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赖萱奕疑惑地看着新来的程茂昇，心里想着。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角落低着头，外表邋遢，长相也不讨喜使得赖萱奕坐在远处不愿靠近。
“那个是昨天新来的。”经纪人看出了赖萱奕心里疑惑，只是自己也没和他有什么交流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你昨天睡了一天了，他晚上来的。”头号经纪人走向赖萱奕，把她拉了起来，“我们换个地方，再去上次那里。”
“你昨天说我有机会离开是真的吗？”赖萱奕想起昨天的对话，赶紧确认有没有听错。
“当然。”头号经纪人用一块布蒙住了赖萱奕的眼睛。
“要走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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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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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张子染刚睡醒，就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上班。本来想今天的班也不上，只是老板娘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只好亲自来请个假，只是刚到咖啡馆，周围的一切让张子染吓到了。起初他以为是不是失火了，可是失火不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惨状。眼前的工作人员还在清理地上残留物。
老板娘经过昨天，一夜都没睡，闭上眼就能想起那个时候，憔悴的她不愿去医院待着，而是回到咖啡馆门口。她倚在门边，欲哭无泪，身心疲惫。她强迫自己闭了闭眼睛，突然到来的张子染也无法使她振作。她没有看着张子染，只是时而闭眼，时而呆呆地望着地板。张子染赶紧蹲了下来看着老板娘，他明白老板娘一定经历了什么，他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希望她能有所回应。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沉默了很久，老板娘还是呆呆地望着地板挤出了一句话。张子染继续拍了拍她肩膀，用简单的语言安慰着她，“是他，那个男的…”
“什么？”张子染试着接住老板娘跳跃的对话。男的？什么男的？张子染反复问着自己，只是老板娘说话停停顿顿，张子染虽然有点等不及，但只好耐心地等着老板娘继续说点什么。
“昨天有人袭击了这里。”张子染侧头过去看，原来是汪警。“死了一千多人…”
“一千多…？”张子染觉得自己听错了，他想过很多可能，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有人袭击，而且也完全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数字，“到底怎么了？”
“谁也不知道，旁边建筑都毁了，咖啡馆门口的监控也早就没了…”张子染看得出来，汪警一定辛苦了一个晚上，他此时也是憔悴的面孔对着张子染，“昨天，城立警察局里的值班的警察基本全部出动，而活着的，我现在还没找到…”汪警叹了一口气，警察局里已经死了一大堆人，还剩下的人和其他部门一起，最多就十个人。“警局没人，连门口的执勤都来做事了…”
“嗯，我好像找你的时候见过…”张子染顺着汪警看过去的方向，看到已经见过两次的警察小柳。只是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汪警似乎没有心情听。
“有发现吗？”门口执勤的小柳看到汪警和张子染在看着他，所以靠近过来问问进展，“有找到他们吗？”
汪警知道，很多警察都是小柳非常好的朋友，他们一起玩，一起打牌，一起喝喝酒，只是他自己比较不合群，不喜欢和其他警察来往，一心钻研各种案子。而这些朋友的死亡，对于小柳来说一定是一种打击。面对小柳的提问，汪警默不做声，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完全碰不到他…”坐在旁边很久的老板娘终于发话了，“他握着我的手，然后…慢慢地，我就感觉碰不到了…摸也摸不到，他也摸不到…”
“什么？”张子染听到老板娘说的话，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碰不到？是不是感觉…”张子染正在脑海里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感觉他是透明的？”
老板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汪警和小柳也看着张子染，等着张子染一个合理的解释。张子染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裤子，昨天太晚回家，他连衣服也没换，依然是那件带血的衣服，虽然汪警之前偷偷剪了一块去验，但发现血都是张子染自己的。
“我见过他！”张子染想起了一些山里的细节，“我身上本来被他弄得全是伤才对…”张子染开始不解地看着自己身上，最近很多事使他分心，他还没有细细想过。
“他长什么样？”汪警听到后，立马精神了起来。
“那天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张子染无奈，回忆不起具体的样子，“不过不矮，高高的…”
“他穿着休闲的西装。”老板娘站了起来，“可能四十岁吧，眼睛不大…其他就不太记得…”老板娘说完，一直在地上找着什么，“我记得，他受伤了。”
“受伤？”汪警好奇究竟当时是什么情景，“你刚刚不是说碰不到他？”
“碰不到…”老板娘不情愿地开始回想，“不过开始他肩膀还是受伤了…，就在这附近…”
汪警看着地上，周围鲜血一大片，但是这片却不太多，很多都是旁边的血被雨水冲过来的。汪警仔细地摸索着，终于不远处一个地方，有一块石头，单独的沾着小血迹。他相信这个比较干净的范围是他们两个打斗的范围，而这个血迹很有可能是他留下的。
“是他救了我…”老板娘走向张子染，“那个每天早上都要看我的人…”
张子染又被震住了，他感觉一切都太跳跃。
“是谁？”汪警听到后，立刻问老伴娘。
张子染知道老板娘并没有心情回答警察，所以帮忙告诉警察。他告诉了他大概的身高长相，而汪警也快快地做好笔记，然后把东西交给一旁的小柳。
“小柳，你去帮我调查一下，问问有没有人认识。”汪警说完，把地上那块石头捡起来。
“我拿这块石头回警局。”
另一边，
“好了睁开眼睛！”
头号经纪人把赖萱奕的布拿了下来，赖萱奕睁眼一看，没有任何惊喜，又是那个房间，那个之前让她受尽折磨的房间。她渐渐地又开始感到不安。
“放心啦，不是前天那个啦！”头号经纪人把布丢到一边，开始解释起来，“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不是之前的那个地方？”赖萱奕不知道头号经纪人希望听到什么答案，试探性地回答。
“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吗？”头号经纪人坐在了地上，而赖萱奕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她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这里就像她睡觉的那个房间，没有门，没有窗，只是有几张椅子和桌子。
“所以是怎么来的？”赖萱奕还是想不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要蒙住你眼睛，我不想你看到入口。”头号经纪人酝酿一下，“为什么我们的房间都没有门没有窗，其实原因很简单…”头号经纪人又摆出一副臭屁的嘴脸，“因为不是没有是你一直没注意！”
“没注意，可是…”赖萱奕赶紧又环顾了一下周围，他还是没找到任何东西。
“是他给我们制造了一扇看不见的门。”头号经纪人满脸崇拜地仰着头，就像花痴一样，“这都是他的能力，他使得这块地方有一处，我们是可以穿透过去的，不过他故意用了很少的本源，使得那扇门要靠的很近才能感受到。”
“门？”赖萱奕从来没想过，原来还有一扇看不到的门，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睡觉，而是无时无刻找门。
“你记得昨天发脾气的那个同志男吗？”头号经纪人一股鄙夷的眼神，似乎很瞧不起他，“他对本源的感应非常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他的，他经常找不到门。”
“所以你是要我找门？”赖萱奕很兴奋，干劲十足。
“没错。”头号经纪人也没有继续解释了。
“然后让我离开这里？”赖萱奕感觉有走的希望了，斗志都燃烧了起来。
“只要你通过了这一关。”头号经纪人站了起来，望着赖萱奕，“去找吧！”
赖萱奕听完后，二话不说在附近跑动了起来，其实这个房间还算挺大的，甚至不是一个房间那么简单，仿佛就像一个小的球场，赖萱奕跑一圈都需要一点时间。她跑到墙的一角，开始用手放在上面，然后沿着墙一点一点摸过去，希望能摸到那扇门。头号经纪人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赖萱奕走了一圈又一圈。时间正在一点点过去，赖萱奕走地气喘吁吁。她感觉她已经走了十几圈了，可是手都要磨破了，别说门，连个小洞都没有。她累的坐下来休息，而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折腾了三四个小时了。头号经纪人拿着午饭，而赖萱奕可没心情吃，她还是继续走着。
终于，他把墙的的每一处摸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什么，而上次那种感应本源的练习，她也不熟练，而且现在她除了能稍微感觉到头号经纪人，其他的都不行。她急躁了起来，她跑到头号经纪人面前，开始质问她。
“你是不是骗我，根本什么都没有！”看着赖萱奕质问，头号经纪人只是淡定地吃着手里的东西，吃完后，放在一边，又打开了一包零食。
赖萱奕感觉头号经纪人就是在羞辱她，但是她又不能做任何事，她一气之下只能把经纪人手上的零食抢过来扔在地上。
“你有没有在听我的话，这里根本没有…”赖萱奕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她把零食袋抛到一边，开始迈着小步，朝着方向过去。突然间，她感到脚踩空了，就在要掉下去的时候，头号经纪人拽住了她。赖萱奕非常兴奋，她觉得她自己找到门了，她趴了下来，把头埋了进去，只是下面的场景让她失望，下面根本不是出口，而是她来的房间。不过她已经总结出来，原来门不在周围，而是在天花板上。她赶紧甩开经纪人，快速地在房间走动，她闭起眼睛感应着周围的一切，虽然她并不拿手，可是她求生的欲望迫使她必须得成功。
“在那里！”赖萱奕睁开眼睛，感觉到了，她赶快跑到桌子和椅子摆放的地方，她望了望上面，她相信那扇门一定在那里。天花板虽然不高，但是赖萱奕也够不着，她立刻挪动桌子，把椅子摆上去，她不怕危险，直接站在上面。她踮起脚发现自己能够得着，她把手伸上去，当她发现上面是可以穿透过去的那一瞬间，她激动地差点哭了出来。
“厉害，想不到这么难找的门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赖萱奕突然感觉凳子不稳，跌了下去。只见眼前，头号经纪人手拿着小刀站在她眼前。
“你说了通过了这关就放我走的！”赖萱奕感觉到，凳子是被头号经纪人弄倒的，赶紧质问她。
“对啊。”头号经纪人低着头，望着倒在地上的赖萱奕，“可是我没说你找到门就通过了啊。”
“那你要我干嘛！”赖萱奕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恼羞成怒。
“想要从这扇门出去，就得先通过我。”头号经纪人把手中的小刀紧紧握紧，脸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严肃和认真，她一脸傲气地俯视着地上的赖萱奕。
“我，才是你的第二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