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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心悦君兮

长留殿内,幽若目光呆滞的守着花千骨,耳边不断回响,刚刚尊上,儒尊和林随意说的那些话,天雷吗?

他要替师父受了?

她不懂天雷会是怎样的猛烈凶狠,只知连尊上,儒尊都棘手的事,那便是极为厉害的未知。

不过,林随意会真如自己所说,无事吗?叹了口气,望着静静躺在那儿,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却依旧处于昏睡的师父,忧心的给掖了掖被角,师父啊,幽若该不该告诉您?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白子画走至床边坐下,拿起花千骨的胳膊,抚脉查看,片刻,点了点头。

“尊上?师父怎样了?”

幽若低声悄悄的问。

“脉象已经平稳,只是失血过多,较为虚弱,还是应卧床,多加休息。幽若,这里我在便可,你下去吧。”

说完,白子画就那样愁闷的坐在床边,不动的看着。

幽若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尊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明白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最后看了一眼,默默退下。

她活了三百多年,见过了太多事,没有哪件能比得尊上与师父的轰烈惊天,如今师父不动的躺在那里,满身是血的淋漓画面,仿佛怎样擦都擦不干净,头有些晕沉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幽若。”淡淡的声音。

幽若回头:“林随意,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果然都听到了,但不可让花神知道。”

“我知道。”

幽若第一次没有嬉笑。

“谢谢你,幽若。”林随意笑着,转身即将离开。

“随意,那天雷,真的没事?”

幽若担心的叫住。

林随意回头洒脱的笑了一下。

“无事。”

踱步离开。此刻,仿佛瞬间,只有他自己注意到,那锁骨旁神兽的印记,不如从前那样艳红,悄悄的淡了。

……

夜渐深,情浓至,正是爱意私语时,花千骨陷入昏睡,一直为醒。

白子画不知这样坐了有多久,迷茫的算着,一天?还是两天?

不知为何,他竟也有些累了。

缓缓的起身,除却外衫,只穿着单薄的内衫素衣,弯腰将花千骨温柔挪至床的一边,自己从旁侧轻轻躺下,抬手将花千骨拥入怀中,带着心碎。

“小骨,不要怪师父。”慢慢的闭上双眸。

不知是什么时辰,怀中小人的手,无意间抽动了一下,逐渐的缓缓睁开眼,念了一句。

“师父。”

白子画猛的惊醒,带着失措,带着笑意。

“小骨,你醒了?”

“师父,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白子画努力回想:“两天了吧。”

花千骨答应着,思索着那日,捏着小腹,失声大喊。

“师父,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想着当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强烈的痛处刺着全身,忍不住晕了过去,很清楚的记得,她是腹部着的地,恐怕,这孩子是……。

“无事,孩子还在,放心吧。”

“可是……。”

“等你好了在与你细说。”

白子画加紧了怀中的力道,避开不谈……

“现在,身子还有痛处不适?”

花千骨没再疑虑,放下心来,略微虚弱的舒展了下僵硬的身体。

“感觉浑身乏力,小腹,还是有些痛。”

说完,自己揉着。这时冰凉的手抚上来,花千骨颤着,向后缩了下。

白子画奇怪盯着花千骨的反应。

“师父,凉。”花千骨噘嘴呢唸到。

白子画的薄唇微微翘着,凝聚内力,再次抚上。

“现在呢?”

“嗯,好多了。”

温热由小腹弥漫散开,花千骨蹭着,真舒服。

“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白子画另一只手又向怀里拥了拥。

“师父,如你所说,小骨都睡了两天,哪还睡的着。”

边抱怨,开始嬉笑着故意撩拨,非常利索的将白子画的衣服扯开,反手搂了上去。

没等他反应,雨点般的亲吻,带着花香,袭了上来。永远不知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随意游走,无所顾忌。

白子画有些情动,又有些不自在,但理智告诉他,花千骨又在胡闹,明知不可以,还有意为之,她总喜欢,不断的试探触碰他的底线,殊不知,他的底线就是她,他的底线也只有她。

带着低喘深沉:“小骨。”

手离开小腹,抓住那肆意无所顾忌的手。

“不可以。”

花千骨当然知道不可以,不过,她还是喜欢师父害羞,不知所措的样子。

嘿嘿一笑,停下帮白子画将衣服整理好,享受的躺在他的怀中。

两人就那样彼此相惜的,感受对方的温度,久久不再说话。

“小骨,你会怪师父吗?”

白子画打破这沉寂。

“哦?为何要这样说?指的是,紫熏上仙,还是师父没来得及救小骨?”

白子画眼前又浮现了花千骨看到自己与紫熏那样的姿态,那句,师父你们在做什么?

虽是自己无愧于心,可……

花千骨见师父带着自责与悔意,忙安慰。

“师父,花千骨明白,又怎会怪你?“

白子画不再多言,轻吻了下额头。

“睡吧。“

……

清晨,花千骨睁开了眼,光亮的太过刺目,不禁自嘲,还说不想睡,醒来,却是这个时辰。

咦?奇怪,师父呢?

“骨头,我是糖宝。“咳咳的声音。

“糖宝,进来吧。“花千骨坐起身。

瞬间火急火燎的身影扑了进来,坐到床上,左看看,右看看花千骨的身子。

“骨头,你还好吧?都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受伤?你知道吗?那天我都快要吓死了,尊上也吓的半句话不说,就只在那里抱着你,一动不动,谁也不允许靠近。“

花千骨心里顿时阵阵温暖,师父原来那样担心她。

“糖宝,还说,如果不是你呈口舌之快,又怎会惹怒了紫熏上仙,不过,那时我以为又要差点失去你了。“

说到这里,花千骨有些哽咽。

“骨头~~”

糖宝心酸的抱住花千骨,撒着娇,咳咳两声。

“糖宝,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伤还没好?儒尊的药不管用?”

“骨头,没事,再养两天就好了。”

“哦。”

花千骨给糖宝捋着后背,轻拍着。

“对了,糖宝,后来紫熏上仙怎样了?”

“当时我也晕过去了,不过听十一说,她走了。”

“什么?走了?紫熏上仙为何要走?难道是因为那日的事?“

“哼,走了也好。“

“糖宝,该走了,尊上说,不可打扰千骨师妹太久,要多加休息才是。“落十一的声音。

糖宝花千骨听了有些依依不舍,但糖宝还未从那日的事上缓过来,也方知此时万万不可惹到尊上,不然,以后怕是连骨头的面都见不到了。

“骨头,糖宝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糖宝噘着嘴,一步三回头,终是走了出去。

目送糖宝离开,自己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开始思考。

“紫熏上仙离开,不知师父会怎样想,毕竟现在正是渡仙的最后阶段,都怪自己,不小心搅了局,还受了伤,不会是报应吧。“不断的傻想着。

“花千骨。“清风般舒服的声音。

“师父,你去哪儿了?“

花千骨想着双臂努力值常坐起,软软的倚靠在白子画的怀中。

白子画从后向前搂住。

“师父方才下殿了。“

“师父可是为了紫熏上仙?“

白子画歪头看着花千骨。

“你知道?“

花千骨点头

“刚刚糖宝来过,说紫熏上仙已经走了,师父,是不是因为小骨……。“

”紫熏现已重修仙身,如果不是你与糖宝这一闹,还不知她又要多久才能放下。“

花千骨松了口气。

“紫熏上仙终于脱离魔道。“

白子画赞同的点了点头。

“别想那些了,你要好好休息。”

转眼间,花千骨的腹部开始微微隆起,疼痛不减,反而愈加强烈,偶尔针尖微刺所带的抽搐,经常让她站立不稳,真气散乱浮动,但从未抱怨,从不吭声,拧眉强忍,生怕师父发现,令他担心。

今日,绝情殿外的天气特别好,薄晶的桃花瓣,吹着徐徐的微香,四溢漫散。

花千骨一手扶着门边,一手抚着腹部,动作有些踉跄,有些踉跄缓慢,摇晃着虚弱的身子,好不容易,走到那棵亲手栽的她桃花树下,原本这样近的距离,此时,她愣是走了好久。

踮脚,摘了朵娇艳的桃花,轻嗅,好香,试想,她是有多久没给师父做桃花羹了。

笑着,脱下外袍,认真的挑选采下,朵朵摆放在袍间。

“花神今日好雅兴,看这身子,恢复的可还好?”

花千骨回头,林随意不知何时已走到她的身后,笑着抬头看那开了满树的桃花。

“需不需要随意帮您?”

花千骨摇头。

“不用了,摘好了。”

林随意低头审视半天那为数不多的几朵花,指着。

“花神这是要做桃花羹?”

花千骨点头。

“是呀,许久没做啦,你看这桃花开的正旺,正好做羹。”

“可是,桃花这样少,不够两人吃啊?”林随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两个人,我不……”喝字未说出口,幸而明白,笑着说。

“对,不够,还要多摘些,待会儿把幽若也叫来,大家一起吃。”

“甚好。”林随意笑着,扶着花千骨坐到石凳,因为他比花千骨实在高太多,轻轻一捻便是较高较远最美的那一朵。

花千骨坐在那里,瞧着忙碌中不失优雅的身姿,蓝色的光晕不时跟着晃动,多情的眸瞧着争先恐后邀宠的桃花精,瞬间倾城一笑,红了大片,为他绽放。

轻盈的跃起,飘至顶端,俯下身,凝神微聚,挑选,采下,暖风袭来,吹开那略低的领口,白中让人叹息的美,无意间显现出印记的完整。

如今,花千骨已不是第一次见那兽印,只因只因,那特别的艳红,所浸透的神圣让人实在难忘,不过,只是,难道她近日太过虚弱,眼花?

还是那桃花太粉,令人错觉丛生?为何,她觉得淡了些呢?接着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怎么会,想太多。

“花神,够了吧。”

林随意的出现总是悄无声息,惊人没有防备。

花千骨瞅了一眼,那满满如小山般的桃花瓣,另她扶额,这是糟蹋了多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还好,还好,恐怕要缓一阵子了。

林随意将那花瓣包好,随着花千骨去了厨房,帮着忙里忙外,不过与他的身姿实在无法匹配。

花千骨闲在一旁,总禁不住,去瞥那印记,不断的瞧着,不断的回想,不断的对比,貌似确实有了丝区别,但犹豫了半天,没有多问,怕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吧。

林随意仿佛注意到花千骨不时的紧盯那印记,自然的收了下衣口,微微遮挡。

花千骨发现了这细小的动作,开始确更加心疑,可是,林随意既然有意去掩盖,怕是不想被人发觉。

算了,还是当作不知道为好。见他准备齐全。

“随意,剩下的我来吧,你去喊幽若,还有师父,他应该在塔室”

“好,那你自己注意些”说完飘飘离开。

绝情殿中……

幽若没心没肺的大口喝着。

“桃花羹果然还是师父做的好吃,这还是幽若第一次尝到。”

“第一次?曾经不是教过你,让你尝过?”

幽若想起与师父的初次见面,心甜的。

“那次不算,那次是做给尊上的。”说完偷瞟了一眼。

白子画正斯文的吃着,听到这里,一顿,停下。

“那次的桃花羹是小骨做的?”

“是啊,尊上,那可是幽若第一次见师父,而桃花羹,当然也是师父亲手教的。”开心的说着。

“尊上,您没尝出来是谁做的?”幽若询问。

花千骨的回忆瞬间被拉到那夜,桃花树上,隐去气息,静静地无声守在那里,不求任何,只是希望能看到他,哪怕是一眼,也足够了。

记得那时,白子画面无表情的瞧着那碗羹,对幽若说。

“倒了吧。”

这句倒了吧,让她失落憔悴心哀的再也望不下去,不经意的,变成了她的伤。

白子画轻放下手中的碗,凝神注视想的出神的小骨,他又何尝不是回到了那夜,薄唇一抿。

“小骨?是你做的?”再次试问。

现实中温柔的声音,将花千骨思绪拉回,脸上还流露着未来得及逝去,掩藏的忧伤,简单的。

“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尊上果然没有尝出来。”幽若撅嘴抱怨。

“我没有喝,只是看了整晚。”白子画镇定的端起桃花羹,细细品着。

“看了整晚?”

花千骨面带诧异,却丝毫掩饰不住,那瞬间刹那的惊喜。原来那时,师父也同她一样,舍不得,思若狂!憋不住傻笑。

白子画用余光撇了一眼,也宠溺温柔的笑了。

林随意终于发话。

“果然还是热的好吃,上次的都凉了。”

幽若争宠~

“什么?你不是第一次吃?”

“当然不是。”

碗中已空的瞅了瞅,恋恋不舍,余味不散的搁放。

她看到~

“随意,既然爱吃,我再给你盛一碗,今日做了很多。”说完起身就要出去。

林随意忙拦下。

“花神,我自己来便可。”

花千骨起身时,腹部的刺痛阵阵传来,一个不稳,扯住旁侧林随意的长袖,衣领大开,完整的兽神的印记显露的出来。

“小骨”

“花神”

“师父”

吓得三人忙上前快速扶住。

“我没事,不要担心。”

花千骨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白子画担心的从林随意手中接过,抬起手想要试探脉象。

“师父,不用了,还是老样子,小骨还能坚持的住。”

林随意默默整理着那拉扯而下的衣领,却被幽若制止,随心一问。

“随意,你这印,我怎记得没这样浅?”

幽若的无心,转移了白子画与她的视线。

白子画显然愣了愣,但紧接着恢复平淡,仿佛情绪从未起过波澜。

花千骨原以为是自己多心,看来,如不是幽若直言,这事也就随风而去了。

林随意尴尬的用力拽回,用整理好的衣服,略微遮盖了下,没有回答,只是说。

“随意自己去盛。”

“哎…哎…还没告诉我呢。”

幽若大呼小叫,倍感认为自己被忽视。

“幽若,此事不许再提。”乍寒的声音传来。

“为……?”

还没说完,花千骨已经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说。幽若连忙闭了嘴。

其实花千骨也奇怪,但既然师父不许,那自有道理。

“小骨,你先休息吧,师父一会儿回来。”

“幽若,你也回去。”

……

白子画向后院走去,而林随意也早已等候多时。

六界中极为聪明,极为绝美的两人就站在那里,眼神,颦笑,举手,投足,顷刻间便能明白此时对方的心境,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永远是寥寥几字,无需多言,多言无意,所以旁人,总是听不懂的。

“你还能坚持多久?”

语气是再熟悉不过的冰冷,但既然问出,显然是有些担心了。

“尊上,其实随意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便是多久。”

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后悔与无奈,而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天雷,你可还能……?”

白子画看向林随意。

林随意坦然的笑了笑。

“只是倾尽全力罢了。”不可思议的云淡风轻。

“如需要我与长留,你开口便是。”

林随意的模样让白子画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那随意提前谢过尊上了。”

林随意有礼恭敬的回道。

只是他的眼神,有时,真的看不透。

“嗯。”白子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绝情殿中……

“师父去找随意了?”

她欢快的迎上去,拉起白子画的手。

现在她终于可以随时无刻去触碰那曾经离自己如此遥远的人,如此,真的很好。

白子画与花千骨十指交叉,温柔相牵,点了点头,应声。

“去了。”

“师父可是为了那印记?”

白子画没有说话,带着花千骨走到了露风石,风还是那样大,吹的她有些站不稳。抬头望着白子画簇眉冷峻的俯瞰六界众生,衣抉如花般随意散开飘飞,黑似夜的华发,悠扬划过轮廓的惊美,让人不敢逾越分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初次在这谈心的那天。

“师父,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儿吗?”

花千骨轻轻的拽了拽白子画,师父的模样仿佛离得那样远,有了瞬间的模糊迷惑,觉得的美好是如此的不真实,心慌的想要找回安全感,找回属于她的现在。

“当然记得。”

白子画逐渐收回薄凉,化作怜爱的回答。

花千骨深吐了一口气,还好,师父又回来了。

“师父,你可知道那次小骨还在这里说了句话。”

白子画沉思追忆,除了问她所想所感,实在没有什么特别,

“小骨指的是哪句?”

“师父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小骨并未说出口。”花千骨得意。

白子画低头疑惑,颇有兴致的问。

“噢?说来听听。”

花千骨理了理情绪。

“小骨希望师父不必害怕,因为我会永远陪着师父。”

白子画挑眉。

“师父为何要害怕?”

“因为师父总是一人住在这绝情殿,住了百年千年,时间太久,会害怕孤单。”

花千骨回味着那时的想法。

“孤单?”

白子画暗念着,曾经他清冷惯了,每天如一日,入定,修炼,修炼,入定,重复,循环。自从殿里多了个她,活泼好动,搅的他经常无奈,团团糟乱,可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她,他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孤寂凄凉。

他不想再独自守着这里,他不想再日复又一日,他更不想体会失去的煎熬,他怕了……

花千骨见师父又不说话了。

“师父不怕孤单?”

“不怕,师父不怕孤单。”

白子画看着她说。

“原来师父不怕啊。”花千骨失落的低下头。

白子画深沉的将说花千骨的下颌抬起。

“师父怕的是失去你,怕的是你又要留下我一人。”

花千骨动情的望着白子画,也坚定的说。

“不会的师父,小骨永远陪着你。”顺势抱住白子画,哇,怀里好温暖,味道也好闻。

“小骨,你不放心孩子去崂山?”白子画抵住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问了句。

花千骨送开手,抬头一愣,想起那日因为此事受伤,惊吓过度,这事已经淡忘了,不过后来回想,既然师父自有道理,也不必多问。

“师父,小骨是有些不舍,崂山处极寒之巅,路途波折坎坷,他独自一人,实在是……。”

白子画又何尝不明白,那样寒冷凄苦地方,还要让一个孩子独闯,是有些残忍,可这孩子是神身,他是仙,他看不清这孩子的命格,既然看不清,便也未必能护得周全,为今只有随意。

可那天雷,不知林随意能不能受得住,看到神印的淡去,怕是折损不少修为了吧,他拼了命去护这孩子。

白子画相信,林随意是不会害这孩子的。

如今,要不要让花千骨知道这些呢?

“小骨,让孩子多历练历练吧,师父会教他御剑飞行,到时会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烦。”白子画犹豫半天,始终没说。

“也好。”

花千骨没有再多问,那就照师父的意思吧。

“师父,有没有想过他的名字?”

花千骨低头抚摸着那微隆的腹。

“他?”

白子画低头看了看,一笑。

“未出生便注定远赴极寒之巅,不求他能翘楚天下,只望他喜欢那里便好。”

顿了顿:“取兮字,你看如何?”

“兮?白兮?好奇怪?”

花千骨念着。

“叫君兮吧。”白子画意味深长的说。

“君兮?君兮……嗯,师父,这个好。那……女儿呢?”

“女儿?何来女儿?”白子画忍俊不禁。

“师父,以后会有啊,不如今日,一起取了吧。”

花千骨闹着,开始寻思起来。

白子画无奈的看着花千骨,说了句。

“绝情殿你亲手栽的那棵桃花树,开的不错。”

花千骨半天反应过来,师父跳的也太快了,傻呵呵地回应。

“是啊,是不错。”

不对,转念一想,师父为何要这样问?

“师父,你不会要起花之类的名字吧?”

花千骨寒了,白花?白桃花?顿时被自己冻住了。

白子画看那思绪紊乱的小骨,嘟嘟的腮煞是可爱,薄唇轻翘:“卿墨如何?”

“卿墨?桃花飘飞如卿,师父如……”

花千骨打量着白子画衣衫千年不变的颜色,暗想着名字同师父还是蛮相称的,不过,此时显然没有与白子画想到一起去。

兴奋的:“师父,那再有……”

白子画打断……

“小骨,露风石太凉,进去吧,你的身子少吹风。”

如果不打断,今日岂不是要起半天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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