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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力资源

向红大早买好菜和早餐,回来,屋内寂静无声,轻轻地靠近郁旺婷的卧室门前,门裂着缝隙,见郁旺婷一人在被窝里睡着。她又悄悄上楼,慢慢推开江上民的房间,很耳熟地听到猫念经般地呼噜声,心里舒坦许多。她来到床边,把斜挂在床沿落在地板上的被角提起,重新给江上民盖好,仔细端详着他英俊的脸庞,想伸手摸摸,又怕惊动沉沉地睡着他。多想他此刻能够醒来看她一眼。注视良久,才把江上民换下来的衣服和袜子卷裹到楼下。

郁旺婷起来已近午时:“红姨,你回来啦。昨晚我们都喝酒了,我喝了不少。”向红做着午饭:“早餐凉了,等会吃午饭吧。”郁旺婷从洗漱间跳到厨房门靠着门框:“红姨,问您一件事,你女儿的爸爸,是谁介绍去的水泥厂?”“是夏莹舅妈,你怎么知道的?她舅妈和那个厂的一个领导是同学。”郁旺婷向向红陈述知道夏山岚的经过:“那个女孩就是我那次看见和江上民买棉袄的那位。是他驾校学友。人挺单纯的。”向红把做好的鲫鱼汤端到餐桌上:“今天买了三条鲫鱼放在水池里,洗个衣服回来就差了一条,真是奇了怪。”“跑了吧?”郁旺婷问道。“不能啊,鱼在菜场就被处理好了回来的。没有过的事啊。”向红煮着鱼回答道。“这鱼做得好香!是鲫鱼汤吧?我在楼上都已经闻到。”江上民在楼梯踏步上边下边说。“真是馋猫鼻子尖。你这大黑猫变成大懒猫了。”郁旺婷跳到楼梯口顽皮地调笑又低声道:“昨晚累了吧,谁叫你折腾好几回。”江上民用食指做个“嘘”势。郁旺婷一拉舌头诡秘一笑高声道:“黑猫,我们丢了一条鲜活鲫鱼是不是你偷吃的,从实招来。”“不要冤枉好猫。”江上民走到郁旺婷面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好猫呢,就是个大懒猫,爱偷腥的大黑猫。”向红感觉此话像把钩子钩住她的心。

饭桌上,向红低头吃饭。郁旺婷夹条鱼送到江上民面前的醋碟里:“红姨知道你爱吃鱼,做得多好,汤如牛奶。好好补补。对了,上民,找个时间约约你那个师妹‘爱满足’呗。”江上民吐着鱼刺:“干嘛,现在找她吗?”“对,她说她那个水泥厂在货运站常年租有场地,可以给我们木材到货后使用,我想请你去敲实,这个比较关键。”“行,顺便再问问他们厂水泥情况。我下午去找她。”“好,不要被那小鲤鱼精拖到河里哦。”江上民翻了个白眼。郁旺婷“噗嗤”一声乐了。

传呼了艾曼竹很快回复。艾曼竹说脚还有点痛,只能在家的附近见面。“郁总,你去吗?我去钓鱼了。”江上民整装赴约。“明钓可以,不许暗偷。快去快回,等你好消息。”郁旺婷帮着向红抹桌子。

江上民和艾曼竹在一家咖啡厅见了面。艾曼竹早已点好咖啡:“地方是不是不好找啊,等你好长时间了,看你精气神挺不错的嘛。江总,一分手就把我给忘了,这次是你的上司要你来的吧。”“不会,不会。哪能忘啊,你已经定格在我的生命历程里了。一直忙,这不出差刚回。”江上民往咖啡里放了几块方糖。“真的吗?我能在你生命中有位置?忽悠,绝对的忽悠。一次都没呼过我。你那个女上司挺有气质,也很美丽,你在她手下干活很愉悦吧?”艾曼竹好像在试探。江上民用勺舀了点咖啡放在舌尖上,显得很斯文。“还行吧,工作嘛。”“嘿嘿,我就知道你看不上她。你这么优秀,应该是他的上司才对。什么单位领导,怎么提拔一个残疾人,还拄着拐杖,大煞风景。”艾曼竹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江上民内心有点尴尬,端起咖啡杯大喝一口。“现在都是讲能力和资历的,强者为领导。”江上民闷着声解释道。“说吧,今天约我,是为货运站场地而来的吧。”艾曼竹在嘴唇上拨弄着咖啡勺。“是,也不全是。”“怎么讲?”“是,就是想借用你们厂租赁的场地。不全是,就是我们能否合作做点水泥生意。”“成,这话我爱听。场地你们随时都可以用,不过,这里面有点小麻烦。”“有何麻烦?”“场地是我们租的,由于堆货量减少了,多出的场地就被常年在货运站搞搬运的一股黑恶势力把持住。但只要是我们的水泥,随时随地都可以用,要是换了其他的货品,他们就会找麻烦。所以,你想堆放木材,可能就要派一帮人在那看护才行,否则,你的货好放不好走,要付巨额的场地费。”“你们堆放水泥,也有人看护?”“有,他们那几个家伙已经和那帮黑恶勾结在一起捞好处了,我爸想撤换,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艾曼竹明眸凝视着江上民。他犹豫片刻:“这事,我会考虑的。”江上民觉得社会太复杂,还是做小瓦匠轻松。艾曼竹叉了块甜点递给江上民:“合作做水泥生意,你是想私做,还是为公司做?”“二者兼备,但有主次。”“江总智慧,你有前途。以后,老妹就跟着你混吧。”“双赢,双赢。”江上民从包里取出一个装有羊毛巾的精致盒送给艾曼竹。艾曼竹取出试之,哂纳之。

江上民把货运场地上的事按照艾曼竹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郁旺婷。郁旺婷分析艾曼竹的话应该可信。她觉得安排在货运站的人必须具备:能打能战,能说肯干,独立果断,忠心耿耿等条件才行。“谁去?”江上民是一筹莫展。郁旺婷也是初入社会,脑中一片空白。俩人面面相觑。郁旺婷突然眼前一亮,露出欣喜笑容:“有了。”“谁?”“夏山岚!”江上民仔细一回忆:“不错,此人不知实际如何?”“依我对他的观察和推测,如果夏山岚留个大胡子,不是张飞也是李逵,是个玩命的主。”郁旺婷站起双手比划着。“找个机会请他喝酒,我们会会。”江上民双手撑在桌面,伸长脖子,撅着嘴巴,俩人嘴对嘴“啵”了一个。“就明天,你去请。同时还需要你再次出使水泥厂,通过艾曼竹和他爸爸见面,请他爸爸安排双重身份的夏山岚去货运站,为我们开辟一块新天地。”郁旺婷搓了个响指。“江某不辱使命。”江上民行拜礼。俩人又是一个“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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