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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等 你 懂 我 (1)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我,你依然是你,只是错过了人生最绚丽的奇遇。爱过你,我的生命不再是一张白纸,那上面有深深的痕迹,尽管我努力的用一块叫时光的橡皮涂了又涂,可是因为爱过,上面总会有痕迹。

餐厅里,刘纯凝视着叶恪冉,好似要从她的眼中窥测出真相,叶恪冉看着一脸凝重的她问,“你应该不会误会吧!”

刘纯不语,沉默着听着他说事情的大概,心情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失落。

“我没误会。我能理解你对她的一种情感......恪冉,如果我要你现在与蓝汐断开联系,让她搬离你家,你也许做不到吧。换作是我,我也觉得无理取闹!”握紧手而后松开,犹豫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刘纯说,“恪冉,我想结婚了。”

叶恪冉万万没想到刘纯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敛了神色,蹙紧了眉,“纯纯,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过几年结婚吗?”

“我们在一起十四年,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你总是说让我等,我等了,终于等到你大红大紫。你又说,你不想被家庭捆绑,让我继续等,我等你。现在的我,没有时间,没有勇气和你这么下去。”

刘纯眼中闪烁着泪水,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二十岁等到了三十四岁,从他还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歌手,自己可以辜负任何人,就是不可以辜负她,为她抹去泪水,叶恪冉说,“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两人各怀心事的相聚,叶恪冉和刘纯回各自家中。

蓝汐一天都在忐忑不安之中,看到叶恪冉回来,她起身来到他面前,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问了出来。

叶恪冉解开上衣纽扣,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累了。”便回到房中。

看着门被关上,蓝汐红了眼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也许是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好,让自己忘了原本的位置。那种类似于恋爱的喜悦感,让她迷失方向,失去了自我,各种复杂的心境融汇在一块,让她不知要何去何从。

晚上十点,蓝汐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叶恪冉的家。开始她走到相遇的路口,接着走到蒙恩堂,看着那幅海报,她心中问自己是不是错了,明知道不该对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有感情,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爱,甚至在知道他有女友时都没能克制情感。

这一刻独自一人在台北的街头,蓝汐才察觉自己对这座城市所有的喜爱,都源于这里有叶恪冉。只身来到台北,只为看你曾看过的风景,走你曾走过的路,从没想过能与你相遇,更没想过能跟你一起相处这么久。终于,我遇见了你,可我摆错自己的位置了,不该要求你的感情和我一样。继续呆在你身边,将来要的我怎么办呢?守着对你的爱,用你对我的感恩,让你一辈子这么照顾我吗?是继续,还是潇洒说离开,蓝汐犹豫了。

走着走着,就来到医院,抬头看看曾经住过的那间病房,里面的灯还亮着。蓝汐想,如果她没有喜欢上叶恪冉,她还不会来台湾?如果自己从没来台北,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呢?是不是在公司加班,或者在家看着电视,又或者在约会?

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来了台北,遇到叶恪冉,借来的快乐,你真的快乐吗?当他的温柔不是为你时,当你看着他们恩爱时,你幸福吗?

看着那间亮着灯的病房,她哭了,她跟自己说,这样的我一点都不快乐。

找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下,值夜班准备离开的侯帅,看到一个身影像熟悉的人,走近确认,没想到真是蓝汐。他从侧面拍蓝汐的肩,“蓝汐,真的是你,这么晚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蓝汐嘴唇泛白,勉强一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心中的彷徨拉扯,此刻谁能懂呢?看到熟悉的侯帅,不知怎么的蓝汐突然就哭了出来。

她哭着说,“从前,我以为只是爱他的才华,后来我知道我爱他的所有,我以为,有一天我不再爱了,我会很潇洒的跟他说再见。当我和他一起走过那些快乐的日子后,我要怎么说跟他再见呢?每一次,我看着他们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时,心都好痛。我不知道自己还在幻想什么,真的好累。”

侯帅认真的听着,默默的给她递去纸巾,他说,“累了,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下。”

他的一句话,让蓝汐哭的更凶。在这若大的台北,至少还有人愿意把肩借自己靠一下。静静看着远处的黑暗在发呆,眼泪默默的流着。中午没吃饭,晚餐也没吃,胃隐隐作痛,此刻心疼远比胃更痛。不久之后,她靠在侯帅的肩上睡着了。侯帅看到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她能够睡的舒服一些。

回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的那个清晨,第一次见到缠着绷带中还微笑的她,那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初恋,因此在那段时间里,只要空闲下来就会想去跟她聊天。后来相处下来,发现比起恋人,她更适合做朋友。

从一开始,她看叶恪冉的眼神就跟看别人不一样。侯帅小声的说,“你怎么那么傻呢?”

看她睡的那么沉不忍叫醒她,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在医院的宿舍里休息。把她放到床上时,她突然拉住侯帅的手:“恪冉,别离开我。”

这一夜,侯帅整晚的守在蓝汐身边。天亮后,想到她醒来会饿,就出去帮她买早餐。蓝汐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心中也不担忧只是看着窗外。每个跟叶恪冉有关系的事情,都能牵绊蓝汐所有的心思。有时候,蓝汐害怕有一天没有了叶恪冉,自己要怎么生活下去。

侯帅回来时,看到蓝汐又在发呆,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吃早饭吧。”

“没心情。”

“没心情,也要吃一点。”勉强的吃下一个三明治,又看着窗外发呆。

看着她的心飘远,侯帅问,“爱他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呢?”

蓝汐摇头:“可以守在他身边,要懂知足,我们的追求不一样,以后要走的路,也不一样。”

爱情,总让人盲目,不知所措,有时候身为一个旁观者会比较想,‘说了,即使拒绝了,也没什么。’毕竟那是旁观者的想法,还是要当局者自己去选择。

“以后有什么打算?”

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蓝汐问侯帅,“你怎么不去上班?”

“看你心情不好,请假陪你呀。”侯帅一脸认真的说着。

蓝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他们这次见面,她的第一个笑容。

“想出去散心吗,我陪你。”

蓝汐说,“没心情,已经打扰你这么久,该回去了。”

侯帅问,“你看起来脸上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讨厌医院。”想到叶恪冉,想到在医院里知道叶恪冉有女朋友,蓝汐就很想要发脾气。

婉拒侯帅的陪伴,一个人离开医院。独自走在街道上,第一次后悔来到台北。叶恪冉的家,医院,她最熟悉的两个地方。现在,她哪里都不能去。走着走着,她又来到教堂门口,她在心中问上帝,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

心中没有依靠,人会特别的无助,蓝汐也是,叶恪冉不在身边的每一刻她都害怕,害怕他回来时跟自己他要和刘纯结婚了。心中的担忧,无法与人诉说,没到夜里醒来时心会很痛,想要发泄又不敢大声哭,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叶恪冉,我要怎么做,才不会痛呢?”也许,该离开一段时间放松自己,想想未来该怎么走。

回到家中收拾行李,整理衣服时发现这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少。这时她才懂,在这里她始终都只是过客。整理好属于自己的东西,来到厨房把昨晚做的饭倒掉。

她没有厨艺天分,尽管很努力,还是做不出好吃的饭菜。不过无所谓了,以后应该都不会再为他做菜了。再看一眼房间的摆设,再闻一闻让她留念的味道,走出房子,不让自己在回头,怕回了头就没有勇气要离开。不管心里有多留恋,始终都还是一个过客。叶恪冉不属于自己,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然而心里还是有期待,期待叶恪冉能在身后叫住自己,挽留自己。

如果说对这里还有留念,那么就是来台湾这么久,都没好好放松过自己,正正真真的去游玩一番。来到车站,买一张最快启程南下的车票,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叶恪冉仔细考虑刘纯的结婚提议,十四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然而,当她说出结婚那一刻,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说不清道不明。

夜半时分,感觉饿了,叶恪冉来到厨房想找吃的。打开冰箱发现冰箱是空的,转身看到垃圾桶却被装满。他苦笑,蓝汐你一定要那么幼稚吗?

叶恪冉不以为蓝汐会离开,虽然她有时候很幼稚,也会闹脾气,但是她都自己生闷气,一会就过去了。昨晚,自己的态度是有些冷淡,但是会跟她道歉呀。

夜深了,书房的灯还亮着,叶恪冉在写歌。墙面时钟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蓝汐还没回来。叶恪冉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她去哪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走出书房,拨通蓝汐的手机是关机。敲门没回应,推门进去,人不在。

这时,他才意识到蓝汐可能走了。衣柜的门敞开着,衣架上她的衣服空了。她走了吗?为什么?叶恪冉想不明白蓝汐为什么会不告而别,是因为家里发生事情,着急要离开吗?那也没道理不说一声就离开。是网络新闻,让她不悦了。是自己昨晚的态度,让她失落,所以生气离开吗?还是她心情不好出去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蓝汐不辞而别,象是她曾经出现在叶恪冉面前一样,来去匆匆。叶恪冉没有试着寻找她,安静下来以后他开始觉得这样的分离,或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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