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铺上坐定，一时间多少有点如释重负似的轻松感觉。
对面的晓文也刚坐定，还在摆放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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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站别过李叔。
一起上了去WLMQ的车次。
本想让Alen找当地的旅行社朋友帮忙两张兰州直飞的机票。却是被晓文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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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晓文伸手轻按住了握电话的手的时候。
没使多少气力，却是有点不容反驳的沉重。
看着她眼睛，终于将手机收了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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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一起再坐火车回XJ又归属于漂泊和旅程之中。
火车轰鸣声里，给人一种重又上路后的归属感。
车窗外反复的单调，此起彼伏着，连绵。
有种不问从前以后的漫无目的，叫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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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里，晓文都会长时间地靠窗坐着。
不再嘻笑着专注于零食和书本。
头枕着车厢，目光放逐去很远的地方。
太过遥远了，一直于如我一般的旁观者都追觅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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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坐对面，便也默不做声了好久。
一直都有着不去扰民的礼貌。
甚至都很少再望去晓文那边。
生怕又对上了目光，看见些跟窗外炽热的明亮不甚搭调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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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车厢吵闹，又安静异常。
很远的某处回传来孩子的啼哭以及大人小声的哄劝。
零星的咳嗽则混迹于持续的阵阵铁轨声里，没有过份声张。
窗帘不太严实，隔着细小的缝隙，偶而能隐现一两次灯火。
不曾深究来源，却是能感觉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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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如同晓文白天里偶而的微笑。
那种类似的温暖感觉。
似乎也刻意地想掩饰或者抚平这莫名升腾出来的惆怅气氛。
却是在每每微笑的结尾，眼角又不自觉的泄漏了什么。
未必叫人扼腕，却是忍不住连连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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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想起自己白天里故意的搭讪。
还有跑去邻座，逗乐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以及每每被晓文得见的咧嘴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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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会对不像自己以往习惯的行事感觉不齿。一丁点微小的燥动，犹如芒刺。
感觉清晰无比，犹如由此而生的那一点点困惑。
连同这清净的夜里，不得安生的失眠。
一样，叫人费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