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太子,太子饶命”某个丫环吓出一身冷汗,颤抖着身子低着头跪在地上。
其他丫环闻言,也纷纷跪在地上,“奴婢参见太子”。
“嗯,起来吧,太子妃到哪去了,怎么没见到她”
水无月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丫环一眼,朝四周看了看,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太子,太子妃正在休息,奴婢这就去叫太子妃”某个丫环回答道。
“叫太子妃到大厅来见太子”水无月说完便向大厅走去,留下一身冷漠的身影。
“太子妃,太子妃”纷儿焦急的推着还在沉睡的太子妃。
“纷儿,太子妃醒来没”同样是丫环打扮的女子走进来。
“露儿姐,太子妃还没醒来,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怎么办,怎么办”纷儿焦急得转来转去,求救的眼神看着露儿。
将太子凉在大厅里,万一太子生气了怎么办,难得太子一回来就来南苑找太子妃,万一太子认为太子妃不识大体,以后不待见太子妃怎么办,那太子妃跟西苑那群女人有什么区别,空有一个太子妃头衔,要是哪天真的惹太子不高兴了,太子会不会废了太子妃头衔啊。
纷儿杞人忧天的在露儿眼前晃来晃去,这下要怎么办才好,太子妃就有这个嗜好,睡着的时候怎么叫都不醒。
“瞧你急的,让我来吧”露儿笑着道。
露儿将梳洗的东西放到桌上,然后拿起一条毛巾沾了些冷水来到太子妃床边扳正太子妃的脸,直接就给太子妃擦脸。
露儿不是太子妃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而是皇上的人,是皇上拨给太子妃的,如果不是做出什么严重的事情来,太子妃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露儿自然也有自知之明,也很安分守己,虽然说她是皇上的人,但也是个奴婢。?
“嗯,你们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柴怜雪摸着脸的湿水,冷冷道。
“回太子妃,太子已经在大厅等太子妃过去”露儿本分的说道。
无视太子妃的冷漠,谁叫自己是丫环,人家是太子妃当然有这个本钱给她脸色看。
“什么,太子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柴怜雪咻的一声坐起来,惊声道。
“回太子妃,已经来了好一会了”纷儿拿着柴怜雪穿的衣服上前道。
“你们怎么不叫醒本太子妃”柴怜雪瞪眼。
本以为今天太子定会被西苑那群女人缠住不放,她等了好一会,困意来了就到榻上休息一会,谁知没一会就睡着了。
在回丞相府之前她一直都是在乡下生活,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生活在乡下,乡下只有她跟奶娘两个人相依为命,奶娘身子一直不好,所以很多重活都是她在干,她受够了这种苦,她明明是个小姐,却要做穷苦人家做的活,从她懂事开始奶娘就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她一直在想着那个远在汐城的丞相爹爹有天会来接她回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她十五岁这年,等来了爹爹要接她回去的消息。
当回到丞相府时,她就知道她当初的等候是没错的,丞相府的生活跟乡下的生活,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法比。
后来丞相爹爹还跟她说,很快她就可以当太子妃了,等太子登基之后,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她做梦也没想过她会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虽然她一直住在乡下,但是这些权势她也一直懂,奶娘也有跟她说过只要有钱有权势才不会被人看扁和欺负。
奶娘说,她娘就是因为是丫环出身,没钱没势所以爹爹才不会待见她们。
只要她做了太子妃,坐上皇后那个位置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她了,就连她的丞相爹爹也向低首称臣。
“纷儿,还不快过来给本太子妃梳妆”柴怜雪瞪了纷儿一眼,冷声道。
“是,太子妃”纷儿低头连忙上前帮她梳妆。
“露儿,去吩咐厨房做一些吃的送到大厅来”柴怜雪坐在梳妆台前,让纷儿给她梳妆,从镜里映射出露儿侧手站在身后,见露儿在这里没什么事做便打发她到厨房去。
“是,太子妃”露儿没有异议,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纷儿,将本太子妃打扮的清纯一点不要跟北苑那群女人那样”柴怜雪不忘叮嘱道。
“是,太子妃”纷儿应道。
“太子妃让本太子好生等待啊”看到等了半天才姗姗来迟的人,水无月讥讽道。
又是一个空有外壳的人,他水无月最讨厌就是这种自以为空有个头衔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
柴怜雪并不聪明,但她此时也看出太子脸色不好,语气中更有讽刺之味,想来是怪她来迟了。
柴怜雪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跟在旁边的纷儿,她怎么这么笨,明知她有这个嗜好,还不懂变通,像露儿那样用其他方法唤醒她。
柴怜雪自以为她那不动声色的瞪眼无人知道,岂知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水无月的利眼。
水无月嗤笑,这就是外面那些人所传的只有天上有地下无的完美仙子,不过如此,他真不该抱太大希望过来的,这个女人太会装了。
“臣妾不知太子光临南苑,没能出来迎接太子,请太子责罚”柴怜雪低着头微弯着腰等着水无月责罚。
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人,就显得小无月肚量太小了。
“坐吧”水无月抿了口茶冷冷道。
真后悔来南苑了,水无月心里哀叹,真不知当时抽什么风,居然产生来南苑的念头。
“谢太子”柴怜雪柔步来到水无月对面的桌边坐下。
“不知,太子来南苑有何事?”柴怜雪偷瞄了水无月一眼,眼里全是爱慕之色。
从她踏进大厅的那刻,她就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做对了一件事。
“没事,本太子只是想来看看,太子妃是不是像外面所传的那样”水无月讽刺道。
闻言,柴怜雪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语,外面的传言是怎么说的,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那些流言是她那个丞相爹爹叫人传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