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跟我走吧”陌剑冰紧紧握着拓跋玉的双手说道。
“我——我——”拓跋玉迟疑道。
“玉姐姐!玉姐姐!”丘葵向拓跋玉喊道,拓跋玉心知不好,抽身正要离开,却反手被陌剑冰捏住双手。
“你真要离开”低沉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隐匿在喉结间。拓跋玉闻声而立,全身仿若触电般,霎时间,眼泪从拓跋玉的脸上簌簌地落下,正在这时丘葵的呼声越来越急凑,拓跋玉把心一横,咬牙推开陌剑冰大步走出长亭。
“对不起,恨我吧”拓跋玉在心间大喊,刹那间,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发狂的哭喊,又仿若有人在她眼前静静地流泪,那每一滴,她都印象深刻,洇湿心底的每一寸、每一尺。
“啊——”拓跋玉眼前一黑,便被陌剑冰带走。
丘葵看见陌剑冰要带走拓跋玉便上前阻止道:“冰哥哥,不可以这样,你可想过后果,玉姐姐现在是太子妃,以后就是帝都的皇后!”
“今日我定要带走她!”陌剑冰以不容拒绝的威严宣誓道。丘葵愣在细雨中,她曾未看到陌剑冰如此,这样的冷漠的威严和平日里言笑晏晏,举止随和的冰哥哥大相径庭。
陌剑冰见丘葵小小的身形,心头蓦地一缓,温声道:“别怕,葵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玉儿为难。”说完手指一挥,它便迎手接住顺势倒下的丘葵。
“玉儿,对不起,就算你不愿意,就算我爱得如此卑微,这次我也不愿将你放下,我一定要将你留下。”陌剑冰含泪将心中的话咽回腹中,更是小心翼翼将丘葵轻轻放在亭阁里,便消散在漫天的蒙蒙细雨。
“太子殿下!”
“何事如此慌张!”萧泽见侍卫如此莽撞便厉声呵斥道。
“太子妃同公主外出时被人掳走,巫族公主此刻正在医治。”
“什么!”,萧泽拍案而起,呵斥道:“公主可好?”
“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大嫂——”萧逸从门口而来答道。
“殿下!”又是何事如此慌张莽撞。
“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怕是——,皇后传你速速入宫。”一太监急匆匆的来报。
“我今日见父皇还好好的,怎会如此!”萧逸怀疑的斥责道。太子不语,思索片刻道:“二弟!”
“大哥!”萧逸上前道。
“今日正值多事之秋,你我可是亲生兄弟,你大嫂是拓跋雍的独女,未来的皇后,”
“大哥,我愿为大哥寻回大嫂,将那歹徒撕碎,父皇之事,你身为太子,任重道远,且先进宫,小弟必将竭尽全力,让大哥无后顾之忧!”萧逸跪在地上答道。
“好!”萧泽便带着将士随着那位传话太监急急地向宫中赶去。
御榻前,刘皇后依偎在床头,萧道成气若游丝,片刻间,刘皇后便痛心疾首道:“陛下!”
“陛下薨!”
“陛下——呜呜——”寝殿内外众嫔妃与宫娥皆嚎啕大哭。
金銮殿上萧泽龙袍加身,一双金龙飞天大靴熠熠生辉。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细雨过后的建邺城,轻尘微颤,城外烈马驰骋,溅起阵阵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