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臣抽完烟,站在阳台等烟味散尽,准备回房。
路过客房的时候,看到里面摆放着的一米五小床,这是他让陈天买来的。
准确的说,是颜如初要买的。
呵。
楚景臣伸出修长的手指,扭上了门把,把陈天精心挑选的床隔绝在门板后面。
碍眼!
……
楚景臣换了居家装,灰色的棉衣棉裤,显得有人情味了点。
他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摸上了床。
把颜如初七仰八躺的身子摆正,让她枕着他的一条胳膊,他则搂住她的腰。
一把把被子掀开,盖住他和她。
颜如初眉心还是拧的,身子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其实过了这么久,酒劲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热。
楚景臣手臂收紧了力道,亲了亲她的额间,把拱起的“川”字抚平。
男人低稠的嗓音在夜里缥缈,低着的眸间仿佛熠着光。
“我爱你。”
“别想逃,你只能是我的。”
……
睁眼。
颜如初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啧,最晚到底是什么酒,怎么又喝断片了。
(作者菌:咳,貌似是什么酒你都会断片。)
摸了摸四周,楚景臣已经走了。
每天早上起来,他总是第一个走的。
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不对,怎么有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
颜如初猛的扭头,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啊——”颜如初惊呼一声,光速往后退。
“呵,至于如此惧怕?”弋靳坐直身子,原本挽在后面的头发落了些许在胸前。
颜如初真镇定下来,一手还抓着被子。
“喂,你不要总是搞突然袭击好不好,一只鬼……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呵,抱歉。”弋靳站了起来,带着凉气的青纱随着他的动作拂过。
保持在了安全距离,颜如初才得以仔细的观察弋靳。
嗯,还是那般斯人如玉,只是脸色好像比以前更苍白了,眸子里还带出血色。
“怎么,我的血不管用?看你这么多天不出现。我还以为你转世投胎了。”
“管用。”
弋靳敛下眉眼,确实很管用。
灵气恢复了许多,只是那个女子的身影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几天他倒是很头疼。
“你的血很管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血?有什么需要,尽可向我提。你有了危险,我也会护你周全。”
思来想去,颜如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怎么不用那文绉绉的‘吾’和‘汝’了?我这么听着还不习惯。”
“嗯,不用了,来了现代就要用现代的叫法,入乡随俗。”
之前的叫法是他一贯的伪装,平素里显得文人雅士,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把他和榜上第一杀手联系起来。
但在这个人面前,他不想伪装。
“你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颜如初指的是弋靳说要护她周全。
“嗯。”其实他是想她,自从想起那名女子,不知为何,他十分想她。
或许是报恩心里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