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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Fate卷-No.5 一些事(2)

……

【得到了最强的王牌与其操控者、我们确信此次乃是必胜。】

【结果却是从未有过的惨败。】

【我们所选出的Servant与Master、偏偏背叛了我们。】

【将妻子和女儿留在冬之城不管、那个男人破坏了圣杯。】

【我们对那个男人的背叛感到愤怒、也为自己的过错感到叹息。】

【果然不应该相信外人。】

【能够成事的只有我们的血脉、作为魔术回路而完成的我们一族的最终作品。】

【这一次、我们终于准备了最强的Servant与Master。】

【这就是他,破坏了一切规则、事前就将他——Berserker召唤了出来。】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失败,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

【Berserker将碾压一切。】

【——————爱因斯贝伦家族记事】

自母亲离开后,少女再也感觉不到快乐的滋味。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独自一人离去。而她,被送往了这里,这座名为冬之森的森林。

母亲也离去了,为了去帮助那个男人,他们最后再也没有回来。少女就这样失去了双亲。

他们都说,是父亲将她与母亲抛弃,他们告诉她,是父亲背叛了家族,破坏了圣杯,导致母亲逝世。

从被告知的那一天起,少女对那位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充满了仇恨。

想要报仇么?想要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么?充满仇恨的少女,毅然接受了家族对她的改造。也就是这一刻起,她接到了只能活到19岁的死亡通知书。

Berserker,带着家族的期望以及怨恨,被召唤了出来。他们事先就已经将Berserker的人选选定好了。来自古希腊传说中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海格力斯)。

那之后的时光,作为Master的少女无时不刻的在承受着痛苦,烙在少女全身的令咒、仅仅是为了用来控制Berserker。对于魔术回路而言毫无作用的它们、无时无刻地削减着少女的生命。Berserker只是稍微一动弹、白发的少女就会大声惨叫。

要将这种神话时期的英雄留在现世,只能依靠少女的魔力与令咒。虽然作为那位名为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天才少女与‘魔法杀手’卫宫切嗣的女儿,少女仅仅以自身的魔力就能留下Berserker,但是这样做依然改变不了Berserker的存在会逐渐夺走少女生命的事实。

因为Berserker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造而成……

他们明显知道这些,可是依然没有给少女喘息的机会。也就是那个冬天,他们将少女抛弃在了冬之森,抛弃在了饥饿的兽群里。

那一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少女眼里留下的泪,不再透明。而是充斥着血红色……

他们为了这一次,已经疯狂;他们为了这一次,完全失去了人性;他们为了这一次,已经不再把少女当人看。在他们的眼中,少女只是一个获得这一次成功的工具。作为人造人的她,不需要人权。

他们把她送往了被恶灵附体的亡灵;他们把她抛弃进了处理失败品的垃圾场;他们就这样去对待她,淬炼她,完全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为了得救,少女不得不去依靠他们唯一给予自己的巨人。哪怕这个巨人每做一个动作都会让少女大声惨叫。面对无数考验的少女,就这样活了下来。

那些年,对少女而言,冬之森一直是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少女的心,犹如她的头发一样,变成了雪白。

发出痛苦的惨叫,将来犯者消灭,这种过程,是从何而起?她不知道,她真的不记得。她只知道,她必须这么做。

讨厌,讨厌向别人示弱,痛恨,痛恨这一切。少女用恶毒的语言去痛骂着一切。与其叹息,不如憎恶。少女对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那位保护着他的巨人,憎恶起来。

蔑视巨人的丑陋,诅咒他的存在。任何事情都会憎恨并用恶毒的语言表达出来,而巨人则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当圣杯降临的预兆出现后,逐渐习惯控制巨人的少女已经不再感到剧痛的来袭。而作为报复至今为止的一切,少女将巨人作为无法言语的‘Berserker’来使用。

巨人被召唤到了这个世界,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身为完成了‘十二试练’的他,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坦然接受。

他的出身本是禁忌,作为名义上的母亲,曾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向他派遣了两条毒蛇。感到危险的他,用自己的双手将准备毒杀他的两条毒蛇扼杀。

当时他并不知道,想要杀他的是谁。

时间飞逝,能在婴儿时期就能扼杀毒蛇的他已经成长成青壮年。而当时的世界是混乱的,四处充满了争战与厮杀。

带着英雄之名的他,依然的冲在了前面,参与了不少的战斗,为他的村子,他的国家立下了丰功伟绩。

他是英雄,真正的英雄。他在一场对维奥蒂亚的奥尔科莫诺斯(Orchomenus)王国的战争率领大家获得了胜利。身为王国的功臣,公主梅嘉拉爱上了他。他也爱着这位公主,银白色的长发,是如此的让他迷恋。

生活本是美满,他有了孩子,是个可爱的男孩。而他父亲,那位天上的神,以及其他的神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送来了贺礼:格式的武器,这是属于那个时代英雄最爱的贺礼。没有什么能比武器更好的贺礼了。

或许他的故事将会圆满结束。但是,那位名义上的母亲,却再一次的向他伸出了毒手。

身为英雄的他,可以无惧敌人的枪刃,可以无惧死亡的威胁。但是他却无法抵挡来自神的诅咒。

那一夜,他发狂了。他杀死了他的儿子,杀死了他的妻子。

血,沾满了他的双手,当他恢复理智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头沾满鲜血的银色长发……

妻子在微笑着,她并没有怪他。因为她知道,他杀她不是本意。

他哭泣着、咆哮着、忏悔着,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那一头沾满鲜血的银色长发,是他永远不能忘却的。

阿尔戈斯王先后命令他完成12件难以达成的任务,而出自内疚的他,坦然的接受。

他杀掉象征死亡的尼米亚猛狮,并取得它的毛皮;杀掉勒尼安的九头水蛇海德拉(Hydra);生擒刻律涅亚山的赤牝鹿;活捉厄律曼托斯山上的野猪(Erymanthian_Boar);清洗奥吉亚斯的牛圈与马厩;射杀斯廷法罗斯湖的食人怪鸟;制服克里特岛上的恐怖公牛;捉拿狄俄墨得斯国王的食人马(Mares_of_Diomedes);

他夺取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腰带(Girdle_of_Hippolyte);夺走巨人革律翁的牛群(Cattle_of_Geryon);摘取世界尽头由赫斯珀里德斯看守的金苹果(Apples_of_the_Hesperides);带来了看守地狱入口的三头犬刻耳柏洛斯(Cerberus)。

他完成了所有的这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成为完成这‘十二试练’的第一人。

他解救了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隐藏身份参加了伊阿宋的英雄冒险队并协助他取得金羊毛;与河神阿克罗俄斯(Achelous)征战获胜。当他回家时,半人马内萨斯(Nessus)想要强奸德伊阿妮拉,他用沾有海德拉血液的毒箭射杀他。德伊阿妮拉就这样的爱上了他。

几年后他爱上了俄卡利亚王欧律托斯(Eurytus)的女儿伊娥勒(Iole),因为她也拥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德伊阿妮拉看出伊娥勒是个危险的情敌,就给他送去一件涂有内萨斯血液的长袍。

那是她父亲内萨斯死前要德伊阿妮拉把它的血保存好,声称只要在任何人的外衣涂上他的血就能使此人永远爱她。然而,这血实际上是剧毒。他穿上后全身如被火焚,不久即死去。他的遗体在伊蒂山火化,灵魂则升入天界,然后成为了英灵。

现在,他被召唤了过来,面对这这位一样拥有银色长发的少女。过去事迹的告诉他,他不能与少女相爱,但是他能守护她。可是他发现,自己每一次的动作,少女都会发出惨叫。自己永远都会伤害她么?

他不再自行做着多余的动作,他尝试着与这个少女交流。可是少女在怨恨他。

怨恨么?确实是。因为正是他,才带给了这个少女巨大的痛苦。从少女自哀自怨中得知,就是因为他,少女才会变成这样。

少女为了报复至今为止的一切而夺去了他的理性,将他当作无法言语的工具来使用。这就是少女用尽全力的抵抗,他早已领悟到这一点。少女通过这么做,拼命的想要掩饰自身的软弱,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挺起胸膛示意自己不需要可以依靠的伙伴和相亲相爱的朋友……

……这是为了欺骗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人的给予的自己,用尽全力在虚张声势。

……

在那冬之森,由于没下达指令,他被这些野兽们扑倒了。

用被回溅来的血染红的手、少女犹豫着却触摸了他。被野兽群包围,少女做好了以死的心理准备,却也拼命的拒绝着这一事实。没有主人的指示就无法动弹的他,首先成为了野兽们的食物。头部、额头、以及手脚不断被野兽啃食着。将这些看在眼里、少女大叫了一声。

……那一刻少女究竟说了什么、被夺去了理性的他无法回忆起来。

只是、少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而叫。明明挥动一下这只手就会使她自己的手要碎裂似的、为了不让他死去、少女一直忍受着肉体的崩坏。所以、两个人都染满了鲜血。他被屠杀掉野兽的血沾湿、少女被自己的血沾湿。

……还记得那个冬之森林。还记得那个流着辛酸的眼泪,将身体靠在他身上的少女的重量。然后终于察觉到了:在那个狭窄又冰冷的城堡里,少女所能交谈的对象,就只有他自己。

她是如此的脆弱,内心脆弱得一碰即碎。他发誓,这一次,他会守护她,守护这个同样拥有银色长发的少女。

“Berserker,是最厉害的。”伊利亚看着我在狼狈的躲闪着Berserker的攻击,开心的说道。

将伊利亚放置在自己肩膀上后,Berserker已经没有了担心误伤自己Master的顾虑,完全疯狂的朝着我攻击着。

似乎在发泄着刚刚畏手畏脚战斗的不悦,这次Berserker的攻击速度比刚刚更快了。

该死的,难道说他就一点不担心肩膀上的伊利亚会掉下来么?

胸口上的伤还未恢复,外加上刚刚为了抵消Berserker攻击地面时产生的震荡波所使用的技能,我剩余的魔力几乎已经消耗过半了。Master是一个完全不懂魔法的人,靠她恢复魔力基本没指望。但我也必须拖到Master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要领便当了么?或许吧,但是对于我来说,时间最好拖得越久越好。因为伊利亚可不是什么仁慈的孩子。

要是实力恢复了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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