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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路遇怪人

“今天又该出活了,不然往后几天可就没有饭吃喽。”秦燃暗自苦笑,又有些无可奈何。

秦燃打小就没有好好上过学,经常旷课,没事就跟朋友瞎混,上网,喝酒,打牌。这也导致了他从小就沾染上了一些在常人眼中看来不太好的习惯。但秦燃本性不坏,只是喜欢活动自己的歪脑子,总是想着怎么可以贪点小便宜。因为心思没放到学习上,上了一段时间学之后,他就辍学了,开始在街上晃荡,成为了一带出名的“街混”,每天睁眼,就是想想自己怎么才可以怎么弄点钱来花。刚开始的时候,秦燃靠倒卖点盗版光盘赚了点小钱,被城管抓了几次之后,感觉这个行业不赚钱,也就放弃了。后来,也发过传单,贴过小广告,都觉得无聊,到最后也就都不了了之了。就这么晃荡晃荡,晃到了20岁,秦燃依旧是死性不改,整天游手好闲的,重的活,吃不了这苦,容易的活,也没有那知识技能储备,只能望天兴叹。直到有一天,一个偶然的发现,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那天像往常一样,秦燃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叼着烟,百无聊奈的晃在街上,想着今天究竟怎么才能弄点钱来花花,塔拉着鞋,漫无目的地走着,迎面吹来丝丝凉风,顺着背脊渐渐透入了后背,“这风******怎么刮的,刮着后背这么凉快”。秦燃心中一阵舒坦,顺势将衣服捋了起来,T恤的下摆搭在了胸口的位置,“凉快!”秦燃就是这点好,别看他生活穷迫,只要有一点点舒心的事情,他都可以把之前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可这阵凉风,反倒是将云吹开了,太阳光透过云层的边沿,瞬时照的秦燃的皮肤火辣辣的疼。“这明明才五月份啊,这太阳怎么毒辣的像七八月份似得”。将啤酒拿到嘴边,一口气灌下了几口,稍稍稳了稳心神,把衣服捋平,秦燃就觉得这阳光异常亮眼睛,心里总是烧的慌,赶紧将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这一会儿凉快,一会儿热的,什么鬼天气,玩儿我呢?”心里暗暗咒骂,想起了手中的烟,准备吸上一口,然而将烟拿近一看,刚吸一口的烟就不剩多少了,感觉像是刚才的光,照地烟头像快燃起来了一样。秦燃手心不停地出汗,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一丝云,肯定是刚才的风把云层给吹散了。额头也不停地渗汗,浑身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不对,更像是一种要脱离自己身体的感觉。

“妈的,在呆一会儿,老子就会中暑了”秦燃快步往前走去,想着找个阴凉的地方避避太阳。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疾步向前。砰,一不注意,秦燃与迎面疾步走来的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心中一阵火起。抬头骂骂咧咧道,“你怎么走的路,没长眼睛是吗!”秦燃毫不客气,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对方。只见该男子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将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楚他具体的面目表情,身穿一件黑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比较肥大的军裤。那条军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裤面已经被磨的有些发亮了,裤腿边上还打了几个补丁。“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打补丁,这个人也是够奇怪的。”穿着一双布满了灰尘的帆布鞋。可以清楚地看到鞋带缝中积攒的赃物。秦燃其实心里有些暗喜,刚才还说今天怎么找钱的,这不是送上门的买卖吗,管撞我的是谁,我今天必须吃他一顿。秦燃打着心里的算盘。

“诶,我给你说话呢,你怎么走的路,这么宽的街道,你他妈都能撞到我?”秦燃用手擦了擦额头快滴到眼角的汗水,随即将汗往那人身上一甩,然后伸手用力的抓住了那人的衣领。那人也不说话,嫌弃地擦了擦甩到自己衣服上的汗,想推开秦燃的手,没想到秦燃加大了力度,直接将那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你别装哑巴啊,这鬼天气已经弄的我心烦意乱的了,你别来给我添堵了”奇怪的是,那人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示意秦燃将手拿开,用一种略带沧桑的声音说到;“年轻人,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走的急,没注意到你。给你赔不是了。”听声音像是一个上年纪的人,且还比较有涵养。秦燃本心并不坏,虽然整天游手好闲的,但是还是有基本的道德底线的,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太会去欺负老弱者,所以当他听到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之后,心里有一些软了下来,但想想今天的饭钱,还是装出了一副很凶悍的样子

“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

“你撞着我了,别装傻啊,赔钱赔钱”

“好好好,可以的,来,你张开手”。

那位老年人好像并不生气,也不着急,仿佛就在等秦燃说出赔钱的话一样。秦燃心中一喜,还以为会费些功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讹到手了。说着在T恤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将手伸到了老年人的身前,准备拿钱。老人也没有做掏钱的动作,只是往前一步,离秦燃更近了,将秦燃的左手拉过去,自己的双手做合十状,将秦燃的手夹在了中间。秦燃这才感觉到,这老者手上皱纹满布,手上的皮肤粗糙,触感十分明显。看样子,面前这个人年龄应该不小了。夹着秦燃的手,老者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金子”,这一阵说辞让秦燃听的莫名其妙,但却是一点都不恼,反而感觉有一丝清凉穿过了全身,就像刚开始吹过的那阵风一样,全身的汗毛好像没有了那种挣脱感,一点点地往回缩。

说完后,来者将手收了回去,微笑地看着秦燃,看的秦燃有些害怕,突然间说了一句:“记住,有些东西是永远形影不离的”。

“你说的什么鬼话?”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又让秦燃烦躁起来。刚想问个究竟,这个时候秦燃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心里多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莫不是刚才的清凉是因为它?犯着嘀咕,秦燃将手里的东西拿近看了看,发现特别像是一枚一元硬币,但是下细一看却不是流通的那种硬币,比普通的一元硬币要稍大一些,而且上面刻的图案也很奇怪,图上刻的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只手枪,另外一个人只是将手指比做了一把枪的样子。两把枪在硬币的中间交汇,周围还有一些藤蔓植物状的装饰图案覆盖在硬币上。秦燃看的入神,将这枚奇怪的硬币不停在手里把玩,猛然间,好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急忙抬头,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哪里还有那个奇怪人的影子。

秦燃满心奇怪,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呆呆发愣。

也是奇怪,自那个怪人说完那番话,走了之后,阳光似乎又不那么炙热了,反倒是恢复了五月份该有的和煦。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金子。什么意思?前段句很好理解,不过是简单的物理现象而已,后半句,这影子和金子有什么关系?秦燃越来越搞不明白。

“妈的,不管了,大概就是一个疯老头,不想赔钱,随便说了点怪话来忽悠我吧,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这样的宽慰着自己,随即将手中的硬币放入了裤子的口袋中。

走到一个饮品店门口,排队的人群挡在了面前,秦燃顺势倚在旁边一个小巷的墙边,看着眼前的人,想着怎么能弄点来钱的营生。从裤兜里摸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摸烟的过程中,又摸到了那枚硬币。

“这个小玩意儿是不是个值钱的物件,一会儿去油头那儿看看。多少能够换点钱。”秦燃猛吸一口烟,然后把烟往地上一扔,“去试试运气。”

说完,拐角进入了一家古董鉴赏店。

“油头。看看我这个东西能换多少钱”秦燃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我说秦燃,你又去哪儿弄了个什么玩意儿来,你小子就喜欢耍滑头,上次借我的钱还没还给我,这次又来借钱了?”

油头是秦燃打小一起长起来的,本名叫做张震三,从小也是晃晃荡荡,初中毕业后,就跟着父亲去沿海做生意去了,因为经常要见客户,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稚嫩,他也学着长辈,梳起了大背头,混了几年后有了一点钱,便不想跟着父亲在外闯荡了,拿着一些积蓄,回到了打小长大的次贝城。回来的时候,在车站,下车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秦燃,得知张震三要回来,秦燃早早在车站等候。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张震三的油头发型震惊了,于是,从那时候开始,秦燃就一直叫他油头了。

“怎么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借你的钱又不是不还。先别说钱的事,快给我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摸出了那枚硬币。

油头接过手,仔细掂量了一下,顿时火大。

“我说秦燃你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啊,居然拿枚游戏币来忽悠我?想借钱明说,用不着这么玩儿我吧”

“你他妈别睁眼放屁啊,我这是游戏币吗?你再给我好好看看”秦燃听到油头这么说,心中也是火大,这么开玩笑,换谁也受不了啊。

“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游戏币?”

秦燃看着油头的认真又略带愤怒的表情,意识到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是急忙将放在柜台上的硬币拿起来端详。秦燃心中诧异,没错啊,还是我之前看到那个图案啊,两人对立而战,一个手里拿着枪,一人手势比着枪。一点没错啊?这一点也不像是游戏币的设计样式。

油头骂骂咧咧的声音将秦燃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你自己看看,这两个东西是不是长的一样,一会儿别怪我不念发小情啊,不是我说你,秦燃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把你原来混吃混喝那点小聪明用到我的头上来了。”

秦燃赶紧把油头递过来的游戏币和自己的钱币放在一起比较,这,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啊?差别不是一点半点。

“你是说这两枚硬币是一模一样的?”

“就摆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会看啊,这我还能骗你”油头越说越气,心想看着铁一样的物证,秦燃都可以表现的这么无辜,可见他从小在街头混也不是白混的,真是混出了一副厚脸皮。

“这。”秦燃欲言又止。又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观瞧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没错,油头和我看到的硬币不一样。难道,这个小物件还会择人?

“油头,可能有点误会,以后再来跟你解释,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脑子有点乱。”

“别解释了,你小子最近又没钱了吧,没找到来钱的下家,找到我头上来了吧”

“真可能有误会,等我搞清楚了,我会来找你的”秦燃听油头这么说,脸上有点挂不住,虽说脸皮厚,但是听发小这么调侃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秦燃把自己那枚奇怪的硬币放在口袋里,又压了压,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油头把秦燃喊住了,“我这还有些钱,你先拿去用着吧”说着就递过来500块钱。

秦燃也不客气,接过钱,揣进口袋说了句:“等以后飞皇腾达了,哥我罩着你。”

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走了出去。留下油头无奈地笑着。

秦燃飞快的跑了出来,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那个老头说的话,“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金子”,想着兜里装着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心中不禁一阵发毛。

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饮品店前的巷子口,依然有一群排队的人挡住了前行的路。秦燃慵懒地靠在巷子口,就觉得后面的墙正吹来一股股清凉的风,心头一惊,回过头,发现,那是一面青砖古墙。墙体采用的是梅花定的砌法,砖里面还透着一丝青苔的颜色,奇怪的是砖与砖之间似乎并没有砌筑的那么严丝合缝。从其中一条缝隙中,长出了一根藤蔓植物,那是一朵拓金花,这种植物一般长在市郊人迹罕至的地方,根部长满了倒刺,花瓣呈现出金黄色,花心中长有一颗珍珠般大小的颗粒,就像是一颗金豆一样,叫拓金石,是拓金花的种子。一般的拓金花都是盘旋而上的,可眼前的这朵拓金花不仅长在闹市区,而且顺着墙缝层呈一条直线往下生长。

“今天怎么这么多怪事?”秦燃很是纳闷,这才注意到,斜靠的身体,被西下的太阳照射着,在地上拉出了很长的一条影子,这个影子黑的出奇,感觉就像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它一样。影子刚好打到了前方一个胖子的身上,胖子穿着花衬衫,大裤衩,脖子上戴的大金链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裤兜里胀鼓鼓的,看来钱包里是装有不少钞票的。

秦燃心里一阵抱怨,妈的,要是我能把他的钱包抓到手就好了,可以过一段舒坦日子了。说着,把手伸向前,将一只眼睛闭上,像打枪瞄准一样,瞄准了胖子的裤兜,用手抓了抓。心想过过心瘾也好啊。就在这时,他那被拉长的影子也刚好退到了胖子的裤兜前,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手的影子直接伸进了胖子的裤口袋,将钱包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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