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凡无语！
刚才还在心中夸她天真烂漫，这突然之间又变得不顾形象了，很难想象“放屁”一词会从高冷如霜的秦慕雪口中说出来。
此时的吴小凡也只有对她苦笑，他虽然也希望自己没有通过新人考核；但让他奇怪的是，他明明和李天龙和王飞龙一起被传出来的，李天龙、王飞龙和与他们在一起的女众弟子，都已通过考核，为何单单就他吴小凡没有通过？
吴小凡一脸的无奈，用手指了指李天龙一群人，沮丧的说道：“我和他们一起传送出来的，为什么只有他们能通过，我没有通过？这个你得去问问你那位师祖。”吴小凡的手指又指向了李还阳。
经吴小凡这么一点拨，秦慕雪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他们这一批人是最后被传送出来的，吴小凡也在其中，理应吴小凡也被录取才对。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瞭望远处的李还阳，心里好似有几百个为什么等着要去问他。
但她并没有去问，虽然与李还阳的关系处的不错；在这种大场合，她也自知不是问的时候。
秦慕雪又回看着吴小凡，从她的眼神之中好似在说“暂且相信你！”。
吴小凡暂时逃过了一劫。用手拭去额头上的被吓出来的冷汗，唏嘘的吸了口气，继续嚼着他的枯树枝。
二十个通过考核的正式弟子，由七大门派分别平分。每一门派七人，其中一派只能招手六名弟子。
秦慕雪好像在思索。
人群渐渐的散去，秦慕雪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吴小凡也想走，但是见秦慕雪杵那不动，深知要想独自离开已是不可能的事。找了一个靠墙的地方，背靠着墙慢慢的等着秦慕雪去向李还阳求证。
“玄霜！”秦慕雪转头对着身后的楚玄霜叫道。
楚玄霜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鸭子，如梦初醒般的缓过神来；乖乖的走到秦慕雪的面前，像一只小绵羊般的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声：“小姐！”
吴小凡瞥了一样楚玄霜，见她居然怕秦慕雪成这样；倒也为以后自己的处境深感担忧。
秦慕雪看着旁边的吴小凡，对楚玄霜说道：“你看着他，不要让他走了。”
“是！”
楚玄霜又赶紧的走到吴小凡的身边，用手抓着吴小凡的胳膊。
秦慕雪随后向李还阳走去。
吴小凡看着秦慕雪的背影，他也没有打算要逃走的计划；身边的楚玄霜用手将他的胳膊抓的牢牢的，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很无奈。
看着秦慕雪和李还阳侃侃而谈，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即便没有听到，也想得到他们谈论的内容——不过是为了他考核的结果罢了。
秦慕雪为什么在意他有没有通过考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若要是按照常理，只有徒弟求师父的，哪有师父求别人当弟子的。
暂且不说秦慕雪，整一个御虚门也都是这样，居然还允许徒弟挑选师父。这要是换做其他的地方简直不可想象。
吴小凡用手拍打着楚玄霜的手，示意她松开点。楚玄霜并不理会他。
吴小凡无奈的对楚玄霜说道：“楚姑娘你先松松手，抓的太紧了，我的手臂血液都不流通；放心好了，我是不会逃走的。”
楚玄霜半信半疑，见吴小凡说的恳切，倒也不像是在撒谎；抓在他手臂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但也不敢放松警惕，依旧用手挽着吴小凡的胳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会认作是一对情侣，在墙角边调情。
秦慕雪还在那为吴小凡没有通过考核的事同李还阳交涉。吴小凡看这情形，虽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心里知道他自己的事铁定没戏。否则也不至于交涉的这么久。
吴小凡看着娇小可爱的楚玄霜，对她微笑道：“你也是你们家小姐的徒弟吧？”
楚玄霜的眼睛流露出好奇的目光，不置可否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小凡也只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居然秦慕雪这么想招徒弟，跟在她身边的楚玄霜肯定是逃不了的；不过让吴小凡想不通的是，秦慕雪乃至整个御虚门中，这么殷勤的招受弟子到底意欲何为？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可爱讨人喜欢，谁不想收你为徒？”吴小凡故意挑逗着她。
楚玄霜的脸一羞，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居然不会说话了。
吴小凡见了，也是颇感意外，就这么轻轻一夸，一句恭维的话，居然把她害羞成这样，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想必和秦慕雪在一起从未夸过她；也是，按照秦慕雪的性格，不是损人就是一副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怎么会说出夸人的话来呢？
远处的秦慕雪正向他们走来。吴小凡微微的感觉到不妙；待她走近时又感觉的刺骨的寒意。
吴小凡的背开始发凉。
秦慕雪已走到了吴小凡的面前，吴小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他的后背已在流汗。
秦慕雪的脸已铁青。
“没用的东西！”秦慕雪冷冷的骂道。
吴小凡早已料到不会有好结果，没想到换来的确是秦慕雪一句冰冷伤人的话。“没用的东西”这句话让吴小凡很反感。自从他被网吧非主流妹骂过“吊丝”之后，这还是他听到过最为刺耳的话。
他不承认他是“吊丝”，即便他确实符合作为吊丝的条件；他也拒绝接受“没用的东西”这句话。
吴小凡强忍着内心的悲愤，看着盛气凌人的秦慕雪，很正式的说道：“我不是‘没用的东西’，下次说话能把嘴巴擦干净一点么？”
吴小凡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慕雪，眼神之中未有一丝的惧怕之意。一种坦然自若，无所畏惧的刚毅，和看破一切，无所谓的态度，却让人由衷的钦佩。
秦慕雪居然被慑在那儿，一丝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听李还阳师祖说，你没能坚持到最后，没能通过诱惑考核被淘汰出来的。”秦慕雪的语气显然已软化许多。“你只要再稍微坚持一会儿，就可以通过考核了。”
秦慕雪的眼睛不再冰冷，已变得柔和而又温存。
“我既已没有通过考核，可以离开那？”吴小凡淡淡的向秦慕雪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