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和方世仁牵着骏马走进了繁华热闹的花都城里。一路行来人影鼎沸,街道上到处都是流通的人群。
“萧兄你看现在这么多人,咱们是不是该先找个落脚处休息一下啊?”方世仁看着拥挤的人潮,摆了摆头又接着说:“咱们的机会可真是太好了。听说过两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花都盛会了。哎,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花都盛会?方兄那是什么宴会?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萧何低头沉思片刻,缓缓地问道。
一旁的方世仁朝他瘪嘴一笑道:“不是吧?远近闻名的花都盛会,萧兄你居然都不知道?看来你真是OUT了哟!哈哈”说完便捧腹大笑起来。
这时,他身旁路过的几名行人,纷纷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望着他。
方世仁连忙止住了笑声,润了润喉咙接着讲述道:“那是咱们天佑国的花城里最盛大的宴会。据说宴会上有许多买卖花卉盆栽的交易、有不同花膳和培育盆栽的比试,还有压轴好戏---花仙子评选活动。啧啧,每年评选出来的桂冠,可是会有一笔无比丰厚的嫁妆哟。不过这些参选的美人必须都是纯净的处子之身才行。她们还会代表花神最虔诚的信徒,去往城里的古庙里拜祭花神雕像,花神还会赐于她一个心想事成的愿望哦!”
“瞧你说的这么玄乎啊?那确实是萧莫孤陋寡闻了。”萧何讪讪然笑着回答道。
“不是你孤陋寡闻,是天下何其大。你却唯独单恋一幅画啊!”方世仁挑了挑眉,打趣地笑着说。
“呃呃,这个嘛!方兄既然知道为兄心里的酸楚,如果要是遇到了粉衣佳人的话。记得千万要在身旁多美言几句呀!”萧何淡淡一笑,一扫往日的阴霾和惆怅。
“这是当然了,要不然贤弟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跟着你来吃苦耐劳了。萧兄你看前面有一家茶铺,咱们去喝杯花茶吧。”方世仁抬头看见见面不远处的茶铺笑着说。
在二人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铺。正是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的,他们亲自炒制的茶叶滋味足,制作的花糕也是酸甜可口,颇受广大老百姓的喜爱。夫妻二人为人待事又特别和善,所以小茶铺一年四季生意都是极好的。就连方世仁每年学堂里放假省亲路过时,都会下马车喝一碗这里的浓浓的花茶,和品尝一下这里美味可口的花糕。久而久之店家夫妇都认识他了。
当二人牵着马匹来到小茶铺时,热情的店家女主人立刻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她一抬头正好和方世仁的撞得正着。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了,大着嗓门吆喝道:“哟,这不是世仁小兄弟嘛。今天是那股风把你给吹到大娘的茶铺里来了。快请进来吧!”
方世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曹大娘好久不见,今天和我朋友路过此地,特意来向您和许伯讨杯茶水喝。”
脸色红扑扑的曹大娘一把接过他们手中的缰绳,一边又扭过头去朝里间忙碌的丈夫大声喊道:“孩他爹,世仁小兄弟来了,你出来招呼一下。我先去给他们的马匹喂一些粮草。”
“哎,好咧。老婆子,你快去吧!我泡好这杯花茶立刻就出来招呼他们。世仁小兄弟你先等等啊,我马上就好了。”里间传来一道厚实的男声。
“没事的,许伯您忙您的。”方世仁笑呵呵地回答。
曹大娘用粗糙的大手,一手抓一条缰绳,牵着两匹马来到一棵枝叶茂密的柳树下。她将缰绳三下五除二地系在树身上打了一个活结后,便转身打开柳树下的一个大木盒子。
她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瓢子,舀出满满地一勺金黄色的饲料,放进两口又宽又长的马槽里。然后再打开旁边的两个小坛子的盖子,从里面把清水倒进马槽里,接下来用一根小木棒轻轻的搅拌均匀后,便拍了拍手,倒出坛子里的清水洗了洗手,撩起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背,便快速的回到茶铺里。
这时,方世仁已经和萧何坐在一个干净的方桌子旁。一位四五十左右身材壮实的面门黝黑的汉子,正搓着手跟他们热聊着。该壮汉见到自家管事的婆娘回来,急忙对方世仁说:“世仁小兄弟呀,你大娘她回来了。我先去给你们泡花茶,孩她娘你先招呼着。”说完憨厚一笑,便匆匆地跑进里间。
同时其他桌子上也坐了好几位客人,他们叫嚷着:“店家给我来一杯菊花茶,两旁芙蓉莲子糕!”
“店家快点给我们来两杯乌龙茶和三杯龙井茶,三盘雪花芙蓉糕、两盘莲子夹心藕糕、一盘雪芙糕!”
“店家我要一杯柠檬茶和一盘山楂糕和一盘酸枣栗子糕。”
......
大娘谦意地看向方世仁说:“世仁小兄弟你们先等等。最近花都盛会要举办了,现在人流量比较多。我先去拿些糕点给其他的客人。”
“没事,大娘您去忙吧。”方世仁笑道,接着又对身旁的萧何无奈地说:“萧兄,曹大娘和许伯的生意一直都是这么好的。我是熟人只好先等等了。”
萧何点点头,便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其他桌上的客人:有衣着邋遢的糟老头儿、有满脸横肉的衣着松垮的大汉、有头发花白衣服打满补丁的大娘,还有两个七八岁的衣衫褴褛的小孩,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手上的花糕,喝着香甜可口的花茶。
两个小孩看到有人在注视他们,停止了狼吞虎咽的吃相。抬头望向萧何二人,朝他们投来羞憨的笑容,便又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手里的花糕。
萧何看着他们前后落差极大的反应不由得莞尔一笑。
“萧兄,这家店其实是大娘和许伯为了帮助过路人而开的。他们也都是苦命人。原本在城区里有一家规模不错的店铺,还有一个独女围绕膝下。可是,前几年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糟蹋了,还想不开得投井自杀了。夫妇二人心灰意冷后便关了店铺,在关卡的不远处开了一间为路人解渴的小茶铺。他们希望自己多做好事,上天能怜悯他们,让坏人罪有应得。”方世仁看着大娘不断忙碌的有些佝偻的身影,给身旁的好友简单的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哦,朗朗乾坤竟然还有如此祸事!那他们怎么不去报官?我相信官府会给受害者家眷一个交代的。”萧何吃惊的说。
“他们说事发后便报了官,只是那贼子狡猾的很。他专门挑一些未经人事的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下手,得手后便急忙退走。他每次都是在午夜时分出没,形事前都会身穿黑衣,带着面罩遮住其相貌。所以重多受害女子从未目睹过他的真容。女子只能大概形容他的身型。外貌特征大概是一米八左右,身材高大健美眼神冰冷。”方世仁想了想说。
“那现在这个凶手有没有被绳之以法呢?”萧何关切地问。
“没有。听说已经有三年了。几乎每到月圆之夜,这名神秘的凶手就会出来在城里作案。官府为此也感觉到特别头疼。我本来想叫我爹帮忙查询此事的,但是我爹说这里不是他的管辖地区。他不能随意插手接管此地的治安。我也只好作罢了。”方世仁摇了摇头,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对于这对热情好客而又心底善良的老夫妻,方世仁是打心眼里喜欢和尊敬的。只是无奈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介书生,虽然顶着独孤城城主的独子身份,但是也不能参与花都城里的治安盘查。
这时,满脸愧疚的曹大娘端过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七八种精致好看的糕点。她快速地放下一盘盘糕点说:“对不住啊世仁小兄弟,今天客人有点多。你和这位公子快点尝尝,这是大娘我大清早就和夫君赶做出来的糕点。”
方世仁朝他咧嘴一笑道:“大娘无妨,是我叨扰您们啦!咦,这是什么糕点,我好像从未吃过呢?”说完他便拿起一块橙红色、上面还洒着白色小芝麻的糕点,好奇地打量着。
“哦,这是我近期研究出的鳕鱼香橙糕,是采用人工饲养的活鳕鱼和咱们花市里的香橙调制、烘烤而成的。你们快尝尝味道如何?还有这个牛肉海棠糕,采用新鲜牛肉脯和海棠花汁调和、密封腌制再加上多种配料蒸烤而成的。喏这个是金桔虾丸糕、蛋黄芙蓉酥糕、菩提蜜饯糕、紫薯茶花糕。你们快尝尝呀!”大娘一边热情的介绍,一边催促他们快点试吃。
二人连忙把每一种糕点都试吃了一块。每块糕点里既有着不同肉类的滑腻感又有着鲜花的芬芳。食完之后让人唇齿留香,甚至连说话时飘出的口气,也是带着一种淡淡花糕的香味。
萧何和方世仁连连点头称好吃极了。
一转眼几盘花糕已经见底了。这时,许伯的花茶才泡好。吃了许多花糕的二人正好感觉口渴了。
于是,二人便纷纷吹了吹花茶,试了试茶杯的温度,轻轻地抿了一口花茶,清甜中略带点涩,果然特别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