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审问红楼内鬼
凌林回到房里，吉姆已经等候在那里。
看到凌林，吉姆说：“医生，我找到匪徒的巢穴。在布塔里湖丛林深处，地方非常隐蔽。看样子，那里很可能是他们的固定基地。”
凌林赞赏说：“吉姆，做得很好！”
对吉姆来说，凌林的赞杨是最高奖赏，他高兴地笑了。他问：“医生，要不要我再去监视他们？”
凌林说：“既然是固定基地，这些人应该不会动，暂时不要惊动他们。现在，我要到布鲁娜大院去审问红楼内鬼，你在四周监视！”
布鲁娜的官邸就在布娜维的旁边，结构也很相像，就是小了一些。周围一圈同样是卫士的住房，中央一大片空地，也没有种任何的花草、树木。由各色水泥砖拼成神像图案。主楼座落正中，结构外观跟布娜维也很相像，只是这厅的规模要小得多。正中也是摆一尊神像，只是外形也不如布娜维厅的高大，威严。
有两个当地黑人跪在神像前。一个胖胖的。另外一位瘦瘦长长，看起来似乎也更猾头。虽然也是低着头，却不时地偷偷东张西望。吉坐在椅子上，在背后观察着。凌林蹑手蹑脚走到吉身边，耳语：“吉，看样子，那胖子容易突破。我建议先把瘦的那位，单独关到黑暗的小房间。”
吉理解地笑了说：“好！
布鲁娜走进，威严地坐在中央神像下面。果然，一看到布鲁娜，那胖黑小子就不停地哭喊：“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惩罚！布塔里、布娜维……”
吉大喝一声：“说详细些，你倒底犯什么罪？”
那胖子结结巴巴地说出事情的经过：“那天晚上，我跟刚果一起值夜班。夜深了，有两个外国人来找刚果。刚果出去没有多久就回来。他告诉我，这两人是他的朋友。他们有一位亲戚住在红楼，想稍稍地进去探视。他还给我五百元说。老实说，我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实，实在挡不住这诱惑……而且，刚果是我的上级，我本就要听他指挥。于是就把，把这两人放，放进红楼。我没……没想到那两人会去劫持弗郎多……我有罪！”
吉又让他重复一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吉望布鲁娜一眼，布鲁娜点点头。吉命令卫士将他押出去，再把名叫刚果瘦小子押进来。
刚果看上去似乎更弱小。只有那一双灵活的眼睛让人感觉出是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跟前面那位一样，刚果一进来就主动跪在布鲁娜前面，口中也是那样念念有词，只是表神情要镇静得多：“布塔里，布娜维……”
吉突然大喝一声：“刚果，你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在这里！”
那人一付可怜西西的样子说：“我不知道！”
吉冷笑一声说：“跟你一起值班的都坦白了。你把匪徒放进红楼，犯了罪，要受到惩罚。如何处理，要看你认罪态度！”
那人开始惊惶失措，不停地扣头，叫喊：“布塔里，布娜维，我有罪，求神宽恕我吧！……”
“请详细描述犯罪经过！”
这小子叙述得相当流利：“有一天傍晚，我独自在丛林散步。突然，有两个外国人来找我。他们带我到林中对我说，他们想进红楼探望病人。开始我不同意，我知道那是犯罪。可是他们用枪指我威胁说，如果不接受就杀了我。他们又把五千元放在我前面说，只要我同意，这钱就是我的。我拿了钱，并告诉他们我值夜班的时间……”
吉突然打断他的话：“请你从头开始，再说一遍！”
那瘦小子象背书似地，从头到尾又说一遍，各前面相比几乎一字不漏。布鲁娜带询问的目光望凌林一眼。凌林轻轻地摇摇头。她绑起脸，对吉点点头。吉点点头回应她，然后又对那小子声色俱厉地说：“你撒谎！没有人指使，量你没有胆量把匪徒放进红楼！老实担白，谁是你的幕后指使者，布鲁娜可以求布娜维免除你的罪，否则一定严惩！”
那瘦小子苦苦哀求：“布鲁娜，吉，请相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吉说：“那好！你敢不敢面对布塔里神像发誓！”
那瘦小子脸色大变，只是低着头口中不停地念叨：“布塔里，布娜维……”
无论吉如何嘘喝，那小子总是这样不停地祷告着。布鲁那火了，她给吉一眼色。吉怒气冲冲地走向前，伸手要去摘戴在那小子脖子上的小雕像，那小个子惊恐万分，门外传来索金娜那哄亮的声音：“布鲁娜，布娜维让你过去！”
布鲁娜大声回答：“索金娜，告诉布娜维，我知道了。过几分钟就到！”
吉乘机把戴在刚果脖子上的木牌取下来，还没来得及交给布鲁娜。索金娜从外面闯进来，从吉手上抢走木牌，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布鲁娜，还有你，吉，布娜维让你们立即过去，一刻也不许担误！”
布鲁娜无可奈何地跟着索金娜往外走。吉也尾随其后。在布娜维的大厅里，几位重要巫婆分坐两侧，布娜维庄严地坐在正中。姆勒还是站到她的身后，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姆勒首先开口：“布鲁娜，布娜维问，巴达里是否已经安排好？”
布鲁娜回答：“巴达里已经安排好了！”
姆勒继续追问：“布娜维问，你是否在审问两位红楼警卫？”
“是的！我们怀疑他们私通匪徒……”
根据布娜维的眼神，姆勒严厉地打断布鲁娜的话，责问：“布娜维问，为什么事先没有汇报？”
以前布娜维从来没有这样责问自己。布鲁娜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眼看布娜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吉在凌林耳边小声地说：“凌，情况不妙！布娜维从来没有这样对待布鲁娜。希望你能想办法，让布娜维能尽快结束这场问话。现在，我先上前应付。”
吉走向前替布鲁娜回答：“布娜维，我能说两句吗？”
布娜维说：“Yes！”
吉说：“我们并没有审讯这两。我们只想向他们了解情况。”
姆勒低头对布娜维的耳语。眼看布娜维的怒气有些减退。吉向姆勒投去感激的目光。索金娜走向前，出示身份神牌，责问：“你们实际上已经对他们非法审问。吉还从一个警卫身上取下这身份神牌。”
吉继续辩解：“他们已经认罪。为了进一步追查幕后指使人，我才……”
姆勒听布娜维耳语后，站起来打断吉的话说：“布娜维说，你们没权利！”
布娜维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厉接着说：“Yes！”
……
凌林越来越感到情况不妙。他灵机一动，悄悄往外走。看到助手马兰正在为布娜维准备针药，他说：“马兰里医生，走，你去对布娜维说，打针的时间已经到了。”
马兰里进去对布娜维耳语。布娜维又对姆勒耳语。姆勒开口说：“布鲁娜，布娜维说，下不为例。现在，把这两个红楼警卫交给索金娜！布娜维要打针去！”
布鲁娜才松一口气说：“Y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