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速换好了衣物,手提着佩刀,马腾和古皋浩静静的坐在牢内,面带笑容的顾看着众位好兄弟,虽知危险死亡不久临身。
林缘近到叶凡的身前,说道:“凡哥哥,这是阴风教的出山令牌,你拿着,见令牌如见教主,唯有令牌,你们方能顺利的出山。你出山后,一定要好好的,可别忘了我啊。”
叶凡眼眸泛泪,说道:“缘妹,谢谢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救我们,你已在我叶凡的心中,永世不忘,如有机会,我叶凡愿带你走遍海角天涯,相伴相爱一生。”
林缘握着叶凡的洁白的双手,言道:“凡哥哥,你的心,缘妹知道。我也很愿意与你共赴天涯,但目前境况还不允许,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吧。会的,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那块玉佩,你要随身携带,相当于我就在你的身畔相行。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们还是赶快走吧,以免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话毕,黄小玉亦对着李荣镜说道:“荣哥,此去不知何时再相见,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我,我也是。但愿我们在不久之时,再相遇,那时我们长久在一起,不再分离。我身上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唯有这片情永远向着你。”
李荣镜摸了摸黄小玉的秀发,言道:“这就足够了,我的这片情亦是永远的向着你。但愿在春暖花开,我们再相见。”
彼此依依不舍,叶凡等人再次深望着林缘和黄小玉,又回步走到牢内,紧紧的与马腾和古皋浩双手相握,强忍心痛,扭头离开了大牢。马腾和古皋浩静静的坐着,回想这么多年来,与凡哥等众兄弟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终抑不住泪水,狂奔而出,在牢内伤心的互抱大哭。
林缘和黄小玉见叶凡和李荣镜等人渐去,背影消失在暮色中,跟马腾和古皋浩简单的聊了几句,亦离开了大牢。
林缘和黄小玉回到了闺房,林缘简单的交待了几句,黄小玉道了声:“知道,这就去办。”
回房,将那俩阴风教徒的尸身用巧妙的办法,吩咐下人抬了出去,埋于一个偏角阴暗之处。
林缘步行到了灵堂内,见父亲已坐于灵牌前,默默的静哀。亦一句话没说,安安静静的坐于父亲的左侧,为爱母的五年祭日静哀一个时辰。
叶凡带着众兄弟加快步伐下山,不巧的是,在途中碰到了金周红琪。周见此七人阴风教徒行色匆匆,拦下盘问。
周红琪命道:“前面阴风教徒站住,这么晚了,你们的值班方向不对。”
白峰小声的言道:“凡哥,怎么办?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异常,该如何应对?”
叶凡亦轻声回道:“沉着,冷静。见招拆招。”
周红琪快步的走到了他们的身前,叶凡等人头低低的,一直望着地面。
周命道:“抬起你们的头来,为何看着地上?”
叶凡等无赖之下,慢慢的抬起了头,周红琪一眼就认出是叶凡等人。当初,第一眼相遇,周红琪就爱上了叶凡,真正的一见钟情。本来,叶凡被林教主打入大牢,她就有心想法设救,但迫于自己的能力,亦是无法。现如今,见到叶凡已逃出大狱,心内甚是高兴。
于是,周红琪故言道:“哦,你们是在值班啊,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吧。”
道完,专注的看了叶凡一眼,遂转身离去。
高静轻言道:“凡哥,刚才那一位不就是阴风教的金鹰教主周红琪吗,这不明白着放我们走吗?不解不解。”
叶凡回道:“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紧的逃出这虎豹之地,再说吧。”
由于,令牌在手,叶凡等很快的逃出了阴风山,遂加紧脚步往西北方向狂跑,免得暴露后,又被抓住。一路狂跑,叶凡等已距阴风山相当的远了。
过了相当的时间,银鹰教主特意到牢里查看,发现七具阴风教徒的尸体,和叶凡的两个兄弟,就知情况不妙。
遂问道:“你们的叶凡等七个兄弟呢?他们往哪里跑了?”
马腾笑着言道:“我马腾是不会诉出,众兄弟往哪里跑的。说实在话,我和皋浩兄弟根本亦不知道,我们的凡哥等人是往哪跑的。你这不白问吗?”
银古泊印怒道:“你看,你们众兄弟都跑了,剩下你俩,这明显是把你俩扔在此地不管死活吧。你二人就等死吧。”
马腾笑道:“是我们自愿的,我们很乐意替我们的凡哥去死,死又有何惧,这样的为义死去,永胜那些所谓的苟且偷生。”
银鹰教主盛怒之下,甩出了‘劲力软绳’,只见软绳只这么一圈,马腾即口吐鲜血,当场离去,但面带笑容。古皋浩一句话也没讲,直接撞墙而亡,头虽破,面却是笑的。
古泊印被这烈性的少年,深深的震撼了,寻思:个个皆侠义少年,真是难得,我阴风教没有这样的人物。虽说心内这样谬赞,但谬赞归谬赞,还是依旧凶残。
银古泊印本想禀报教主,但现时段,是教主在灵牌前默哀亡妻的大祭,不得干扰。他亦想亲率阴风兵马前去捉拿叶凡等,但如此长的时间,根本不知叶凡往哪里逃遁了,无异于海里捞针。银鹰教主只能默默的站在堂外,静静的候着,等教主默哀毕。
时光分分秒秒的过去,堂内的默哀大祭已毕,林雄信早已察觉银鹰教主候了有一段时间。于是,言道:“银教主进来吧,有何要事?一直在外候着。”
见教主发话,银鹰教主步进灵堂,禀报道:“教主,大事不好,叶凡等人跑了。”
林雄信脸色一沉,嗔道:“你们是怎么看的,都在大牢之内了,还能让他们遁走,我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吃干饭的。”
“教主息怒,不是叶凡等自己就能逃的,而是有人暗中帮忙,设法救其出逃的。现场,我查看了,七个教徒都是中了相当离奇的毒而亡的。”银鹰教主续禀道。
“中了离奇的毒而身亡的,走,我们到大牢去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林教主惊讶的言道。
林雄信带着银鹰教主等人,到了大牢。一瞧,大牢的地面横躺着七具教徒的尸体,确实是中了奇毒,没有任何痕迹。林雄信驱步近身再看,心里已明了是中了什么毒了——不就是自己给缘缘防身用的‘唤魂散’吗。林雄信瞬间清楚了是谁救出了叶凡等人。
他又驱步,顾见牢里躺着叶凡的两个兄弟的尸身,一个死在‘劲力软绳’,一个撞墙自杀。这样的侠义之气,亦震撼着林雄信。
林雄信挥了挥手,言道:“把这些尸体妥善的埋好,哦,特别是那两具贼子的兄弟的尸身给于善埋。”顿了一下,又对银鹰教主言道:“速派人四处追寻,找寻叶凡的下落。”
银鹰教主回应了一声“是,教主,这就去办。”恭身离去。
林雄信言毕,回到了自己的寝房,一夜皆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一直在想明日该如何措词,跟缘缘讲。毕竟,五年前爱妻殷芳走后,就剩下这么一个爱女。
这日夜晚,林缘一直未能安好的入眠,她总在挂念着叶凡,是否跑了很远了。
翌日清晨,林雄信很早就等候在了膳厅,独自一人饮茶。
不久,林缘迈着轻娇的步子,亦到了膳厅。
“哦,缘缘来了,昨晚给你母亲静哀了一个时辰,回去后睡得可好?”林雄信有意的问道。
林缘察觉到话里有话,回道:“给母亲默哀一个时辰,虽说是出于真情,但毕竟也有些累,回房后很快就入睡了。”
林雄信话锋一转,言道:“缘缘,你可知道,昨晚叶凡等人遁走了,剩余的他的两个兄弟,亦死在了牢里。”
林缘知道父亲已知明了事情的真相,但还是言道:“叶凡等人逃走了,他的两个兄弟死在了牢内,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和父亲一直都在灵堂为母亲默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林缘的表情显得很惊讶,但林雄信明了就是他的爱女林缘所为,‘唤魂散’这种毒药只有林缘和自己有,天下没有第三个人有了。
林雄信又言道:“缘缘,你喜欢叶凡吗?”
林缘沉吟了片刻,说道:“父亲怎么会问这,女儿跟那叶凡素未谋面,怎谈得上喜欢。”
林雄信向下挥了下手,示意坐下吃早点。林缘拉开锦凳,坐下,动起了筷子。
其实,林雄信早就知道林缘跟叶凡有了来往,‘柯花镇赏花’就已明知了,并知自己的爱女喜欢上了贼子叶凡。林雄信回道:“素未谋面更好,你可知道叶凡是我师父天幽子的入室嫡传,是为父称霸武林的最大的障碍。”
林缘早知父亲有称霸武林的野心,现如今为了自己的野心,竟不顾林缘的心里感受。一方是自己的生生父亲,但他有一统武林的野心;一方是自己深爱的心上人。林缘感到从未有的痛苦相矛,心内极为复杂。
林缘对于叶凡的那份情与爱,是无法割舍的,但还是强装道:“是的,父亲,女儿知道。连面都未曾谋过,女儿怎么会喜欢他呢?父亲就不要担忧了。”
林雄信知爱女是在撒诳语,但亦没说什么。父女俩沉默了片刻,就独自的动筷吃早餐了。
一首词《凤凰赋》可表林缘此时的心境:
天上云朵地上花,双双遥望双双照。
水中鸳鸯比翼鸟,对对成双对对排。
天地凤凰九天舞,两种心思两相矛。
连理枝呀,连理枝,却堪那桩横在心。
凤凰舞呀,凤凰舞,直教情何以续今。
一连遁跑了很长时间,直到翌日正午,叶凡等才稍适安顿。他们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处,此地不太起眼。
“凡哥,你看前面有一家小茶馆,我们不妨过去瞧瞧,这么长了,口干舌燥。”白峰说道。
叶凡定睛一睹,前面幌布上确实写着三个字‘小茶馆’,但没有名称,也许是由于茶馆较小的缘故,整个茶馆搭得较为简易。外面空地摆着几张桌子,零零落落的有两三个人在喝茶。
叶凡言道:“走,我们就去那小茶馆坐坐,喝口茶,解解渴。”
一伙人朝着小茶馆走去,迎面出来了个店小二,看着这七个少年手中各提着一柄剑。原来叶凡等人的手中本提着阴风教的钢刀,把剑插负于后背,现他们重换了衣服,阴风教的那套行装,已被扔掉了。
店小二笑道:“各位少侠,吃饭还是喝茶?酒我们这是没有的。”
高静说道:“面条各来一大碗,同时上一大壶茶水。要快。”
“好勒,马上就来。”店小二言道。
于锐平说道:“不知马腾和古皋浩俩兄弟现怎么样了?我甚是想他们呀。”
于鑫言道:“按阴风教的秉性,估计已经......,我们都很想他们俩。这么多年了,一直风风雨雨的一起过来,突然之间,离我们而去,这内心.....。”
说着说着,于鑫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
叶凡说道:“我们一共失去了七位好兄弟,这笔血仇早晚要算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这是对他们的最大的抱慰。”
叶凡等人的交谈较为大声,内里的店小二和掌柜都听得一清二楚。
店小二言道:“掌柜,他们这伙人在谈我们阴风教,莫非这伙人有什么蹊跷?要不,我出去再瞧瞧。”
两个店小二各端着一个大木盘子,上面总共装着七大碗面条,其中一个店小二又重复了一遍:“待会我们都要认真的观察,有何异向。”
“来啦,七大碗面条,茶稍后就到。”其中的一个店小二言道。
“谢谢”于锐平言道。
这二位店小二又认真的观察了一遍,心中大为一惊,寻思:原来是这伙兔崽子,适才没看清楚,今天这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处。
那二位店小二快步的走入内堂,对着掌柜轻声的言道:“是叶凡等人,总共七个。”
掌柜回道:“怎么只有七个,不是应有九个吗?你们绝没看错。”
一店小二回道:“当初我见过叶凡的画像,绝没看错。但不知为何只有七个。”
掌柜回道:“不管这么多了,七个就七个,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我们杀了叶凡,砍下他的头颅去见教主,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我们。”
另一店小二回道:“可,我们的武功均在他们之下,不是我们杀他们,而是被他们所反杀。”
掌柜回道:“你傻呀,当然我们不能明着来,但我们可以暗着来:用毒。知道吗?”
俩阴风教徒淫笑道:“还是掌柜厉害,对,我们就使毒,毒死他们。这回我们可要享福了。”
三个阴风教徒脑袋挤在一块,阴笑着商量着如何下毒,设计着整个毒害过程。
店掌柜从柜台的抽屉内拿出了‘阴阳散’剧毒,此毒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中毒者全身忽冷忽热,暴烈而亡,只需少量即可毒杀,是阴风教的专用毒药。只见店掌柜缓缓的往茶壶内,倒入少量的‘阴阳散’,轻轻的搅动着茶壶,‘阴阳散’迅速的均匀散开,溶于茶水。
店掌柜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名店小二拿着茶壶,朝门外步去。
“馨香的茶水来啦,几位少侠,让你们解渴的茶水来了。”店小二假惺惺的恭笑道。
“谢谢”王岳耿言道。
王岳耿摆了一个茶碗,提起茶壶往碗内倒满了茶水,言道:“各位兄弟,我岳耿口焦渴,先饮一碗茶水了。”
言毕,呼呼的往口里倒香茶了,一个解渴过瘾。白峰和叶凡亦跟着倒茶水,大口大口的喝茶水了。
叶凡等刚开始,并无异样,但过了稍久,三人均感到身体有忽冷忽热的疼痛,面部忽紫忽白,甚为难看,意到已经中毒了。
李荣镜惊恐的喊道:“凡哥,你们三位怎么了?肯定中了什么毒,莫非是店小二搞的鬼。”
李眼神往店内扫了一眼,高静和余锐平提剑冲到了店堂。高静拔剑对着店掌柜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我们凡哥等。速速拿出你们的解药,饶你们一死。”
店掌柜等本想着荣华和富贵,没想到事会如此发展,三人吓着跪在了地上,店掌柜颤抖抖的言道:“少侠饶命,我们是阴风教徒,毒是我们下的,此毒是‘阴阳散’,是阴风教的专门剧毒,我们只有毒药,没有解药,此毒只有教主会解。我们不敢打诳语。”
于锐平往店外望见凡哥、白峰、王岳耿剧烈的疼痛,心里极为的难受,破口大骂了一声“妈羔子”,一剑刺进店掌柜的颈喉,鲜血直喷,那阴风教徒惨叫了一声,死去。另二人亦被高静刺死。二人收剑入鞘,往店外奔去。
李荣镜侧身去扶叶凡,把他抱在了怀里,吓得哭道:“凡哥,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挺过去呀。”
叶凡的身体已经剧烈的一会烫,一会凉。白峰和王岳耿也分别被于鑫和余锐平抱住。这二人身上的特征更为的强烈,眼看血管就要暴烈,甚为恐怖。
叶凡气息极为微弱的言道:“我现全身极为难受,热得要命,冷得要死,我快不行了。我很对不起众兄弟,不能为自己的父母和兄弟雪仇了,也许待会就要与他们九泉相聚了。”
李荣镜此际也不知该说什么,口中只是不停的言道:“凡哥、凡哥。”
泪水奔得更厉害了。
白峰和王岳耿也只是死死的扛着,尽量拖着,已经不能说话了。
于鑫眼光向西边一扫,发现不远处有一影子极为殊异:倒着走路,且忽快忽慢。看妆扮,是个女性,由于背向于鑫,看不出真实的大概年龄。
于鑫惊道:“大伙快看,那边有个怪人,倒着走。”
余锐平言道:“管她什么怪人,还有心思看她?不要去理睬。”
大伙又收回了眼神,专注的顾着叶凡等兄弟。
就在他们低看叶凡等之际,此怪人已近到了他们的跟前。
怪人张口言道:“你们众少年在哭什么?哭得这么的伤心。”
李荣镜抬眼一看,此人身着蓝裳,估摸有七八十的高龄了,是个婆婆,从面部细瞧,曾经亦是个俊秀之女,可现如今脸上多了皱纹。手中提着一柄木头做的剑,不知是何木,但光从剑鞘瞧,此剑甚为的精美。
李荣镜有点微嗔的言道:“你没见我们三位好兄弟,全身这恐怖的变化吗?”
那怪人被李这么一反问,倒笑了,言道:“看到了,看到了,也许我能救他们。救死扶伤乃江湖人士的本应之事。”
说毕,怪人微蹲下身子,细一瞧,大惊道:“不好,你们中的是阴风教的‘阴阳散’,看看毒液有没有大量的攻入心脏。”
提起叶凡的手腕,把起了脉象,又言道:“幸好,毒液没有大量的攻入心脏,我也只能快速的封住他的各大穴道,不让毒液乱串,暂时的保住他的性命。”
怪人提起右手,运动内力,迅速的封住了叶凡的各大的穴道,只见叶凡的脸部霎顷好看多了,不再忽紫忽白,血管亦恢复了原样。
此怪人又顾了顾白峰和王岳耿二人,叹息道:“毒液已大量的攻入了心脏,无力回天。”
话甫毕,见白王二人血管瞬时暴烈,全身是鲜血横流,样子极怖。
众兄弟又再次热泪奔流,又有两个好兄弟离去。昨日是马腾和古皋浩刚走,今时白峰和王岳耿又去,如此沉重的打击,无法接受。暂时保命的叶凡扑在茶桌上,放声大哭,各种哭声扭作一团。
那怪人亦被兄弟之义之情所震,静静的立于原地,顾着他们痛哭,好一片刻后,才道:“你们不要再哭了,还是想想此位兄弟的毒情吧,刚才只是暂封住毒液不乱串,时间稍长还是会再度发作身亡的。”
于鑫问道:“还有其它的法子可解吗?你要我们干什么都愿意。”
怪人言道:“唯有的法子,只有请少林寺的枯智住持出马,才能解除这位少侠体内的剧毒‘阴阳散’。但不知,枯智肯不肯出手相救。最重要的一点是,此去少林寺至少要八天的行程,可他体内之毒,根本无法坚持八天。你们还是给他布置后事吧。”
李荣镜见此遭情,几乎要下跪,但怪人言已于此,也只能静静的呆着,任凭泪水下泻。
那怪人正要转身离去,忽见叶凡的身畔有一柄剑——清月剑,于是立问道:“这位少侠怎么会有此‘清月剑’,哪里来的?此剑唯有梅花谷的梅龙泗方有,难道是他送的?”
李荣镜回道:“老婆婆,说来话长,但的确是我师父梅老前辈送于凡哥的。你怎么对‘清月剑’感兴趣?”
怪人惊讶的言道:“梅龙泗是你的师父,看来你们的渊源还不小的。你们都称这位少侠为凡哥?”
李荣镜逐一的介绍自己和兄弟们的名讳,还大致的叙说了梅花谷一役,最后言道:“老婆婆,你还没回答,为何对‘清月剑’如此敏感?”
那怪老婆婆沉吟了好长,终开口言道:“叶凡是吗,江湖中有所传言,单凭他五天之内破解了有名的‘聚慧棋局’,可知慧根过人,当时江湖就在热议此事。听说得道成仙的天幽子,还收他为入室嫡传,整个江湖都传得沸沸扬扬。”
顿了会,又言道:“我江湖人称‘上官婆婆’,梅龙泗是我的夫君。”
李荣镜立言道:“原来你就是‘上官婆婆’,看来我们均要称你为‘师母’,师父曾跟我们说过,他对不起你们母子两。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你们母子的行踪。师父总是在悔恨自己的当初所为,希望你能够原谅,回到他的身边。真的,师父这么些年来,内心总是很难受的。”
上官欣琪听了李荣镜的这番真实的言语,眼角隐约有些泛红,言道:“其实,好多年前,我已在内心原谅了他,不知他孤身一人,过得怎么?”
李言道:“师母,师父也就凑合过吧,毕竟你们母子两都不在他的身边,他老人家真的很思念你们。”
上官欣琪抑制眼角的泛红,言道:“好了,不说了,你见到你们师父,也转达我对他的深思。哦,至于叶凡少侠,我这有一颗‘十归续命丸’,让他服下,可延续他十天的寿命。”
说毕,从衣怀中摸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李荣镜。李速给叶凡服下,后言道:“谢谢师母,你的大恩我们没齿不忘。”
上官欣琪言道:“主要看在你们与梅龙泗的交情,还有叶凡是天幽子的嫡传。不然,是不可能给‘十归续命丸’的。”
众兄弟齐言:“再次谢过上官师母。”
一首词《白鹭重光》可言心境:
阴风险,白鹭陷,叹呼临归西。
天光暗,繁花垂,霞光迫西消。
远道贵人助,再忆昔日缘,一把祥伞遮乌云。
朝江水苍苍,白鹭复重光,又翱翔,共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