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吾便是你的主人了么?”
“是的,我的主人,您将是我的主人,也是世界的主人!”
“荒唐,既然你受制于吾,那为什么吾在使用力量的时候却要准得你的同意!”
“对不起,这是这场战争的法则,但若主人想要力量时,我必会全力奉上给主人……”
在铺满荆棘的赤黑色摇椅上,碧银色稀疏的长发于月光下更显有活力,****的身躯上布满了扭曲的符咒,一个个都是深深刻在上面的,符咒的光芒略显昏暗,如同他血色的双瞳一般,俊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被遗弃,被万物遗弃,自从离开伊甸,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容他所处,意为“得到”的该隐,最后还有自己嘲讽着,得到就必须孤单的道理……
“……因为我是‘仆’,我的责任就是为您效忠,致死!”
男孩身材矮小,应该不过一米六,淡金色的短发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还有他宝石般的双瞳。明明才十二三岁,但却能感受到说不出的沉稳,或许这就是在研究所里被折磨后所诞生出来的怪异心里,在经历了各种严刑酷打和血肉折磨后,他自己开始不自觉的有了“仆”的意识,这使连站在自己面前的自己的召唤物都开始十分敬重,被“低贱”这个字符捞捞锁住的心,和他的一生……
“少年,吾在称道一次,吾是该隐,‘得到’是我的副名,虽然我早已舍弃,但这却已经刻入了我的言语里!该你了,在主人报上名字的时候,身为仆人的你应该怎么做呢?”
“是的,我是您的剑您的盾,你最强的道具,也是您最忠心的仆从,我是安迪·雷罗,曾从属‘世界树’的‘仆’系组织,意味,能够为主人完成他所想要的一切……”
安迪十分恭敬地对该隐说道,这并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习惯为怒的恶性心理,明明已经自由,可却放弃了难得的自由,因为自由会让自己不知所措,就如同刚刚踏入陌生境地的婴儿,不然只能嚎啕大哭……
“那么,吾的下仆,告诉我吧,你的宿命,或者说是吾的宿命,我被召唤至此,是有什么原因?”
“伟大的主人,现在正由卑贱的我来为您解答疑惑……”
安迪单膝跪地,一直没有抬头,诉说着。
“世界树”研究组织于半年前解体,具体原因是一名“仆”系实验体的暴动,引发各个实验机构的集体混乱,从中国支部的“黄河实验室”一直蔓延到了美国芝加哥总部,事件发生后,各分布依次发生集体暴动,整个“世界树”逐渐开始解体,“世界树”内全体研究人员身亡,近八成的实验体严重受伤或死亡,而剩余苟且存活下来的实验体则在世界各地漂泊,失去了容身之地的他们,就如一叶枯萎的黄叶,随风飘向未知的另一头……
然而,关于“世界”的恶作剧开始了,存活下来的实验体们突然接受到了一个来自“世纪种子”的邀请,去寻找分布于世界上各地的召唤阵,来召唤出属于自己的随从,然后同随从一起战斗,杀死其他的实验体和随从,每个实验体召唤随从后,他与随从的心脏里便会出现一个“世纪种子”的碎片,每个人体内的碎片都不一定会不一样,也有相同形状碎片的情况,没有告知是需要多少碎片才能拼成完整的“世纪种子”,但是当实验体或随从睡着或休眠时,碎片会发出暗淡的光,以显示出其轮廓来简单进行分辨(只有实验体和随从才能看见所发出的光),能组成完整“世纪种子”决不会只有一种,但是只有率先组合而成的胜利者,才能获得最后由世界颁发的“大礼”——实现胜利者一切的愿望。
这就是,“世界”给那些无知实验体的危险“游戏”。
还有一点,本次游戏的地点,“世纪种子”还规定,必须在2015年1月1日0点前,实验体带着自己的随从来到“黄河实验室”周围才能参与这个游戏,游戏开始前不能发生一切暴力动作,否则会视为放弃游戏,同时,没有到场的实验体或是到场却没有召唤随从的实验体也会归类于放弃游戏,而放弃者……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离2015年,还有2个小时。”
赫岚卡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她的身后跟着的是阿瑞斯,阿瑞斯神色凝重,这可能就是战前的平静,因为都知道,再过2个小时,将会是生死之战。
两人在风沙中静静站着,天空的月亮并不是十分圆润,渐渐残缺。无数沙石翻滚在地面上,两人正面对这一个类似被陨石砸过的“天坑”面前,明明已过许久,但是还是能够闻到那熟悉的药水味,看见倒插在地面上露出的铁块。
地点“黄河实验室”,离游戏开始,还剩1小时5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