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同时早起,显然昨晚都没怎么睡好。夏云轩本想和翁玉盈睡一起,谁料后者反应十分激烈,几乎快要大叫救命了,于是只能作罢。
“夏兄,依你看我们现在该去何处。”经过昨日之事后付三山颇受影响,知道此地不比清池镇,没人会平白无故与你结交,更有甚者不将你当回事。他原以为这种情况只会在贫富分化严重的地方才会发生,后来一想这里似乎就是这样,或许还更加严重。
“当然是先填饱肚子,然后找人问问哪里去学炼气功法。”
“那什么时候去拜师?”翁玉盈插嘴询问。
“拜师?你想多了吧。”夏云轩笑了笑,自然而然道:“你看看你,资质一般,家世一般,关键连样貌也是一般,站出去谁肯收啊?”
女子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甚至不自觉说了句脏话:“你放屁,如果不拜师又怎么能学仙术?”
“仙术?等你炼气成功再说吧。现在你也就是一个普通凡人,走路都还没学会就想要跑步,怎么不飞上天呢?”
其余二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问道:“什么叫炼气?”
夏云轩顿时无语,实在是懒得详细解释,只好带着二人上山去了。本来他有自己独特的炼气功法,只不过是血灵教秘传的,一旦使用就会暴露。况且流程还是必须要走一遍,不然你连房门都没出就直接踏入炼气期,说出去岂不是惹人怀疑。
在问了几名路过弟子后三人来到藏经阁,发现里面有位长须老者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见此夏云轩很礼貌的走过去说:“请问是司马长老吗?”
老者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见。所以夏云轩很客气地又问了句:“请问是司马无成长老吗?”
翁玉盈有些不敢置信,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问:“你现在说话怎么又这么客气了?”
夏云轩立马皱眉回道:“你这不废话,这位一看就是老前辈,我说话当然要客气点。”其实在他心里想的却是:我吃饱了撑的去得罪一位金丹高手,以后那还怎么混。
“小子说话注意点,管谁叫老前辈呢。”司马无成睁开眼打量了下对方,继续解释:“我今年才三百五十八岁,在相同修为的人里算是年轻的。以后见我直接叫前辈,把‘老’字去掉,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前辈叮嘱的事晚辈怎敢随意忘记。”夏云轩笑着奉承。
“你们来藏经阁所为何事?”
付三山上前一步道:“我们昨日才正式加入齐天宗,现在想要学习一门炼气功法,还请前辈推荐一二。”
司马无成略一思索,不由得微微皱眉:“入门?我记得现在还没到收徒的时候。说吧,谁给你们开的小灶。”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夏云轩走上前回答:“陈锦华。”话语干脆,没有任何修饰。
“原来是汪长老的徒弟,这么说我就懂了。想必他终于走到结丹这一步,此次下山是为了休养心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你们,这里有三本《青花冲脉诀》,算是不错的炼气功法,拿去吧。”
“多谢前辈!”翁玉盈和付三山喜形于色,连忙接过对方递给的书籍。不过夏云轩没有动手,而是凝神思索片刻,继而问道:“前辈说《青花冲脉诀》算是不错的,意思就是还有更好的炼气功法咯。”
“没错。”
“那我想要最好的那本。”
“哈哈哈,好久没有碰到像你这么有趣的小子了。”司马无成忽而大笑,接着从身后书柜隔空抽出八本不同的书籍放在桌面上。“这些都是上层的炼气功法,而且效果绝对比《青花冲脉诀》要好很多。只不过你若想要将它们修炼至大成,少则十年,多则三五十年都有可能。”
夏云轩心里暗暗吃惊,不过还是说出准备好的疑问:“敢问本派宗主修炼的又是哪种功法?”
直到这时翁玉盈和付三山才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震惊。即便司马无成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竟没有回话。
“前辈?”
“咳咳……”回过神后司马无成才缓缓回道:“柳宗主修炼的是最普通的养身心法,不仅其他门派记录在册,就算普通散修也能弄到一两本。另外此功法毫无特色,我劝你还是别去学了。”
“最普通的养身心法……我说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夏云轩一脸不信的样子。
“我没事干嘛要糊弄你,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包括柳宗主的同门师兄弟。哎,曾经也有人以为这门功法另有蹊跷,不顾劝阻强行想要参悟,结果白白浪费数十载光阴。”
夏云轩一看就知道对方没有说谎,心里不禁产生些许无奈:本来还想挖出柳寻仙修炼功法的秘密,谁料竟然会有这种答案。当年自己全盛时期好歹也有金丹巅峰的修为,不过却在对方招式下毫无还手之力。那种感觉就好像蜉蝣撼树,完全看不到一丝取胜的希望。
“算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挑剔了。”说完他随意抽了本功法,也没留意是什么名字,接着告辞道谢一番,最后带着二人离去了。
“有意思的小家伙……”司马无成打了个哈欠,然后又继续陷入沉睡。
……
本来翁玉盈和付三山打算立刻回屋参透功法,不过见夏云轩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说要逛逛苍穹山,于是只好跟着一起去。一来他们的确对这座大山充满好奇,二来没有对方在身旁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听说天穹山乃是神州第一高峰,视力好的话站在山顶还能眺望大海。夏兄,你说这是不是真的?”付三山忽而问道。
“切,眺望大海有什么好稀奇的,有能耐看到通天河尽头。”夏云轩面露不屑。
翁玉盈刚想问什么是通天河,突然耳边传来陌生声音:“这位师弟此言差矣,众所周知通天河贯穿神州南北,根本无尽头可言,你这么说岂不是有些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