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诺轻“嗯”一声,目光看向上座的二老,深感报歉颔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原委的她是不能说什么的,只能让气氛更复杂,而慕锦城的心思从回国那天起,一直都很重,她很清楚自己没这个能力来调节,离开是最好的缓解办法。
但就在他们携手跨出两步时,富云娇冷生生地说,“锦城,说到底,你还是为她才这样忤逆我,你担心我不让你们在一起,先污蔑我让我无话可说,无法反对。但今天我也给你交个底,除非我不在这世上,否则她永远也别想和你在一起。”
“妈——”慕锦川的声音。
“云娇!”
“我是不可能让一个十四岁就拿贞洁捆绑我儿子的女人伴他一生。”
像阴冷毒辣的誓言在他们身后叱咤,两人的脚步都顿住。
“妈,你胡说什么,当初我告诉你时,并不是这么说的!”慕锦心气急败坏地分辩。
捆绑?这与说她是心机女没有区别,无以形容的痛在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在慕锦城离开的那天,富云娇像一下看穿她的心思,特意严肃地好言相劝,警告她,对慕锦城不要有非分之想。
在她成长的十四年里,富云娇算不上称职妈妈,说是好养母还是可以的,而偏偏在慕锦城离开的当天那样果决冷酷,提早地恐吓她的情感,谁能从一个本来就与家里人感情都很好的小女孩身上一下肯定出她对人的感情不是亲情是爱情,还此生不复?
原来她有根据,因为慕锦心好奇心作祟,将那晚他们的事一知半解,贪玩,添油加醋说给她听了。
可是她怎么能这样想,这样看她?她一直都在努力,为得到她的认可和别样的关怀……
——
慕锦城被母亲的话震惊得气息紊乱,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自己的妈妈说出的话,也好,撕破脸皮,那样粉得干脆。他得惊叹爷爷的眼光和预测,一切真的是那样在变化。
从小他知道蔚尔德的人都特喜欢这个他从雪地里抱回的小妹妹,而只有妈妈对她并不那么热情,尽管别人都说她天生的气质,稳重的好性子好似传承于她,她也没那么打心底真待慕雪诺像亲女儿的亲近和喜爱。
哪怕慕雪诺乖巧地服从锦心都不愿意遵从的她的要求和习惯,她看她的眼里从没有过一个真正母亲对女儿发自心坎上的疼爱和温柔,他觉得也许是天性,亲生与他生还是有区别的,何况她有些地方已经做的很好。他不能因为自己对慕雪诺的疼爱苛求她。
但是他后来发觉错了,从爷爷去世后,她看待慕雪诺的目光更冷淡了,而慕雪诺因为长大更乖巧懂事,开始帮下人做力所能及的家事,即使做的再多,她仍没换来那样的目光。
以前他以为是慕雪诺知道自己身世后,在蔚尔德有了隔阂,懂事知恩才做那些事。有空他也会和她一起做,比如修剪庭院的花枝树木,草坪,还一起愉快地做过饭。适当劳动确实是最舒心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