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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潘金莲纵欲再杀夫(2)

次日,待月娘四个往云离守家吃酒去了,西门庆吩咐大门上平安儿:“随问什么人,只说我不在。有帖儿接了就是。”然后往瓶儿房里来。自从瓶儿殁了,月娘教如意儿休勒上奶去,每日只喂奶来兴女孩儿。连日西门庆害腿疼,猛然想起前些时任医官与他的延寿丹,用人乳吃,于是教如意儿挤乳。如意儿今日打扮比昔时不同,坐在旁边,打发西门庆吃了药。西门庆见两个丫环不在屋里,就在炕上斜靠着,扯开白绫吊的绒裤子,露出那话儿,带着银托子,教她用口吮咂,一面斟酒自饮。又拿出前日烧林氏剩下的三个烧酒浸的香马儿,撇去他抹胸儿,一个坐在她心口内,一个坐在她小肚儿底下,一个安在她盖子上,用安息香一齐点着。那话下边便插进牝中,低着头看着拽,只顾没棱露脑,往来送进不已。又取过镜台来,旁边照看。须臾,那香烧到肉跟前,妇人蹙眉齿,忍其疼痛,口里颤声柔语,哼成一块,没口子叫:“达达爹爹,罢了我了,好难忍也!”西门庆便叫道:“你是谁的老婆?”夫人道:“我是爹的老婆。”西门庆又问道:“我会不会?”妇人道:“达达会。”两人淫声艳语,无般言语不说出来。西门庆情浓乐极,云收雨敛,开门寻了一件玄色缎子妆花比甲与她。

第二日,却是金莲生日。西门庆早起,往衙门中去,吩咐了小厮们抬出灯来,收拾揩抹干净,各处挂灯。从衙门回来,正在上房摆饭,那荆都监新升东南统制兼督漕运总兵,前来拜见。西门庆迎接入内,又强留用酒,然后送出。

晚夕,金莲上寿,众人递了酒。潘姥姥也来了。金莲打发她去瓶儿这边歇卧,自己陪着西门庆自在饮酒作乐,玩耍做一处。

次日,西门庆约会吴大舅、应伯爵,应邀去何千户家赴席,至晚回来,在前边和如意儿歇了。第二天是初十,忙着发帖儿请众官娘子十二日来吃酒看灯。正忙着,贲四从东京来家,西门庆问他如何这晚来,贲四具言自己在京感冒打寒迟误归期。西门庆便照旧还把钥匙交与他管绒线铺,另打一间,教吴二舅开铺子卖绸绢,又教他赶紧攒造两架烟火,十二日要放与堂客看。

只见应伯爵领了李三来见西门庆,说有一宗买卖问西门庆做不做。西门庆问什么买卖。李三道:“今有朝廷东京行下文书,天下十三省,每省要万两银子的古器。咱这东平府,坐派着二万两,批文在巡按处,还未下来。如今大街上张二官府,破二百两银子,干这宗批要做,都看有一万两银子寻。小人会了二叔,进来对老爹说。老爹若做,张二官府拿出五千两来,老爹拿出五千两来,两家合着做这宗买卖。左右没人,这边是二叔和小人与黄四哥,他那边还有两个伙计,二八分钱使。未知老爹意下何如?”

西门庆问:“是什么古器?”

李三道:“老爹还不知?如今朝廷皇城内新盖的艮岳改为寿岳,上面起盖许多亭台殿阁,又建上清宝箓宫、会真堂、璇神殿,又是安妃娘娘梳妆阁,都用着这珍禽奇兽、周彝商鼎、汉箓秦炉、宣王石鼓、历代铜鞮、仙人掌承露盘,并稀世古董、玩器摆设,好不大兴工程,好少钱粮!”

西门庆便道:“比是我与人家打伙儿做,不如我自家做了吧,敢量我拿不出这一二万银子?”

李三道:“得老爹全做又好了,俺们就瞒着那边。左右这边二叔和俺们两个,再没别人。”

伯爵道:“哥,家里还添个人儿不添?”

西门庆道:“到跟前再添上贲四,替你们走跳就是了。”又问李三:“批文在哪里?”

“还在巡按上边,没发下来哩。”李三答道。

“不打紧,我这差人写封书,封些礼,问宋松原讨将来就是了。”西门庆满有把握地说。

李三说:“老爹若去讨,不可迟滞。自古兵贵神速,先下米的先吃饭,诚恐迟了,行到府里,乞别人家干得去了。”

西门庆笑道:“不怕他,设使就行到府里,我也还教宋松原拿回去就是,胡府尹我也认识。”

于是留二人同吃了饭。西门庆说道:“我如今就写书,明日差小价去。”

李三道:“又一件,宋老爹如今按院不在这里了,从前日起身往兖州府盘查去了。”

西门庆道:“你明日就同小价往兖州府走遭。”

于是商定,叫了春鸿、来爵二人会了李三,晚夕往他家宿歇,好一同起身去。西门庆随即教陈经济写了书,又封了十两叶子黄金在书帕内,交与春鸿、来爵二人,吩咐:“路上仔细,若讨了批文,即便早来。若是行到府里,问你宋老爹讨张票,问府里要。”二人答应去了。

十二日这天,西门庆不出门,早约下吴大舅、应伯爵、谢希大、常时节四位在厢房里坐,晚夕赏灯饮酒。各官堂客先后到了,打铜锣铜鼓迎接。周守备娘子有眼疾不得来,差人来回。何千户娘子、王三官母亲林太太并王三官娘子未到时,西门庆使人催邀了两三遍。那王三官娘子因家中没人终未来到,西门庆拜见了林太太。何千户娘子直到晌午后才来,吴月娘众姊妹至仪门首迎接。西门庆在西厢房悄悄放下帘来偷瞧,见这蓝氏年约不上二十岁,长挑身材,粉妆玉琢般人儿。西门庆就觉得自己魂飞天外,魄丧九霄,未曾体交,精魄先失。少顷,月娘那边相见叙礼已毕,来请西门庆拜见。西门庆得不的这一声,连忙整衣冠行礼,恍若琼林玉树临凡,神女巫山降下,躬身施礼,心摇目荡,不能禁止。拜见完毕,西门庆仍回西厢房。

晚夕,堂中点起灯来,小优儿弹唱灯词。还未到起更时分,西门庆正陪着人在卷棚里坐着,就在席上齁齁地打起睡来。伯爵问道:“哥,你今日没高兴,怎的只打睡?”西门庆道:“我昨日没曾睡,不知怎的,今日只是没精神,打睡。”

正热闹处,玳安来报:“王太太与何老爹娘子起身了。”西门庆赶忙下席,黑影里走到二门里首,偷看着她们上轿。月娘众人送出来,前边天井内看放烟火。蓝氏穿着大红遍地金貂鼠皮袄,翠蓝遍地金裙;林太太是白绫袄儿,貂鼠披风,大红裙。家人打着灯笼簇拥上轿而去。西门庆正是饿眼将穿,馋涎空咽,恨不能就要成双。见蓝氏去了,悄悄从夹道进来,却与从后边归来的来爵媳妇惠元撞了个正着。西门庆见这媳妇也不过二十岁,生得乔样,安心已久,于是乘着酒兴,搂进她的房中亲嘴。这老婆先前在王皇亲家也是个养主子的,如何不从。一面递舌头在西门庆口中,一面解衣褪裤,就着炕沿子上掇进腿来,被西门庆耸了个不亦乐乎。

西门庆回到卷棚里陪客,却不住只是在椅子上打睡。次日起来,头沉,懒待往衙门中去,梳头净面,穿上衣裳,走来前边书房中,笼上火,在那里坐着。玉箫去如意儿房中挤了半瓯子奶,径到厢房,与西门庆吃药。见西门庆倚靠床上,王经替他打腿。王经见玉箫来,就出去了。西门庆吃了药,使她拿了一对金裹头簪儿、四个乌银戒指儿,送去与来爵媳妇。玉箫去了,来回话道:“收了,改日与爹磕头。”

吃饭时,王经才进来,捎带了她姐姐王六儿一包儿物事,递与西门庆瞧,就请西门庆往他家去。西门庆打开纸包儿,却是老婆剪下一绺黑臻臻光油油的青丝,用五色绒缠就的一个同心结托儿,用两根锦带儿拴着,做得十分细巧;另一件是两个口的鸳鸯紫遍地金顺袋儿,都缉着回纹锦绣,里边盛着瓜穰儿。西门庆心中明白,观玩良久,满心欢喜,遂把顺袋放在书橱内,锦托儿褪于袖中。正凝思之际,月娘掀帘进来,请他去房中吃粥。吃毕,骑着马,径到狮子街灯市里来。但见灯市中车马轰雷,灯球灿彩,游人如蚁,十分热闹。看了回灯,到狮子街房子门首下马,见门首买卖甚是兴盛,便进去坐了,吃茶,吴二舅和贲四又陪着吃酒。楼窗外灯市中往来人马不断,诸行货殖如山。

吃至饭后时分,西门庆暗下使王经先去王六儿那里,又教琴童提送一坛酒过去。王六儿听见西门庆要来,整治下春台果盒酒肴等候。不一时,西门庆骑马来到,妇人打扮迎接到明间内,插烛也似磕了四个头。两人说了回节间客来人往闲话儿。这时房中收拾干净,妇人请西门庆房中坐了,问道:“爹用了午饭不曾?”西门庆说:“早晨在家吃了些粥,刚才又吃了两个点心,且不吃什么。”那王六儿放桌儿,设摆春台,安排上酒来。

王六儿问道:“我捎去的那物件儿,爹看见了?都是奴旋剪下顶中一绺头发,亲手做了,管情爹见了爱。”

西门庆说道:“多谢你厚情。”

饮至半酣,见房内无人,西门庆用酒服下胡僧药去,搂妇人坐在怀中交合,一面一递一口饮酒,咂舌头玩笑。吃至掌灯时。冯妈妈又做了些韭菜猪肉饼儿拿上来,妇人陪西门庆每人吃了两个,令丫环收下去。两人就在里间暖炕上撩开锦幔,解衣就寝。妇人知道西门庆好点着灯行房,便把灯台移在里间炕边桌上,一面将纸门关上,澡牝干净,换了一双大红潞白绫平底鞋儿,穿在脚上,脱了裤儿,钻在被窝里,与西门庆做一处相搂相抱。睡了一会,西门庆心中只想着何千户娘子蓝氏,欲情如火,那话十分坚硬。先令妇人马伏在下,那话儿放入后庭花内,极力搧磞了约二三百度,搧磞得屁股连声响亮。妇人在下操着心子,口中叫达达如流水。于是心中还不美意,起来披上白绫小襖,坐在一只枕头上,妇人仰卧,寻出两条脚带,把妇人两只脚拴在两边护炕柱儿上,卖了个金龙探爪,将那话儿放入牝中。少时,没棱露脑,浅抽深送;次后,半出半入,才直进长驱。恐其害冷,亦取红绫短襦盖在她身上。西门庆乘着酒兴,把灯光挪近跟前,垂首玩其出入之势,抽撤至首,复送至根,又数百回。妇人口中百般柔声颤语,都叫将出来。西门庆又取粉红膏子药,涂在龟头上攮进去,妇人阴中麻痒不能当,急令深入,两相迎就。这西门庆故作逗留,戏将龟头濡其牝口,又挑弄其花心,不肯深入。急得妇人淫津流出,如蝸之吐涎,往来得牝户翻覆可爱。灯光影里,见她两只脚儿穿着大红鞋儿,白生生腿儿跷在两边,吊得高高的,一往一来,一冲一撞,其兴不可遏。因口呼道:“淫妇,你想我不想?”妇人道:“我怎么不想?达达,只要你松柏儿冬夏长青便好,休要日远日疏,顽耍絮烦了,把奴来也不理,奴就想死了罢了,敢和谁说,有谁知道?就是俺那王八来家,我也不和他说。像他恁在外边做买卖,有钱不养老婆的,他肯挂念我?”西门庆道:“我的儿,你若一心在我身上,等他来家,我爽利替他另娶一个,你只长远等着我便了。”妇人道:“我达达,等他来家,好歹替他娶了一个罢!或把我放在外头,或是招我到家去,随你心里。淫妇爽利把不值钱的身子,拼与达达罢,无有个不依你的。”西门庆道:“我知道。”个个说话之间又干够两顿饭时,方才精泄。西门庆解下妇人脚带来,搂在被窝内,并头交股,醉眼矇胧,一觉直睡到三更时分方起。于是穿衣净手,再添美馔,满斟暖酒,西门庆又吃了十数杯,不觉醉了上来。点茶漱口毕,西门庆向袖中掏出一纸帖儿递与王六儿:“问甘伙计铺子里取一套衣服你穿,随你要甚花样。”妇人万福谢了,送了出门。

王经打着灯笼,玳安、琴童笼着马,西门庆身穿紫羊绒褶子,围着风领,骑在马上。此时也有三更时分,天布阴云,月色昏惨,街市上静悄悄。刚走到西首那石桥儿跟前,忽然见一个黑影子,从桥底下钻出来,向西门庆一扑。那马一个惊躲,西门庆在马上打了个冷战,醉中把马加了一鞭,那马摇了摇鬃,玳安、琴童两个用力拉着嚼环,收煞不住,云飞般望家奔来,直跑到家门首为止。西门庆下了马,双腿发软,被左右扶进,径往前边潘金莲房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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