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算命先生,乾灿等待着他如何解释,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没事,赵福德和薛富贵找自己的事,不用着急,那五百两黄金,他也肯定得去拿,不过并不是现在,而且他没记错的话,赵福德那应该还有一件东西需要他去了解,到底是什么导致大夫人尸变的,肯定不是心中有怨气那么简单。
算命先生摆弄着案台上的罗盘,有模有样,然后把乾灿写着女字的纸张放进身旁的水盆里,顷刻间,纸上的墨水竟化做乌有,“兄弟,你要找的是否是一个女人?名字里带水的?”
乾灿一看便知这算命先生并没有真材实料,寻常只有“相”术中堪舆才会用到罗盘定风水、寻穴等,这哪是看相测字的法子?
便知其实那算命先生根本就没什么本事,本来还想听听这号称街头神算的算命先生能说出一点门道来,心中失望,也十分鄙夷这算命先生,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大师,乃高人啊,大师是如何得知?此事何解?”
“我见兄弟你虽然神色悠然,目光却在人群中徘徊,才得知兄弟你在寻人,而如何得知你寻的是女人,刚才老夫让你测字,你写下一个女字,可想你要找寻一个女人,而纸张入水即化,你所找之人命中缺水,名字之中肯定带有水字,故此,老夫才敢肯定兄弟你要找的是一个名字带水的女人,不知老夫可有算准?”算命先生不可置否的说,脸上一副满意的模样,似乎料定自己所言甚是。
乾灿脸上依旧似笑非笑,“大师厉害呀,不知大师可否告知所寻之人身在何处?”
“兄弟所寻之人就在此地不远,抬头便见,高耸威武。”算命先生听闻乾灿话中肯定的意思,心中更是得意,目光若有若无的撇向一旁的醉香楼。
乾灿心中一阵好笑,好好的算命先生一下子变成了拉皮条的了,“大师所言是否是指在下所寻之人就在醉香楼里面?那里可是烟花之地,我找寻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醉香楼里面的姑娘呢?大师似乎有些算得不准哦?”
乾灿把烟花之地几个字说得很大声,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样,似乎有意让周围的人关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般。
乾灿一脸疑惑的盯着算命先生,期待算命先生接下来会如何解释。
只见算命先生摆了摆手,说道:“兄弟此言差矣,你所寻之人正是在醉香楼里面,名字叫汪海涟,此人命中缺水,名字中字字带水,昨晚深夜老夫刚为她卦了一相,此人命格与兄弟命格十分吻合,听老夫的准没错,待会你便去醉香楼恋海阁。”
“哇塞!昨晚深夜大师你在醉香楼这种烟花之地给姑娘卜相,不知道有没有做其他事情?”乾灿一脸惊讶,似乎见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这个,老夫只是个算卦的,昨夜确实是汪海涟请老夫卜卦,测定今时今日她命中之人便会出现,相信兄弟你与她的缘份已到,是时候把握了。”算命先生若有其事的说着,极力推说乾灿与汪海涟有缘。
见算命先生从暗指直接转成明目张胆的拉皮条,乾灿心中暗骂,“麻辣的大个子,臭不要脸的拉皮条的。”但他并没有骂出来,而是说,“大师,我可没有给你我的生辰八字,你又如何得知她的命格跟我的命格吻合呢?”
“这……”算命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拿到乾灿的生辰八字,又怎么会知道乾灿的命格,显然有些说瞎话的嫌疑,但箭在弓上不得不发,干干的笑了笑,“我看兄弟你仪表堂堂,煞有君王之色,而汪海涟也是生得闭月羞花,落落得体,想来你们二人的命格是十分吻合的,老夫虽说没有你生辰八字,但你的命格还是极容易看出的,因此下此推断。”
“哦?那你可知我写下这女字是何意?”乾灿已经无心再听算命先生在那里瞎扯淡,冷笑的问。
“刚才老夫已经为你开解了,你要找的是名字带水的女子。”算命先生还没有听出乾灿话中的意思。
乾灿不以为然,也没有回应,而是紧紧的盯着算命先生,显然算命先生也看出乾灿对自己的解释并不满意,正在想着应该如何应对时,乾灿却率先开口,“看来大师你可是浪得虚名,我本以为你有点本事,没想到却满嘴胡言,我确实是在寻人,却不是你口中名字带水的女子。你是不是想知道这女字是怎么解释?”
韩一此时已将那担子里的烧饼分给城里的乞丐,回到乾灿身旁站立,见乾灿居然请人给自己卦相,心生奇怪,也是好奇,并没有说话。
乾灿再次拿起纸笔,先是写了一个女字,“大师,你说这女字前面加三点是什么字?”说着,纸上的女字便变成了汝字。
“兄弟,你这是……”算命先生不知道乾灿到底是做何打算,予以何求?
“这是汝字,意指你,而汝字,谐音辱!”说着,乾灿又写了一个辱字。
“而你,又将女字放入水中化掉,是不是有点自取其辱的感觉?大师,看来你是有些浪得虚名,我劝你好好换个营生,别在这里祸害来往之人。”乾灿解释着,好心给算命先生劝告。
而算命先生听闻,脸色温怒,心知眼前此人来者不善,“阁下是什么意思?诚心找老夫不痛快?”
乾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欲走,恢复了原本儒雅的模样,无心再戏耍眼前之人。
“戏耍老夫还想走?”算命先生一阵暴喝,伸手便要抓住乾灿的肩头。
“找死!”乾灿身旁的韩一一声冷喝,伸手便抓住算命先生的虎口,用力一拧,只见算命先生手上吃疼,脸上咧着牙,另一边手押着肩头,想扭身脱开韩一的制服,反而被扣得更紧,目露凶光,瞪着两人。
“韩一,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乾灿面对算命先生满目凶光不以为意,而是冷色对着韩一叱喝。
韩一心中不服,但却不得违抗,“可是他……”
乾灿摆了摆手,“市井之辈,无碍!放开他!”
韩一无奈,反身一扭,一脚揣在算命先生的腹部上,硬是把算命先生给踹飞,撞在自己的算命案台上,他营生的家伙算是报废了,韩一拍了拍手,来到乾灿的跟前,“先生,薛富贵约你今天为他看相,最近薛家不是出了一点事情嘛,他想让你帮他推命,看看是不是犯了什么命煞。”
乾灿点了点头,是时候见见他们了,那可都是自己的大金主,弄好了,无尽的钱财,“嗯!”。
而算命先生听到韩一的话,愣了一下,心中想,“先生?薛福贵?推命?******,玩老子呢?”他立即想到,眼前的人正是名声远扬的乾灿,而薛福贵正是鲁阳最有钱的富商,便知道乾灿有心戏耍自己,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算命先生还想理论,但畏于韩一的身后,只好作罢,却见乾灿张口对他说道:“大师?你还差着远呢!哼!”一声冷哼了之后,“送你一局,夜里百虫挠,唯有食土解!能不能悟出里面的道道,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只见乾灿脚下一跺,便隐约可见的一条绿丝从算命先生脚下蹿了起来,没入算命先生体内。
而算命先生也没有觉察到异样,本想作罢,不料乾灿出言羞辱,算命先生满脸怒容,“鼎鼎大名的乾先生居然戏耍我这无名小辈,是不是有失了身份了?”
“是你自己招惹的,记住刚才我说的那句话,说不定晚上你会用到。”说完,乾灿便领着韩一朝自家走去,不再理会若有所思的算命先生。
他会怕那没什么本事的算命先生?现在他可是四脉的高手,而且身怀玄法,又岂会怕那算命先生,虽然不知道那算命先生跟醉无情有什么关系,但看在醉无情的面子上,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若不然,阴死那算命先生。
虽说这两年乾灿与醉无情也都没怎么联系,但乾灿对醉香楼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也知道醉无情招揽了许多人才,但这个算命先生,看他那实力,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也就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算命先生望着乾灿远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狠色,轻声说道:“哼!乾灿,敢戏耍我铁三掌,老夫定让你生不如死。”
轻声说着,便收拾自己的案台。
铁三掌,手底下有些实力,并不是醉无情招揽来的人才,只不过铁三掌的师父对醉无情有些恩惠,醉无情才看在他的师父面子上,收留铁三掌。
而铁三掌倒也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自己在醉香楼一旁摆摊算卦,为醉香楼招揽顾客,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也没见他招揽得几个顾客。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这铁三掌不仅白吃白喝,醉香楼的一些待客姑娘可没少遭他魔爪,若不是他师父对醉无情有恩,早她娘的把铁三掌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