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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齐菊

秋天的菊花沟,漫山遍野的各色菊花,在微微秋风里,迎风起舞。太阳的金光洒在远处山坡上,小鸟的鸣叫声渲染着美丽的塞外秋景秋韵。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亲娘呀,亲娘呀!”银铃般透彻的歌声,让人听不出点滴悲伤。随后一阵小姑娘们的嬉闹声从远处传来。

齐家堡主、金山管家、向风并辔而行,听到姑娘们的歌声,禁不住对视微笑。超大号豪华的香车里,齐氏老夫人用手指点了一下齐梅的秀美额头,慈爱地骂道:“你个疯丫头,你就唱吧,赶明儿个,让你爹给你找个后娘,你再唱啊!啊!”

“噢!”齐梅吓得吐了吐舌头,向大家做了个鬼脸,藏到齐兰怀里去了。

“这次,王爷的生日办得太豪华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好吃的。太嗨皮了。”齐兰还处在兴奋激动中,美丽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兴高采烈地说道,叽叽喳喳像百灵鸟入林了。

‘突突突’,向风的剑抖了起来,向风警觉地向不远处的树林观望,他和金山管家交换了一下眼神,驱马走在堡主的马前头,护着堡主继续向前走去。

“呔!”一声烂烂的声音从树林里传了出来,随后稀里哗啦地窜出了七八个人,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兵刃。原来是癞七癞八领着人要打劫了。他们押着抢来的玉婵走了五六天了,饥肠辘辘,破衣烂衫,没有兵刃的话,别人以为是丐帮呢。

堡主等勒住马缰,站稳身形,看到这样一群烂人,不禁莞尔一笑。

“留下车马,饶你们不死,否则,就别怪俺们的刀太钝了。哈哈哈呵呵呵哦!”癞七癞八瞪着两只眼睛怪笑着,像癞蛤蟆硬挤出的连串臭屁。

“哟哟,车顶上那小妞也不错,也给大哥弄回去!”癞七对癞八说道,还满脸的淫笑,“小妞,你好俊呀,跟我们走吧!哈哈哈呵呵呵呵哦。”癞七蛤蟆音流着哈喇子喊道。

“我杀了你!”齐梅不知何时上了车顶,矫骂一声,腾空而起,拿着她的古筝就要向那群贼人弹奏《刀剑如梦》。向风急急飞身,在空中用右手搂住齐梅的腰,一个漂亮的转体,又稳稳的落在马背上,齐梅在向风的怀里挣扎着,很生气地喊道:“别拦着我!别拦着我!讨厌呀你。”

“得了,得了,打架的事,我来就行了。乖!乖”向风温柔地安慰着,齐梅甜蜜地静了下来。

金山管家正要拍马冲过去,被堡主拽住马缰绳,而后说道:“管家,慢着。”

管家疑虑重重,皱着眉毛嚷道:“杀鸡焉用牛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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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阳货》:“夫子莞尔而笑曰:‘杀鸡焉用牛刀!”

——————

堡主对向风说道:“风儿,你来,你的剑长。”

“是。”向风的剑又开始兴奋了起来,他也看出这些人不同正常人。

“救命,救命!”风里传来微弱的救命声,这点儿声音对向风等人来说足够了。随着声音,他们就看见一个红裙少女从树林里踉跄着跑了出来,突然,脚下一绊,一头撞上了一棵大树,昏死过去。两个小贼刚要跑去看看,就被癞七的蛤蟆音呵斥住,“不要管她,死了就死了,这还有更好的,上!”一群烂人向堡主他们扑了上来。

“三弟上了!”向风抽出宝剑,一道剑光,寒气逼人,只见他斜身而起,宝剑带着龙吟之声杀向那群“蛤蟆”,一阵眼花缭乱的身影飘过,眨眼的工夫,向风又潇洒地飞落马上。再看那群烂人,个个目瞪口呆,低头看着各自的心口,咕嘟咕嘟地冒着黑血,腥臭无比。癞七癞八的两只眼睛对视着,他俩那对不起白天的疤痕脸扭曲着、痛苦着、疑惑着。

“风儿,管家,还得把他们烧了。”堡主命令道:“兰儿,梅儿,你们赶紧去看看那姑娘。”

堡主表情凝重,自言自语,“他们来了?”

齐兰齐梅跑了过去,找到那昏死过去的姑娘,包扎好姑娘流血的额头,抬到了车上;齐老夫人用毛巾轻轻地擦干净姑娘的脸,惊喜道:“好俊的闺女!”

堡主也急匆匆走了过来,把了把姑娘的脉搏,松了口气,说道:“无大碍,我给她扎一针。”堡主取出银针,朝着姑娘的人中穴扎了下去。

“救命,救命!”姑娘醒了,还在喊救命。

“不怕,不怕,闺女,你没事了。”老夫人赶紧抱住那姑娘,慈祥地安慰道。

姑娘慢慢地放心了,在老夫人怀里睡着了。多少天疲惫、饥饿、恐惧过去了,她酣睡了、做梦了,可梦中的人、物、景是那么得不清楚。

“伯母,您们是?”玉婵整整睡了半天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后,看到车里的夫人和齐兰齐梅,问道。

“闺女,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正定镇南堡的,这是我的两个闺女,齐兰,齐梅,起来吃点东西再说话。”齐兰齐梅都微笑着向玉婵点点头。

“闺女,你叫啥?家是哪里的?我叫人先给你父母报信去,免得你父母担心,等你养好伤,再把你送回去。”夫人慈祥地盯着玉婵脑门儿上的三颗美人痣问道。

哇的一声,玉婵大哭起来说:“我不知道,我咋啥都记不起来了,呜呜~”

“好了,好了,好闺女,不哭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啊。跟伯母回镇南堡,等想起来再说啊。”

玉婵止住了哭,感激地看着大家。“伯母,您收留我做您的女儿吧?”

“好呀,好呀!”夫人早就喜欢上这闺女了,现在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

“姐姐,姐姐。”齐兰齐梅也高兴地抱住玉婵,直喊姐姐。

“可你都记不起叫什么了,这样吧,我们在菊花沟遇见的,闺女,就叫你齐菊,菊儿吧!”

“谢谢伯母,不,谢谢娘!”玉婵跪在车里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玉婵磕头的憨样逗得齐兰齐梅花枝乱颤。齐氏老夫人更像捡了个天大的宝贝儿似的,鱼尾纹里都是笑容,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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