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道,“你真的以为很轻松就能解决我们?”
项承还跳出来说道,“乔夜,我以为你有多聪明,你既然早就看出来我是假的,那么还怎么在剑池边喝我的水?”
我冷笑说道,“项承,你以为你的把戏能够骗过我,当时我为什么要抢走俊哥的水?我在示意他别喝,你能够愚蠢出一个境界,倒叫我佩服的紧啊。”
被我戳穿后,项承气急败坏,“哼,就算如此,两个手下败将也敢大言不惭。你的俊哥受伤还余留多少力气?你那个能够发射子弹的东西,现在我有了防备,也奈何不了我,领死。”
项承刚准备动手,阶梯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这下子我们都愣住。走近之后,万万没想到,就是那老玩意,还带着一个颇为年轻的女子!
我即刻打招呼,“刘老爷子,您来的可真及时啊,这伙人可要杀人灭口啊。”尽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也弄不懂是敌是友,先套个近乎总没毛病。
老玩意只是跟我点点头,这下子我心里有数了。反观孙良才,他的脸色变幻,直盯着老玩意,不客气地说道,“老不死的,这一件事情你也要管吗?”
老头子倒是一贯作风,“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孙良才突然激动起来,“你让我回头,现在还让我回头,你知道我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姜还是老的辣,老头子淡然道,“你要跟我动手吗?”
孙良才不自然地笑道,“今日我便要讨教一番,看你的三清诀究竟修行到什么火候了。”说完后,孙良才指法变化莫测。
老头子微微摇头,轻轻拍出一掌,两个人同时出手。孙良才强行咽下一口气,嘴角还是有血丝流下。
孙良才挥袖转身就走,一行人走的干净,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但我清楚是老头子占了上风。看着他们离去,我说道,“老爷子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老玩意回答道,“不要被外表所蒙蔽,我可以战胜他,但是他真的要走,我无法留下。”我心中在思量,这两个人的行事风格还是较量,都不在正常人的范畴,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越自然的力量?
俊哥和我走近,指着老头子旁边的女孩子说道,“老乔,上一次在紫金山,就是这个小娘们打的我。”
那女子也是不甘示弱,“口出污言秽语,又技不如人,怎么好意思旧事重提,被一个女人打也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俊哥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老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当时,就是看你是个女人,未曾防备,被你偷袭得手,当老子缓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跑远了,怎么不敢留下来呢。”
女子完全看不上眼,“那时候,我爷爷找我,否则一定再好好教训你,你要不是不服的话,现在我还可以打得你满地爪牙。”
俊哥也不顾着自己的伤势,满口嚷嚷着来啊,我拦住俊哥。老头子也对女子说道,“龙雪,不要使性子了。”
我回头跟老头子说道,“刘老爷子,不知道您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两人还要感谢你援手之恩。”
老玩意根本不吃这一套,“多余的不必说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我肯定装糊涂,也的确不知道他要什么,“老爷子说笑了,我跟俊哥还有他们也不过刚刚下到这里,什么东西也没动过,不知道您老想要什么呢?”
老头子是认真的,“鱼肠剑!”
我呸,老头子跟我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老爷子,你这就不厚道了,在您面前不敢说宝物有德者居之,但此剑与我有缘,何况无主之物,先占者先得,还望您不要夺人所爱啊。”
老头子也是滑溜,“照你这么说,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所有的无主之物都归国家所有,那你要不要上交啊。”
我上交你大爷,“老爷子,这么说咱就扯远了,这里也没有相关部门的人是不是啊,我们就不能好好商量吗?”
老爷子正色道,“巧了,我孙女,也就是你们眼前这一位,上官龙雪,恰恰是你所说相关部门的人,不信的话要不要看证件啊?”
什么逻辑,刘老头子的孙女姓上官,一个道上混的还能够跟相关部门扯上关系,当真是乱麻团缠皂角树——理不清。
看我迟迟没有动作,老爷子不像是开玩笑地说道,“上一次我们见面,我就看出来,你也是有身手的人,咋的啊,也准备跟我动手?”
一个人的秘密若是突然被戳破,要么是极力掩盖,要么羞愧难当,而我选择大方承认,“老爷子言重了,小子只是练过几年的太极,不敢班门弄斧,只是您不问原由,便向我索要东西,说不得也想跟您走两手。”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以大欺小就不用了,我便跟你说说,你可知道这鱼肠剑的由来?”
这我清楚,相传当年欧冶子采用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巨阙和鱼肠。
刘老头子接话道,“昔日薛烛相剑说过,‘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此剑逆理悖序,杀业甚重,虽在你手,却并未真正出世。鱼肠一出,后果定然不可预料,所以我要收回此剑重新封印。”
换做以前,可能我毫不犹豫就把剑给他了。可我不知道,为何我的心里却在想着,哪怕天下大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被自己给吓到,难道真的是鱼肠剑的影响,登时就把鱼肠剑递给老头子。
老头子总算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年轻人你放心,既然我拿了你的东西,自然要补偿你的,你想不想要一场机缘?”
不知道为啥他说这话让我怦然心动,不过有些东西我噎在心里更难受,“老爷子,补偿是小事,你能不能先把你跟孙良才之间的关系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