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鹰教主’、‘铜鹰教主’、实惠等众阴风教徒赶到‘柯花镇’,发现叶凡等人早已离去,不见踪影。
‘银鹰教主’嗔道:“晚了一步,让小兔崽子先行溜走了,不过即使是两天的行程,也不会太远,亦距‘柯花镇’不远。发射信号,向方圆一百里内的众教徒传达搜捕令,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叶凡的下落,此次机会绝佳,定要除根。”
只见‘铜银教主’左手拿着发射信号管,引信一燃,一道强烈的黄光射向天空,四处散开,光线异常强烈,只要有见到,就会通会组员,斩草搜捕。这样的强烈的黄光连续发射了三道,示意情况殊别,要全力。
‘铜鹰教主’回道:“信号已发射了,我看就在这等着,‘银鹰教主’你意下如何?”
‘银鹰教主’稍思了一下,肃回道:“也好,如若我们擅自追击,方向不对,会弄巧成拙。传达下去,原地休息。”
一大队阴风教徒原地休憩。叶凡等人尚不知道,危机正步步向他们靠近,十四个伙伴,还躲在小木屋内睡觉。
不懈的搜查后,翌日正午,天空的东南角突然亦续发射了三道强烈的黄光。‘银鹰教主’首先目见了黄光,凭经验目测,大约有三十里的路距。遂‘银鹰教主’、‘铜鹰教主’、实惠跨上黑骏马,后面的众教徒奔跑尾随,一路朝东南方向奔驰。
正午时分,叶凡等人还正在赏梅花,蓦地,从谷外杀进了一批人,全身黑袍包裹,细一看,每个人的右手腕上皆雕画有一怖鹰,没有被衣袖遮住,很是明显。
一股杀气腾腾迎面扑来,于是叶凡肃道:“你们是谁,来此干嘛?”
带头的黑袍教徒,淫笑了几声,说道:“我们是谁就不要问了,来此干嘛已是很明确了,要你的命,怎么样够清楚了吧。”
叶凡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扭头向后,示意后面的兄弟一律站在身后,不准乱动。李荣镜热血汹涌,径直站了出来,立到了叶凡的身前,余兄弟也纷纷立在了叶凡的前头,瞬间在叶凡的身前形成了一道护墙。李荣镜大声的笑了笑,回道:“想要我们凡哥的命,是吧,做梦,知不知道?先过我们这一关再说。”
带头阴风教徒狂笑道:“看来你们很护你们的什么哥,就凭你们,能挡得住这无眼的利刀。这些不关你们的事,我看还是速速离开吧,勿把小命也搭上了,不值。”
见阴风教徒笑得如此的狂,李荣镜笑得更加的大声,愈加的狂,回道:“你们这等行尸走肉是不懂‘义气’二字的,跟你们也是白废口沫。别说今日你们这么多人,就是更多的行尸也不会惧的,一样。”
带头的见如此强硬的人,口吐非凡,内心微震,心想:这帮人还真的与人相殊,不管,先完命令,否则自己遭殃。遂肃道:“既然你们爱当舍命鬼,那就成全你们吧,来,上,一律杀光,一个不留。”
叶凡瞬然发话道:“快往后退,我们是徒手的,明白着下势,大伙以梅花树为碍,与其周旋,能拖就拖,以保命为要。”
一伙人迅躲到了梅花树后,不停的移位换树,不断的奔跑。但,他们皆是以护叶凡为前要,都团团的围在叶凡的身围。
阴风教徒像发疯似的,不断的挥舞着刀刃,一株株梅枝被砍落在地,梅花漫天飞舞,犹如天空下起了带血的雪花,但此时不是壮观,而是悲观之景,充满了血腥味,是一个屠人的梅花场,甚为恐怖。
“凡哥,小心。”近处传来了一巨大的惊呼声,叶凡本觉的向后一退,刘德尧扑身一挡,一柄钢刀直入心脏,刀尖穿身而过,露在后背,鲜血忽喷而出,刘德尧舜间倒地。那阴风教徒续而拔刀出身,并用邪恶的脚踩在刘德尧的后身,准备挥刀再次砍向叶凡,罗惶和陈剔速扑在地上,二人合力分抱住左右腿,阻其前行,奋力后曳。
罗惶大声喊道:“凡哥,快逃,不要管我们,你的性命要紧,往后别忘了给我们雪仇。”
阴风教徒端起了无情的刀刃,用力下扎,连续两次,鲜血狂射,陈剔和罗惶在毫无惊叫声中默归西了。
眼见着三位好弟兄相继离去,叶凡无法自抑泪水,热泪狂奔而出,嘴里不停的呼喊三位兄弟的名字:刘德尧、罗惶、陈剔;罗惶、陈剔、刘德尧;......犹如当时的亲生父母归去一般,情愫浓厚,叶凡不断的擦拭着眼中的热泪,这浓浓的泪水已浸湿了衣角,带血的痛。
李荣镜见此状,正好地上有一被砍掉的大梅花枝,弯腰捡起,速奔,从阴风教徒的后脑勺用力打下,脑浆迸裂,一声惊鬼叫,忽了倒地,一命归去。
叶凡手舞梅花枝边挡边退,李荣镜疾奔,又是同样的用力往后脑勺砸下,这个阴风教徒,又是脑浆迸发,一命呜呼,惨不忍睹的离去。
李荣镜连夺两人,但此处险象环生,正当叶凡不断的往后退离,有一阴风教徒正捷奔而来,举刀从叶凡的后背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彭彪迅插身挡去,护住了叶凡,利刃却从彭彪的右颈斜砍而下,一条巨大的刀痕现了出来,鲜血汹涌,不止下流,彭彪倒地而去。
叶凡目光直视这些凶悍的恶人,愤怒的言道:“你们这些带血的恶棍,杀了我这么多的好弟兄,今日我若活着,也会让你们尝尝死去的滋味的。”
带头的阴风教徒淫笑道:“对,我们是恶棍,是我们杀了你很多的兄弟,但今时你们都得死,不会让你走出这梅花谷的。这梅花谷就是你们的葬身地,归去冢。”
李荣镜大声笑道:“老天会长眼的,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这帮恶邪会有好下场的。”
带头的续笑道:“我倒要看看老天爷是怎么帮你们的,不要痴人说梦了,现在谁也帮不了你们了,到阎罗王那边报道吧,来兄弟们送他们上路。”
正当他们言语互激之时,有一教徒快速的从叶凡的背后砍去,贺掳见状,从后面抱住阴风教徒,阻其前行,全力后曳,阴风教徒转身,一刀直插下去,陷入后背,赤血喷发,贺掳笑着离去。
在这场屠戮中,叶凡一连失去了五位的好兄弟,泪水翻涌,口中不停的念着他们的名字。李荣镜像发疯似的,如同离绳的藏獒,直冲过去,举起梅花枝,不断的乱舞乱挥,但俱无济于事,对方人太多,又拿着钢刃,寡不敌众,已处雷霆万钧之际。
一首词《佛前缘》可云:
云儿飞,风儿走,泪儿流。
忆念佛前誓,气血比天高,比地厚,那堪情累。
罗陈刘彭贺,一连五兄弟,俱寂了,心随水走,山崩了。
此缘难再续,难再续,但愿共西去,共西去。
阴风教徒正举刃砍向李荣镜之时,突觉远处刮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夹杂着梅花朵向举刀者刮来,本觉的抬眼一望,只见一位老者踏风飞来,轻功甚为了得,犹如鸿雁过山,飘飘然。
老者立于梅花树头上,定睛一睹,右手持着一弯曲的树干,干头雕着一硕大的梅花朵,逼真异美,那老者笑道:“哦,是阴风教徒呀,你们又干见不得天日的勾当,以多欺少,又要杀人了,今日老公公我可要开荤了。”
这些阴风教徒完全吓傻了:那老头立于树头而不倒,左手负后,右手提杖。单这气魄,已完全把这帮杀人邪恶震慑住了。
叶凡认真望睹,那老者头发蓬乱,黑白相杂,但面庞清俊,洁洁无垢,虽说布满了皱纹,看来年事已高,但丹色于颜,气象甚好。
这些阴风教徒刀还未入鞘,拔腿想跑,只见老头左手一挥,从衣袖中飞出一把梅花朵,朵朵扣在阴风教徒的心胸,一朵一命,个个应声倒下,并无见血,手法极为诡异。
那老者飘然而下,立于地上,缓步走到叶凡与李荣镜等众兄弟的跟前,淡然笑道:“见弱受强压,必救,你们何人?为何入我‘梅花谷’?”
叶凡见老者面呈慈祥,笑回道:“谢谢老公公救命之恩,我们这些俱是天涯流浪者,并无固定的居处,偶遇路过这世外的‘梅花谷’,出于好奇,进来赏看。哦,对了,我们这些众兄弟,还吃了您的一些红薯白黍,有放银锭。”
刚道完这些话,叶凡的脸部又陷入悲痛,他一直目视着地上的死去的兄弟,泪珠又自我的涌了出来。叶凡蹲下身,一个个的抚摸着兄弟的脸庞,泪滴在好兄弟的脸颊,融化在皮肤中。李荣镜亦蹲下身躯,也一个个的抚摸着,泪水也不已的往下流。
蓦地,几声马啼叫,从‘梅花谷’外涌进了一大堆的人马,正是‘银鹰教主’、‘铜鹰教主’、实惠等人,后随数十个教徒,看来这次林雄信可是动血力了,为了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叶凡,大动干戈了。
‘梅花谷主’依然淡笑道:“老公公我以为是谁,原是‘银鹰教主’、‘铜鹰教主’呀,来我‘梅花谷’有何相干,我这可没酒招待你们的,也没有好菜款待,我看二位阁下还是离去罢。”
黑袍‘银鹰教主’仰头一笑,道:“梅龙泗,梅谷主,别来无恙,今日我只想带走那个叶凡,还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不然,也别怪硬闯,强拿。”
梅龙泗望了望这帮少年,天真无邪,于是笑道:“哪个是叶凡,出来给我瞧瞧,让老公公睹一下你的英俊模样。”
叶凡适才就站在梅龙泗的右手边,于是轻轻的碰了下梅龙泗的右臂,示意自己就是叶凡。
梅龙泗笑道:“哦,果是俊美,甚为惹人怜爱,明眸之中有灵秀之气。”顿了,又续笑道:“银教主,来者皆是客,我看就给个薄面,放过这小少年一马,也怕等会玷污了我这纯洁的梅花谷,你看如何?”
‘铜鹰教主’插话,肃道:“梅老前辈,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们是奉了教主之命,你叫我们如何复命,明白着横干?”
梅龙泗望了下远方,又回眼,笑道:“这很简单,相信你们会编个合理的谎言,好了,我今日累了,要休息了,就不留你们做客了,还请回吧。”
一首词《梅龙泗傲》可言:
龙泗轻步飘逸,梅花去命。
笑傲双鹰,戏言,护黄花少年。
独酌香酒,无人陪,关谷谢客,一地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