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同师父这样的像？
不过，很好，或许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抬起纤细的手指，摆弄着那脆弱。他像是吃饱了，不哭不闹认真的看着花千骨，挂着浅浅的笑。
“别人家的孩子也同你一样安静吗？”
花千骨自言自语的说着，明白孩子反正也听不懂。
可是，出乎意料，孩子的秀眸终于动了下，左右旋转，带着灵动，让花千骨不得不奇怪，他听得懂么？
这时，白子画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置到一边。
花千骨听到声响，知是白子画进来，慌忙将还未来得及穿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把孩子略微从胸前挪开了点，撑着身子勉强做起来，挂着自然的微笑：“辛苦师父啦。”
这连串的碎动作花千骨自认为天衣无缝，可偏偏白子画心细如尘，不动声色的却全看在了眼里。
“君兮怎样了？”白子画故做无事的问道，坐到床边，低头瞧着。
“看样子，已经吃饱了，只是，师父，你可见君兮哭过？”花千骨也一同看着孩子。
“这，想来，只有一次，就是降生的那瞬间吧。”白子画开始回忆，并断定的确如此。
“难道君兮同我一样天生无泪？”
花千骨有些意外。
白子画凝神注视花千骨，仿佛思绪又被拉倒她做妖神的时日。
“你不是有泪吗？”
“有泪？”
花千骨唸唸着，是啊～
“无泪也好，希望他永生无泪。”
白子画顺势慢慢的将花千骨搂入怀中，他怎能不明白，泪，对她来说，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残忍，而是虐狂，是最后把心彻底的撕成碎片，焚成灰末。
“嗯，会的。饿不饿，先吃饭吧。”
不想再提起往事。
花千骨乖乖的点头，刚要起身，被白子画按住：“让师父来，你坐好。”
说完起身，将饭菜端好，温柔的一点一点的喂着。
花千骨听话的坐在那里，安然的享受此刻白子画体贴的温柔。
白子画极有耐心，每一样菜都给花千骨吃点，手中还拿着丝绢擦拭着那不小心留在唇边的残羹。
吃着吃着，花千骨从白子画的眼神中看出了丝不一样的东西。
“师父？”
说完又喝了口送到嘴边的汤。
白子画应着：“嗯？”
“在师父的眼中，小骨还是个孩子？”
花千骨盯着白子画正轻吹着勺中的下一口汤。
白子画抬手给她喂去：“你本就是个孩子。”接下来开始夹菜。
花千骨嘴里含着汤。
“那紫熏上仙呢？她在师父的眼中，也是孩子吗？”
“怎又提起她？”
白子画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奇怪的对视。
“师父，你对小骨太好。”
说完，低头看着那丰盛的饭菜。
“哦？太好？这，有什么不对吗？”
白子画不明白花千骨想说什么。
“对，但让小骨有了种错觉，就是因为太好，好到像极了父亲，好到了像极了师父。”
白子画无奈一笑。
“像？我本就是你师父，而师本就为父。”
“是，这个，花千骨也懂，就是，就是，不像夫君。”
花千骨声音最后说到没了底气。
“夫君？”
轮到白子画诧异了。
“嗯，小骨已不是个孩子了。”
低头抠着衣服。
难道他哪里做的不对吗？又出了什么差错吗？
白子画也沉默起来。
周围的气氛瞬间冰了下来。
“那师父该怎样做？”
白子画也乱了。
“不，师父，你做的很好，是小骨想多了。”
她害怕那突然地乍寒。
“那你自己吃？”
白子画放下手中的碗筷，僵住，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师父。”
花千骨抓住白子画抽离的手：“小骨无心的。”
“师父明白，那这……”
白子画指着未吃完的饭菜。
“师父继续……。”
花千骨裂开嘴笑着，只是气氛不知不觉中已然变了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