼子太拉嗓子,另外还得吃药。

火光在山洞口摇曳,增加了一份生气。

古天说还得去扛一趟粮米,江河纳闷说:“带那么多粮米来,想在这儿过日子呀?”“铁武就是这么打算的,他说,我们抗日铁血团的人就要躲藏西山老林子里。等回来再唠这事。”古天说,然后带大海、天亮去扛第二拨粮米。

翌日早晨,江河和古天两人都胸有成竹地说,今天咱们得下山,去跟果园子的人接触一下,咱们得去果园子打工,不能天天憋闷在山洞子里。可见两人昨天夜里都认真地想过这事。这无疑是最上乘的生存策略。这个意见一提出来便得到全体通过。于是,天亮和大海留下照顾受伤的大宽,江河和古天下山,两人走了半天,才走出老林子,进入一片果林,那里有一架窝棚。窝棚新修缮过,但是没有人。两人又走了十几里路,总算找到果园工人居住的窝棚。有近20名工人,一辆大车,牲口棚里喂着一匹骡子两匹马。三间砖瓦房是厨房和粮库。一位把头给工人派工,被派工的工人扛着锨镐等工具陆续地往外走。篱笆院子老大。

“喂!把头大哥,你们这里还雇人吗?”古天自来熟,与江河一进篱笆院便放大嗓门发问,生怕人家听不到。

那把头只顾派工似乎没听见,直到古天再一次高声道:“喂!把头大哥,你们这里还雇人吗?”那把头这才抬眼看着这两个陌生人,说:“你们想找活干?”古天、江河点头说:“是。”把头问:“哪个屯子的?”“西查安屯。”古天答。“山那边,太远了,耽搁事。”那把头说。“果园最西边有一架窝棚,我们可以住那儿,每天过来一个人领任务。”江河开口说,把头说,行。然后报名,报了姜河、谷田、柳海三个人,又讲妥工钱,便领去领工具,领工具要交押金。江河不满地说:“给你们干活,领工具还要押金?怕我们拐走了咋的?”

那把头姓张,名更秀,山东汉子,一笑道:“这位兄弟,你别多心,也不是我小气,果园这么大,有些临时工嫌麻烦,领了工具不还人二上就走了,给果园带来不少麻烦。领工具交押金,不还的现象就基本上杜绝了。”“再严的管理,也得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才管用。”江河坚持他的看法说,“不然就像日本统治关东州,又抓又杀的,搞得多么恐怖?结果咋样?地下党完了就又出了放火团,哪年不放几次大火,码头仓库被烧的东西悬了。这就是日本人不信任中国人,中国人痛恨日本侵略造成的。”那张把头很赞同地说:“姜河兄弟,你说的太对了。我们这个果园下边有一片果园被一个日本人包去了,那家伙,牵着狼狗巡逻都看不住,今天丢这个,明天丢那个,气得哇啦乱叫。”江河是有意攀谈,以便多了解些情况,他又道:“听说咱们果园是一位华侨的?张把头大哥,你是被雇的?”张把头说:“没有。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初,我从山东老家过来,就在这处果园打工,干了4年又回胶东没待下,又返回大连,便当把头了。”他说的有点罗嗦,可江河并未嫌烦,还把称呼拉近了,说:“张大哥,我的意思说,那华侨雇你,你愿意给他干,皆是出于诚信和信义,不是吗?”古天打趣说:“姜河,你这话根本不必说,人家果园主和张大哥之间没有特殊的信赖,能把这大片果园交给张大哥吗?能让他当把头?所以,张大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把头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吗?”江河、古天一抬搂把张把头说的心花怒放,真想拉两人坐下唠个透。张更秀又名张顺福,浓眉大眼,长方脸,一脸豪气,他是胶东人,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当时给地主家扛活,由于中共莱阳县委遭到严重破坏,敌人去抓县委委员,也是张更秀的入党介绍人左友文,没抓住左友文,把张更秀给抓去了。张更秀机智,没暴露身份,几次审讯无果,便把他放了。后来敌人从叛徒嘴里知道张更秀是共产党,便四处追捕,张便逃来大连谋生,到西果园当雇工。1938年初,张接到县委通知,张便回胶东,有人告密,敌人又追捕他,迫不得已他又重返大连。他对江河、古天只说两次来大连打工谋生,并未说真正的原因。此时他见江河、古天两个人谈吐非同一般,有着浓厚的爱国思想,便甚是喜欢。但果园的活急,挤在这儿了,便很是惋惜地说:“两位兄弟,你们快去干活吧,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唠。”江河、古天刚走出来,日本特务队便乘坐三轮摩托冲过去,一排三辆,九个人,除了摩托车,其余都手里端着枪,带路的翻译吆喝着:“都不准动!都不准动!”三辆摩托车“嘟—嘟—”地冲进了篱笆院里。

江河、古天躲闪在一边,古天转过身背朝特务们悄语:“糟了,最后一辆三轮摩托车斗子里坐的是特务向东洋,他是警司,我和他在一个桌上喝过酒,若不是铁武接应,我和大海都被他抓去了。”古天忙道。“那你快走,我拖住他们!”江河说。“那你小心。”说着一出溜,走了。一个特务喊道:“那个人,你站住!”还端起了枪朝着古天速去的身影,所有人都一阵紧张。

中日武馆火拼白热化,女扮男装的武田玉霜肩负两项使命。一是她父亲武田警官派她来监督不要发生血案,二是她自己要来通风报信。她找到柳青青,告诉她有三名日本特务混在日本武道馆门徒中,是来侦察那三名刺客的。得知那三名刺客就是她的恋人铁武和冯庆、康泰时,她脸都吓白了,忙道:“青青,你快去通知铁武他们离开,千万别让特务们发现。”

“铁武和冯庆昨晚就离开了,只留下康泰在这儿养伤。”青青这样说,让玉霜知道实情。

玉霜与铁武要好,当然也熟悉铁武的好朋友康泰,便道:“那得赶快把康泰送走,他自己能不能走?”“能走。”青青说,但见哥哥被日本武道馆掌门藤野缠住,无法把这事告诉他,便直奔上房。两个特务从人群里拆单也直奔上房。玉霜一看不好,便也直奔上房,招呼一声:“青青,你等一等。”青青驻步回过身来,见两陌生的中年男子走在玉霜前面,玉霜抬手示意一指,青青便会意;一指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两个特务不听硬往上房闯。“爸、妈,有人私闯民宅!”青青高声喊叫,人便一纵飞过去,一手抓住一人的后衣领子,两脚踹去使劲往后一拽,将两个家伙拽倒。两个家伙一轱辘爬起来掏出手枪,武田玉霜摘下帽子“嗖—”地朝一个特务手上甩去,竟将那特务手下上的枪击落掉地。同时腾身跳起,绷腿弹踢另一个特务的手腕子,“嗖—”地将枪踢飞,这俊秀的武功至少得练十年八年。

青青趁势向两个特务发起进攻,待父亲柳老馆主和母亲铁兰赶来,青青才住手说:“爸,妈,这两个坏蛋私闯民宅,非奸即盗。”趁势把两只手枪给没收入了,带回上房。“哎,青青,你把枪还给人家呀!”玉霜这话是说给两个狗特务听的,接着她人便追去上房。

这两个狗特务在柳老馆主夫妇面前休想站起来,别说逃跑啦,招两徒弟过来拿绳子给绑个四马倒穿蹄。

铁云的亲侄子铁武昨日带冯庆、康泰来她家,康泰受伤,一看便知是枪伤。虽然没有打断臂骨,但也伤的不轻,由柳老馆主亲自为其疗伤。虽然没问咋受的伤,铁武也没讲,但柳家人猜得到那准是与日本军警特务们交过火。关东州的中国人最终只能走抗击日寇,铤而走险这条路,都心知肚明。外面有日本特务们监视,被憋在武馆的铁武、冯庆直挨到傍晚徒弟们下学时,才趁乱离开武馆去办事,把受伤的康泰留在武馆这儿。

青青和玉霜来到上房时,康泰正在厅堂窗前面向院里张望。玉霜告之说,日本武道馆门徒中混进三名日本特务是来追查他和铁武、冯庆的,要他马上离开。青青拉着康泰和玉霜两人持枪护送,从上房后门出来是一块不大的园子。青青发现园子后边的街上有两名可疑的人,猜是特务监视这里。便让康泰从西园墙翻过去,再翻几家园墙,从西街离开。

玉霜说:“康泰,这样走你遭点罪,你胳膊上有伤,不过比较安全。告诉铁武,最近少活动,警署特务队盯上你们了。”康泰很感激玉霜通风报信救了他,他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玉霜姑娘。”康泰说完单臂搭墙腾身而起,姿式优美而轻捷翻过墙去。然后快步奔邻居家另一面园墙。一边如灵猫敏捷翻过几遍墙不见了踪影。

青青玉霜回上房闩上上房后门,来到院子里。

柳老馆主夫妇将两个被下了枪的特务绑在那儿,另一个特务端枪逼迫两位老人给两个特务松绑,两位老人拒绝,僵局之中。

铁武、冯庆两人从大门而入。正走过来,见特务竟敢拿枪对着他小姑妈和小姑父,铁武高声断喝:“你是什么人,竟敢拿枪对着我姑妈和我姑父?”这一声断喝震惊了所有的人,藤野和柳松涛两位馆主停了手下,持枪的特务转过身来。见两个生人过来,他想把枪口顺过来,那自是要对向铁武二人。说时迟那时快,铁武没有掏枪,而是手腕子一抖,一支镖“嗖—”地飞过来,“噗—”地钉在那特务持枪的手腕子上,“啊哟—”一声,手中枪落地,左手扼腕痛地蹲在地上。

日本道馆掌门藤野和几位徒弟围过来,柳松涛带几位高徒赶过来护住铁武冯庆和父母。冯庆捡起枪指向日本人藤野,铁武手上捏两只飞镖,喝道:“都朝后站!”

玉霜走过来,手里提两把手枪,说:“这是特务队的手枪,被青青给缴去了,我好一顿劝说,她才同意还给特务们。拿去吧!”说着递过来。两个特务还被绑着手脚,另一个被飞镖射中手腕,她只能放到地上,对铁武说:“铁武,这里可不能发生血案,让藤野掌门来时,我父亲下令不准带刀枪,不准制造血案,否则定追究责任。你们快离开这里。”她不便过来悄语,青青忙过来拉扯铁武,悄语:“玉霜是来报信的,康泰已从后门跳西园墙而去,你快去追他。”铁武对冯庆说:“把三只手枪拆卸了,各带一个零件。”冯庆很麻利,哗啦哗啦,三只手枪各卸下一个零件,往兜一揣,取飞镖在手。两人手里都捏着飞镖威胁乱动者,铁武与玉霜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眼人会猜得出铁武和冯庆腰间有短枪,可两人都没有亮底,三个特务受制,没法去证实。只能眼睁睁看着铁武、冯庆二人离去。

西山果园一名特务向疾去的古天端起枪,所有人都一阵紧张,站在篱笆院大门口的江河大喝一声:“快放下枪!”反应与江河同样快速的果园把头张更秀,闪身过来抓住那特务握枪的手腕子往上一抬,“砰—”地响了一枪,然后陪笑说:“可不能乱开枪,那是我们果园的雇工,我是把头,有事请找我!”枪声响了,但有惊无险,是张把头的无私无畏给以化险为夷。古天逃得无影无踪,这让心地平静下来的江河,对张把头的侠义之举,由衷感谢到敬佩。他站那没动,往外走的雇工都站那儿没动,张把头大声喝斥道:“还不快去干活去,这有你们什么事?”他把手臂冲着篱笆院门口的雇工包括江河使劲一撩,江河等雇工们赶紧走开。

“哎,哎!我的人不让你们的人乱走动,你为什么让他们走?”特务小头目一脸怒煞地质问张把头,枪在手上比比划划。

张把头不买这个汉奸走狗的账,不卑不亢地说:“雇工们得去干活呀!眼下急着给果树剪枝,剪完枝就得喂粪肥、打药,果园的活可耽搁不起的。我是果园把头,有啥事你们可以找我。我派雇工们去干活,你们凭什么不让去,还向工人开枪,这还有王法吗?打死人不偿命咋的?”他拍给特务们一大堆不是。

警司向东洋被张把头一番话给拍在那儿,他不是怕,是他自知没理。他们是查问到这里,不是追查到这里。特高系主任今藤敏夫主任,指派牛伺义带人去柳家武馆搜查,指派他们行动组来西郊堵截暗杀团的人往西山老林里逃窜。

快到中午了,今藤主任派人传话说,柳家武馆没有发现暗杀团的人,说是向城西逃了,命令他搜查西山果园子,看看逃没逃去。向东洋的行动组盯了一上午,都没发现有人逃往西山园子,还要去检查,这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可他不敢违抗命令,所以来了。张把头拿话顶撞他,他很高兴,也很生气,说:“你是果园把头,那好啊,你把来你们这里的陌生人给我找来!”“陌生人?我们这里没有,最短的雇工都来半年多了。”张把头如是地回答。他懂,若把姜河、谷田说出来,那只能是自找麻烦。向东洋问询了其它雇工,都是一个调子。这里的雇工都听张把头的,张把头教导他们,中国雇工要想生存就得抱团,团结一心,照大连工运领袖傅景阳说的去做,中国同胞要互相照顾,要仗义,要有民族良心。为掩护刚来的姜河、谷田,张把头甘冒生死冲上去推开特务的枪,所以院子里忙活的雇工,都心里有数,知道如何对付日本鬼子和汉奸。

向东洋这个特务组自然什么也没查出来。但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他得搞点动静出来。张把头拿话顶撞,他心里不高兴,自然得惩治他,报复心特别强的向东洋很奸险地一笑,“呦—”地吼叫一声:“张把头你不老实,你说谎。”转指特务们说:“把他带走!”特务们蜂拥而上,张把头挣扎着,吼叫:“你们凭什么抓人?”向东洋横道:“因为你不懂规矩,在关东州永远是日本人说了算,日本政府的事永远是大事,我们警署特务队的话就是法令,你一个小果园把头就敢哧拉屁?我叫你明白明白,给我带走!”他说完,自己坐上三轮摩托车斗里。特务们七手下八脚,把张把头摁进另一辆三轮摩托车斗里。在院里的雇工们围上来,不让特务们把人带走。

向东洋拔出手枪,“砰,砰,砰—”向雇工们脚下开枪,把雇工们吓退,三轮摩拖开出去,剩下一名特务从后边追着跑。没跑出百米,摩托车停住了,把张把头掀下车,剩下那名特务坐上车,摩托车上的特务们开心地大笑,开走了。

“妈的,汉奸走狗,你们耍戏我,等着,有你大哭那一天!”站在那里张把头张更秀愤然地骂道。雇工们追过来,把与他们心相连的张把头接回去。

铁武和冯庆离开柳家武馆,按柳青青说的,康泰逃去的方向,出了大门便往西拐。冯庆打准说:“康泰指定去了他同学石玉秀那儿了。”铁武说:“石玉秀家开面馆,人来人往挺乱的,不够安全。”他显得有些担忧。冯庆说:“石玉秀他哥石玉楼,也是柳家武馆的门徒,为人挺仗义的,他不能看着不管,放心吧,康泰和石玉秀两人你有情我有意,早晚的事。”“我不是说这个,他俩若是能成我帮助操办婚事。我是说他哥家住的环境,孤零零的几家房子,想掩护也掩护不了。如果康泰躲在那里,今晚上一定得转移出去,最好直接转去西山老林子。”铁武这样说,两人边说边走,也很警惕周围。

石玉秀家在西郊市边子上,后院三间正房、两间西下房,为一家人居住,院门朝西是旷野山坡果园。正房三间开面馆,出入门开在西间。后院接两间下房,一间厨房,一间仓库。哥哥石玉楼和妻子掌厨,妹妹玉秀在前厅服务,猪肉打卤面、混汤蚬子面是一绝,每天顾客盈门。

铁武和冯庆赶来时,玉秀忙把嫂子文雅招到餐厅,自己带领铁武二人穿过厨房去后院,康泰在西上房玉秀的闺房里休息。院门早关闭了,为的是让康泰更为安全。石玉秀是小巧伶珑型的聪明姑娘,皮肤白嫩,面容清秀,这是让康泰喜爱之处。她把铁武、冯庆送进屋说:“你们仨说话,我在外边望着点儿。”玉秀退出上房就在下房山角坐在小板凳上摘菜,时不时地从院门缝向西望。院外边是十字路,向北向南是条横路,向西的车道是去山里果园的路。就顺这条路,有三辆三轮摩托车,每辆车载三人,共12名特务忽哨而来,玉秀赶紧隐身,三辆摩托车“吱—”地停在院门外。若是院门开着备不住就开进院子里来了。

玉秀赶紧跑回上房,说:“三辆带斗电驴子停在院门外了,10几名特务去了前房面馆。他们在南沙口村这儿转悠一个上午了,后来走了,这又回来了。我担心他们闯进后院,你们作好准备,一旦有情况就从后门走。我去前房看看。”

上午这伙特务们一直在这附近,康泰躲过来时也看到了,他是从后边绕过来,自己打开院门进来的,然后去厨房找石玉楼和石玉秀的。他推测说:“这帮特务准是打食的。吃饱喝足以后,有可能闹事。”铁武、冯庆分析,去柳家武馆的特务一无所获,这边这帮特务离开这里,从时间判断是得到柳家那边扑空的信息了,所以离开这里,估计是去西山果园了。回来吃饭是饿急了。吃饱喝足,会不会搞大搜查这都不好说。他们决定立即离开,分别时康泰与玉秀恋恋不舍。铁武催促:“哎,哎,英雄气短,儿女长啊!”也有半开玩笑的意思,心里不免也想到自己的恋人武田玉霜,她回去该如何向她那个当警察的父亲交待呀?她通风报信,伙同柳青青放走康泰,那几个特务不会看不出来,一定会告她黑状的,他也在为玉霜担心。

送走康泰、铁武三人,玉秀忙关上上房后门,插上门闩。还没出上房,便有几个特务冲进院里,玉秀忙插上上房前门门闩。心怦怦地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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