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儿院的老院长?”李婴被刘京叫过来,看着递过来的指纹报告道。
“走吧,咱们该去现场看看。”刘京换好衣服说。“周凌你去把车开过来。”
“嗯。”周凌转身去调车。
“莫宇你带人去缉捕她吧。”
“是。”莫宇心情复杂的领人就走了。
“走,先去拿话唠他们发现侧室的具体情况资料。”刘京拽上李婴。
“他们回来了?”
“嗯,他们发现了就先回来报告,留下了两队人在勘察,技术科也在,我就先让他们休息去了。”刘京去他们那拿上资料就坐上车往现场去了。
樊鹘在画室放下画笔,看着窗外扑棱的鸽子,脸上露出微笑。
“小鹘,怎么了?”来接她吃饭的顾林看着她望着窗外问到。
“鸽子很好看,不动能让画就好了。”樊鹘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
“笨蛋。”顾林也笑了,刚从万远那得知还有不久小鹘的事就可以开庭了,释放可能性非常大。
扑棱的鸽子,扑棱的乌鸦。
乌鸦落在地下室旁的树上,叫声诡异。
“怎么会有乌鸦,真晦气。”刘京略有些气闷。
“你还迷信阿。”李婴嗤笑。“如果发现了第一现场,又是密室,腐气透出来,自然会招惹乌鸦。”
“好了,赶紧看看现场吧。”周凌有些无奈。
“现场怎么样了。”刘京他们翻过警戒线,带上手套,进入了地下室。
“报告队长,这个侧室估计是受害人被害后就封上了,所以当初发现高家兄妹出事时,由于这边痕迹掩藏的好重点又不在这里所以就被忽略了。而前段时间这间侧室被打开过,封的时候又不仔细,才露出痕迹。”现场一位勘察的队员报告说。
“里面什么情况。”
“队长请随我来。”那个队员让他们穿上鞋套,把他们引进侧室。
侧室里面有一个大的一米高的缸子,一股很重福尔马林的味道,其上方垂下来一根吊绳,侧室的一面墙上整整齐齐贴的全部都是照片,都是黑白色的,都是笑容灿烂的孩童,黑白色暗淡让这些笑容有些毛骨悚然,像是冥照。
“死者估计是被放置在这个缸子里,根据缸底的痕迹看,他是跪在里面的,上边那个绳子有死者的痕迹,似乎是头部被悬挂在上面,由于缸子里除了缸底和缸壁上一些擦碰痕迹外没有别的尸体倚靠痕迹,所以我们判断被害人是被绳子栓直跪在缸子里的。”队员解释。“而且绳子上有血迹,技术员判断死者是被吊死然后慢慢放入缸里的。”
“在所有自己曾经害死的孩子面前,像是被他们看着似得被勒死,死后还要跪在他们面前。”李婴皱着眉。“生死都要赎罪?可是为什么是原来的院长呢?”
“似乎有什么被咱们忽略了。”周凌也觉得哪里不对。
“把物证都带回去把,技术科辛苦辛苦,周凌你留下,跟剩下的队员把现场痕迹都勘察清楚,我们先回去。”刘京皱着眉说。
回到局里,刘京立刻询问莫宇把人带回来没有,在哪。
“队长,莫宇他们在第三审讯室。”
“咱们赶紧过去。”
“队长。”莫宇在监控室见刘京他们进来,起身到。
“怎么样了。”李婴问。
“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由于以前她在监狱做过劳工,早些年的监狱模式都是抹墙和搬运,这和现场符合。”莫宇已经听过副队的电话大致了解了现场情况。
“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李婴看着面色平静仪容整洁交代着自己杀人经过的老人,仿佛根本不是她做的一样。
“我总觉得她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隐瞒着。”莫宇心里有一些不舒服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觉得。”李婴仔细搜索脑海里这一系列的案子。“刘京,明天能安排我跟她谈谈吗。”
“可以。”刘京点点头。“今天也差不多了,先收监吧,让大伙也都休息休息。”
“是。”
夜色掀开厚重的一角,周思思带着高鸣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铺。里面坐了一个老人,周思思递过去一小摞钱,对方想了想,收了钱,把他们拉进了一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店铺里出来两个人,面容普通,进去人群也完全不会有人注意。
“你们如果想恢复原来的面容要用汽油混上米醋才能洗下去,平时洗脸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周思思想着老人的交代笑了笑,隐入人群。
“樊鹘,今天是这一阶段最后的一部分了,你承受不了就立刻停下,好吗。”李婴在理疗室仔仔细细的询问樊鹘的情况。
“好。”
李婴冲着樊鸠点点头,让她开始。
樊鹘闭着眼,听着那次盗窃案所有的细节,仿佛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所有的攻击,似乎都没有冲着樊鸠去的意思,那么……那个人是……记忆碎片不断涌过来,慢慢堆积在一起,是那个人,是那个装运器官的人!
樊鹘猛的睁开眼睛,打断了仔仔细细叙述的樊鸠。
“停!”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小鹘!”
樊鸠和李婴立刻检查起樊鹘情况来……
樊鹘感觉自己似乎是在水面上漂浮,水底传过来很多稚嫩的童音。
“杀了他……”
“他害死……杀了他……”
“杀了他……他是……”
杀了谁?樊鹘疑惑,努力回想是谁在说话,让她杀了谁。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手拿着血淋淋器官密封的男人,下一刻又变成了黑暗中拿刀扑过来的男人,脸慢慢清晰了起来,是他!是他!是要杀了他!她想起了那晚的一切!
“樊鹘怎么了!?”
顾林看着李婴从理疗室出来配了一针舒缓剂又赶忙进入了房间。
“走,过去看看。”秋警也察觉出不对,跟顾林万远凑了过去。
“怎么了。”顾林有些焦急。
“刺激太大,晕过去了。”李婴深色有些微的担忧。
“会有后遗症吗?”秋警严肃问到。
“只能看她醒来后的情况。”李婴也有些担忧,这次他们真的是走了险招了。他把樊鹘上身略微垫高,保持舒缓的姿势,然后给她进行神经按摩治疗。
“我是不是做错了……”樊鸠摸着樊鹘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为什么要让小鹘想起来,小鹘、小鹘……”
万远走过来,把樊鸠从樊鹘旁边抱到外面的沙发上,往外走的时候秋警冲他点了点头。
“你也是为了她,如果不想起来,对她以后头脑伤害也是挺大的,她会经常忘记不愉快的记忆把自己锁起来,容易形成自闭型人格的,你没错,你也要相信她,你先这样子会影响到她的,只有你们坚强了,她才会有安全感,才会不害怕……”
樊鸠靠着万远,逐渐平静下来,冷静下来。
“现在去陪着她吧,你是姐姐,她需要这样的你。”万远看她恢复了之前自信坚强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头,鼓励她。
樊鸠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跟万远又返回了樊鹘身边。
“平静下来了?”秋警看着樊鸠,她在自己眼里也是个孩子,配合着这么刺激自己疼爱多年的妹妹,想必也是很难受很有压力的。
“嗯,小鹘不需要一个慌乱只知道哭的姐姐。”
顾林抱了抱她,拉她坐在一旁。
不久,樊鹘的睫毛开始颤动,她要醒过来了。睁开眼,对着明亮的灯光拿手遮着躲闪了一下,等适应了,才完全睁开眼睛。
“樊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李婴问。
樊鹘摇了摇头。
“那……你想起什么来了吗……”樊鸠试探着问。
“抱歉,没有。”樊鹘低头,想没帮上忙的孩子一般失落。
“没关系,这次刺激太重,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别太放在心上,慢慢来。”李婴揉了揉她的头发。“顾林,你带她吃饭去吧。”
顾林看着低眉顺眼的樊鹘,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迷惑。樊鹘在樊鸠问的时候眼睛游离了一下,由于是面对樊鸠,侧背对了李婴,李婴才没有察觉。樊鹘,她是想起了什么?又为什么要隐瞒?顾林一肚子疑问,面上却不动声色,带着樊鹘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李婴突然开口。
“如果有异常情况,请立刻通知我。”李婴冲着顾林和樊鹘笑了一下,让她们离开了。
顾林心下一惊,应了一声,赶紧走了。难道李婴发现了她隐瞒了樊鹘的一些不对劲吗?!让自己冷静下来,把怀疑的念头抛开,只能自己以后更加小心了……
与此同时,邵烟跟着莫宇对线人发回来的资料进行筛选,把跟案件有联系的和其他有价值信息重点挑出来进行研究。
邵烟因为出色的刑侦能力也被借调到特警大队,她当初也是特警一员,但因为做事冲动,导致一次办案失误,她的老领导才把她调到监狱区历练沉静几年。
突然,邵烟看到了一个线人不经意提起的一个信息,说是道里一个手艺人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做了容改。很短的一个信息,邵烟却觉得有问题,就留下来准备去调查,本来一次小心,没想到她竟然查出来一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