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汪警按着伤口，痛苦地想喊出声音。
“小汪同志。”柳伦斌吸了一口烟，吐了一轮烟圈，慢慢弥散开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能。”
“你一直…你幕后的人是谁…”汪警被疼痛和烟味呛到很难开口。
“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得去接我的任务回去了。”柳伦斌很快就把烟抽完，然后丢在了地上，“谢谢你今天陪我，也谢谢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很喜欢。”
“是吗…？”汪警慢慢站了起来，直视着柳伦斌，“你知道故事的结局么？”
柳伦斌没有理他，只是慢慢靠近，滚烫的右手，蓄势待发，快要贴近的时刻，他挥起了那只手，打向汪警。
“在我知道他一边和我称兄道弟，一边乘我不在，从我书包，偷我东西后…”
在他手掌快要接近汪警的头部时，只见一道激流飞涌，朝着他的方向，把他弹出了十几米远。柳伦斌知道这种感觉，他震惊地望着从一旁出来的那三个人。
“我就在有一次骗他，假装离开，然后看到他把手伸进了我装了蟑螂的书包…”
郑止瑞，曾灵，曾和，以及张子染突然出现，站在汪警的身边，
“当我在窗口偷看到他惊恐的表情…”
“我真的，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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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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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个椅子，我们坐着讲吧。”
几个小时前，亚安的一个公园里，汪警，张子染，和曾灵曾和一起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
“还记得，我们在那个现场找到的石头吗？”汪警望向张子染，似乎准备告诉他一些情况。
“你说那块有血迹的？”张子染开始认真回想着。
“有人把它，抢走了…”汪警凝重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可是…他就这么，直接闯进警察局，把线索给抢走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张子染似乎也很气愤，而曾灵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是谁我还不能肯定，不过…”汪警拿出了一些资料夹，“这里有整理好的资料夹，里面有嫌犯的资料…”汪警递给了他们，“不过，我优先推荐你们看第二个人…”
张子染和曾灵听后，都不约而同地翻开了第二页。
“这个人不是…？”张子染突然被吓了一跳，“我记得这个是你们警察局的人吧…”
“这个是我怀疑的人…”汪警心里还不能确定柳伦斌是好是坏，他只是看向旁边的曾灵，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而曾灵的反应也告诉汪警，他猜对了。
“是他。”
四个人被声音吸引过去，站在身后的是那个自称道士的郑止瑞，汪警立刻再望回曾灵，只见曾灵看了看曾和，然后点了点头，汪警已经能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汪警看上去似乎很不情愿，“我知道，我一个人可能只是送死，所以…”
“我知道了，你告诉我要怎样？”张子染似乎很等不及汪警说话，他心里只知道越早找到赖萱奕，赖萱奕就会少一天苦受，而面对难得的线索，张子染每天日想夜想。郑止瑞也走到了正面，坐在了地上，只是曾灵似乎不想参与。
“曾灵，这里有我就行了。”张子染知道这种事情，曾灵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如果要有计划，就需要他。”郑止瑞终于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需要我…”曾灵越听越紧张，一直望向张子染，希望他帮他说几句。汪警也好奇地望向郑止瑞
“因为你是诱饵…”郑止瑞说的很从容不迫，“你还记得上次他怎么逃走的么？”
曾灵开始回想，上次那个男人似乎就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记得…”
“他能这样逃走一次，那就能逃走第二次。”郑止瑞面无表情看着曾灵，“如果你不在，他可能就直接逃走了…他的目标是你，那么你一定有能力让他选择留下来和我们战斗。”
“可是…”曾灵苦恼，为什么他会遭遇这么多事。
“你别忘了。”郑止瑞看向曾和，“你身边的本源会保护你，我们也会保护你。”
张子染觉得有道理，他看着曾灵，曾灵也看着他，张子染在用老方法，用眼神给予曾灵最大的安全感。曾灵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随即又看了看曾和，曾和还是老样子，试着用爽朗的笑容降低曾灵的紧张。
“我去可以…只是…”曾灵支支吾吾，看着张子染。“我不能保证他会留下来，也不能保证他和你的朋友有关。”
“一定是他！”张子染突然很有自信，“我想起来，有一次我去找你，在警局门口碰见了他。”张子染对着汪警说，“在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奇怪的感觉，和我给你的石头一个感觉。”
“感觉？”汪警似乎在试着理解。
“当时我在原地愣住，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回家也没在意。”张子染握紧了拳头，似乎非常气愤，“现在我才发现，那个和我石头一样的感觉，就是她的感觉！我竟然没有察觉到！”
“你给我的石头里，有非常多人的本源。”虽然汪警和曾灵没听懂，但是似乎没有什么难倒过郑止瑞，“只要接触过石头的人，都会沾上，只是…有一个本源很强大，而且是所有本源里，最新的几个。”郑止瑞停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所以你之所以感觉到，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和你朋友有过接触，而且还是近期的接触，因为长期的话会慢慢消散。”
“我就知道！”张子染难得赞同了一次郑止瑞，而曾灵看到张子染很激动，无奈之下，只好做出决定。
“既然是这样，那我去吧。”听到曾灵答应去后，郑止瑞随即看向汪警，汪警似乎也很满意，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今天给了他一部手机。”汪警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展示给其他人，“这个是我托关系从黑市弄来的，里面功能有很多，比如说定位。”他打开手机，输入了一些代码，“你看，现在我能定位他的位置。”
“所以我们要跟踪他？”张子染觉得，他离赖萱奕不远了。
“不行。”郑止瑞停止了他们的交谈，“我不认为他会傻到带着这个东西回家，而且…”郑止瑞依旧不慌不忙的态度，“如果被发现了，那么你很危险，我们和他们的连接也可能断开。”
“这些我知道，所以我要今晚行动。”汪警把手机关了起来，“定位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而且我今天早上才给了他，他只是门口执勤，他需要一天在门口，所以手机一定还在他那里。”汪警环视了周围的人，然后把手机给了郑止瑞。“这个是给你们的，我昨晚已经想好一个荒凉的地方，所以我会把他引过去，你们直接在那里等我。”
郑止瑞把手机递给一旁的曾灵，曾灵也只好接过手机，放进口袋。
“那如果他没带手机呢？”张子染开始觉得这样也太冒险。
“我会确定，如果他没带我会嘱咐他带上，如果他带了，我就什么也不说。”汪警也知道很冒险，只是他只有这样，“我会把车停在一个路口，我等下会告诉你们详细地址，然后你们悄悄地跟在我们后面。”
“这样会被听到吧…”曾灵小声地问，他觉得那个人这么厉害，难道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你拿着这个，贴在他的身上。”郑止瑞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他轻轻一拧，符纸微微一亮，然后变成半透明形状。“这个是我的潜行纸，你把他贴在他身上。”郑止瑞随即拿出另外两个给一旁的张子染和曾灵，“我自己已经有了，这两个你们贴上，然后他就会很难感觉到我们了。”
“很好。”汪警记得这个符纸，曾经郑止瑞也贴在他身上用来逃离。他接过符纸后，看着张子染和曾灵，感觉自己的计划似乎快要成功了，“我会找机会，贴在他身上的…”
“你有想好怎么把他引过来吗？”曾灵的发问点醒了放松的汪警。
“警局吧，人越少越好，我怕…”汪警开始语气低沉，“我怕失败了，他会当场和我做个了断，我不想连累更多人了。”汪警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他们的资料夹。
“看来，确实是他了…”
“看来，确实是你…”废楼附近，汪警疼痛难忍，一旁的曾灵看到柳伦斌，往后挪了几步。
柳伦斌看了看地上那张被烧毁的符纸，他深深地记得第一次和郑止瑞交手的时候，郑止瑞被他这个符纸的能力给弄伤，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发现自己的左肩膀上也有一张，只是已经被他自己的热量给烧成一半，显出了泛白的模样。
“这个是你在我身上放的吗？”柳伦斌突然想起，就在刚才汪警还拍了拍肩膀安慰当时的自己。
“她在哪里！”张子染还没等其他人开口，直接想冲上去抓住这个男人，而这个时候曾灵狠狠地从后面拉住了他。
“别去！张子染”曾灵一边拉着，一边劝着张子染。
“想不到，我才是被骗的那个。”柳伦斌抹干了身上的水，对着面前的人讲着，“本来我还故意留情报给你，就是希望你引我去曾灵同志那里，我还以为我计划成功了呢。”
“你的计划是成功了。”汪警用撕下衣服一块，包扎了伤口，“你确实见到他了。”
“是吗？我很好奇，小汪同志。”柳伦斌的语气的充满了嘲讽，“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你还记得你第一天给我小杨的资料的时候么？”汪警侧着头，轻视地看着柳伦斌，“我看到资料后，确实有相信是小杨。”
“然后呢？”柳伦斌也开始回想起来。
“只是我当时嘴边不停重复着这一切不合理，我也告诉你他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给他了。”汪警的自信使得柳伦斌感到不悦，“只是你突然告诉我，你没有看过，你不知道。”柳伦斌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知道么，除了那个拿走他的人，录影带只有我和小杨知道。”汪警继续解释，“我可没有说录影带的事，只是说他知道，可你怎么会说没看过？没看过什么？你的回答告诉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知道我说的他知道是在指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柳伦斌意识到自己本能性地脱口而出使得他被怀疑。
“当然，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汪警收起了自信的脸，严肃了起来，“小杨怎么了？你是怎么制造…”
“同志。”柳伦斌感到了羞辱，恶狠狠地望着眼前的人，“你们以为一起就能赢过我吗？”
周围的一切突然开始炎热起来，张子染第一个感受到了这股炎热，汪警本来就有伤口，更经不起这一下，曾灵和郑止瑞似乎比其他人更能习惯，只是炎热直线上升，所有人都感觉似乎自己在一个炉子里，下面生满了旺又烈的火焰，他们都有一种比中暑还要严重的虚脱，感觉到身体的水分似乎在一点一滴地蒸发，连站着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眼前，柳伦斌浑身冒着热气，全身泛红，
“你们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这么的，小看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