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君天烈捂住脸震惊地看着暴怒的君翔,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不忿道:“他如此傲慢无礼,又不肯为父王所用,您何必对他如此客气!难道您真以为儿子若是对他礼贤下士,他就会为父王所用吗”
“没脑子的东西!你也不想想,他如此有恃无恐,凭的是什么?还不是皇上的爱才之心!你若是有他一半的智谋,父王也就满足了!”君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君天烈一眼,抬脚便走。
看着靖王失望的眼神,君天烈愤恨地将手中的断刀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梅落尘,以后你别犯在我手里,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梅落尘背着流萤疾步向宫外走去,流萤头靠在他的肩头,在他耳旁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她炙热的体温隔着衣裳,向他的后背源源不断地传来,不一会儿竟是连他的后背也开始灼热起来,梅落尘不禁皱眉,看样子她烧得更严重了。
“天澜哥哥……”梅落尘眉峰微蹙,她又在叫天澜哥哥,她口中的天澜哥哥,是君天澜吗?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惦记着他,她很在乎他?
走出宫门,就看到流府的马车停在一旁,流铭正在跟宫门的守卫交涉,想让守卫放他进宫。
这宫门哪是他想进就能进得了的呢?流铭神色焦急,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红血丝,显是担心了流萤一整晚。
梅落尘叫住他道:“流公子,令妹在我这里!”
“萤儿怎么样了?”流铭一见,连忙从梅落尘身后接过流萤揽在怀里,担忧道。
梅落尘挑起眉头,冷笑道:“流公子觉得这种天气在户外跪上一夜还能怎样?若是你们流府真的关心她,就不该利用她在大殿上写上那番话!”
流铭抬眸看向他,坦然正色道:“梅公子,昨夜萤儿大殿之上所写内容,我流府上下一概不知!梅公子既已在皇上和诸位大臣面前承认那番话是公子所言,如今为何又出此言?”
看着流铭义正辞严的样子,梅落尘心底不免狐疑,难道流府不是幕后主使?难不成是这丫头看他不顺眼故意害他?想到这个可能,梅落尘不由一怔,却也没说什么,勾唇浅浅一笑,转身走进宫外的人群之中。
流铭见他离开,便收回目光,见流萤的裤腿处的沾染上了血迹,赶忙检查她的身体,却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伤口,血迹明显是从外面印上去的,流铭疑惑的眼光不由追上已经翩然隐入人群中的梅落尘身上,只见他刚才站立的地面上,果然留下了斑斑血迹。
看着他潇洒不羁背影,仿佛天地间无一物可以羁绊他一般,流铭不禁陷入了沉思。他适才如此质问,难道昨夜之事与他无关?若是真与他无关,萤儿就是对他栽赃陷害了,若如此他又何必帮萤儿圆谎,还将她带出宫?
马车回到流府后,老太太已经在门外候着,因为担心流萤在宫里跪了一夜吃不消,也已经请了大夫在门外候着。流府的几个姨娘们因为老太太的缘故,也在一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