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我把蒙在被子里的头再往里面缩了缩,刻意忽略那隆隆作响的敲门声,以及白黎那宛如哭丧一般的吼声:“白予你丫的还想瘫在床上多久?!赶紧给我滚起来去刷牙!!听到没有!!”
有些无力地叹一口气,我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挣了挣眼皮,睁不开,算了,继续睡好了,反正到最后哑掉嗓子的又不是我。
更何况,我那个笨蛋哥哥又不会真的吼到嗓子哑掉,毕竟那家伙下午还有课,讲不出话来的话,会被他的学生嘲笑的吧。
一念及此,我也放弃了挣扎,“轰”地一声砸进被子里,继续会周公。
正睡得朦朦胧胧,耳朵突然被人揪起来,白黎那因为吼得太久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犹如雷声轰鸣:“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我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从他手里救出我那可怜的耳朵,浑浑噩噩地道:“哪有,窗帘明明拉得好好的。”
“……”白黎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用着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恨恨道,“你睡吧,睡死了拉倒,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妹妹。”
“对啊,所以说嘛,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爱护妹妹的哥哥。”我揉着还在泛疼的耳朵,低声嘟囔,“下手真狠,还是亲哥吗?”
“很遗憾,不是。”白黎用着一副很鄙视的语气推翻了他先前放过我的说法,“给你十分钟,滚过来吃午饭,否则,后果自负。”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不由得晃了神,丫的真帅!忽然想起自己的长相,有些挫败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哦,马上。”
看着他转身出了我的房间,顺手带上房门,不由得撇撇嘴,这人真是,明明就有我房间的备用钥匙,还非得在外面吼上半天才开门进来。
歪头想了想,突然就理解了。也是,任谁一进门发现原本还很正常的房间就跟案发现场一样的凌乱也会不淡定,更何况我那有轻微洁癖的哥哥。
嗯,我哥不是处?女座,但他就是有洁癖,连我这个妹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来的这怪癖。
“咕噜~”
我很淡定地抬手摸了摸叫的正欢的肚皮,然后麻溜地滚下床,开始收拾自己。没办法,我要是就这样出去刷牙,白黎那家伙绝对不会对我客气,说不得还会暴走。
整理了一下,总算是有个人样了,确定这副形象出去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开门出去。
白黎正在把菜端上桌,听见开门声头也不回地丢过来一句:“滚去刷牙。”
“……哦。”我很听话地溜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我随意地瞄了瞄桌上的菜色,两菜一汤,故意装作不满地道:“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人吃?”
“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盛了一碗饭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别装蒜,你有多能吃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很机智地保持沉默。
一时间,餐桌上就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这是他的另一怪癖:食不言寝不语。
嘿我就纳闷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毛病。
正喝着汤呢,白黎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吓得我差点一口汤全喷他脸上。
“等下去超市,一颗娃娃菜,两根茄子。不要忘了煮粥。”
我憋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说好的,食不言呢?”
他站起身,以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瞅我:“我吃完了。”
我看了看他面前已经空掉了的碗,默默地扒了一口饭。
他在厨房洗了手,抽过桌上的纸巾仔细擦了擦,拿过搭在一边的西装外套,走向门边:“记得洗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