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不知何时转过身看着他,他并不去看她那眸子:“谈何容易。”
刚刚背对着尤韵是因为她有心事不想让第二人知道,她算是豁达之人,抛开那些忧愁后自然不再多想,至于尤韵这话嘛,容她思考了一会儿,扇骨在手上打了打:“不难不难,越王勾践多年卧薪尝胆,终有一日熬出头,你也年轻的紧,有什么好担忧的,而且你见过哪个鸟笼不会生锈。”
容霜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有力,可却不重,她面色淡然神情轻松,好像在谈论家常;然而每一个字哪个不是字字触在尤韵的心弦之上呢:“少主,这些话有人私下说说就算了,您……是最不该说这话的一位。”
容霜不介意的笑了出声:“为何?”
尤韵分析了一下当前的状况,沉了沉音色,本来他声音就够沉分的了,现在一来带得整个气氛都格外压抑:“大家只会更加坐立难安,而且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躁动,对您不利。”
啧啧啧,活这么大把自己弄到了别人的一盘棋局里头,也还真的是一个笑话。她眸里笑意不减,叹了叹:“是呀,眼下这个局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头上没有乌纱帽不怕掉了,却担心自己家府邸内面首是否哪天会反,着实不快。不过~难得你有心为我着想,我也十分感动了。”
容霜说完对着尤韵眨了一下眼睛,尤韵看到了,却又皱起了眉毛,容霜觉得这个人不适合皱眉,很自然的伸出了手抚上他的额头,尤韵一僵。触感温润,如玉的手慢慢抚平了这个小山川:“不知怎么得就是不喜欢看你皱眉,你这个人本来就怪严肃的,要是皱起眉来恐怕都可以拿去做段子吓唬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了。”
这么紧张的气氛竟然能被她弄得如此,他也打心底能佩服这个少主,不由顺着问道:“有那么夸张么?”
尤韵脸上无奈的意味很浓,容霜嘟了一下唇:“有呀,我说有就有。”
若说容霜潇洒那是真的已经很潇洒了,可是嘟了唇得她不由让尤韵心尖一颤,有点小无赖却更加的俏皮。容霜很仔细的摸着尤韵的额头,直到看着他盯她的眼神好像哪里有不对之处:“看什么看,不服气嘛?”
一副你不服咬我的表情着实把尤韵逗笑了,让他想憋笑都难,这可急坏了容霜:“我说,你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哪里好笑了呀,哎呀,你怎么还笑呀~”
尤韵强压着笑意正色,可是脸上笑容不见收:“依照少主的说法不是要活的随心所欲一些么?怎么,尤韵想笑都不可以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干脆,容霜伸出了魔爪挑起了尤韵的下巴:“唔,可以~比起你愁眉看着你笑舒服多了,来,再来给本少主笑一个。”
尤韵不是没有发现容霜的各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所以这个动作感觉有些怪:“小孩子气。”
容霜有点炸毛,这家伙才比她大了几岁啊,竟然就说她小孩纸!!!不可饶恕,要知道她可是百年难遇的鬼才:“好呀,你竟然这么说我,看我的一指神功。”
感受到了容霜情绪的波动,推着尤韵倒退了好几步,还不时戳尤韵的腰,尤韵被弄得一头雾水,尤其是看低头一看容霜还在那么卖力:“少主,你在做什么?”
容霜此时此刻才狐疑的抬起头看着他,正了正身子:“你不怕痒么?我看你有耳垂理应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