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疼痛的脸正要理论。
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小身影冲了过来,也是很猛的动作,将那女孩推在地上,“你才不要脸,以大欺小!”
“你——”
“想怎样?小心我再揍你!”是小锦心又挥起小了拳头。
那女孩坐地上立刻哇哇大哭,女孩的哥哥闻声跑来,并不问什么,浑身冷冽的气息先震住人,冷冷两字:“道歉。”
她们自觉委屈哪会道歉,那男孩阴冷着眼神甚至走向锦心,正在她们无比害怕时,“你想干什么?”慕锦城来了,并且推开那人。
她们俩连忙抱住哥哥哭起来,把委屈说了个清楚。随之事情变大,两人一个比一个硬气,最后打起来惊动大人。
后来才知那是百里家的一对兄妹俩。
小时候的她究竟有多喜欢跟着他,又是为什么,恐怕现在她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反正也没因这次受欺负而害怕再跟着他,反而更喜欢跟着。
他也从没表现过不耐烦,有事离开或者需要她离开时也会找时间说明。
还记得某个夏季,她因为不放心一只受伤的兔子,跑进树林去看它,忘记天气,忘记时间,不想忽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她害怕地蹲在树上不敢移动。
是他带人找到她,发现她的那刻,一个“霹雳”,炸雷振耳欲聋,雷火不偏不倚落在他身边的一颗树上,还好他穿着整套的塑胶雨衣和雨鞋。那时的危险不知怎么形容,后来她受到家人的责怪,只有他摸摸她的头,“做什么事之前,安全第一,去洗澡。”
也是一个夏天,她陪他晨练跑步,不知怎么感染上肺炎,晚上呼吸难受得叫虚弱的她难以入眠,是他毫不犹豫抱着她在院里呼吸清新的空气,在星斗满辉的苍穹下,温柔地讲太空里的神奇,直到更深露重;也是他守护在她床边度过那三个不安稳的夜晚,白天也不曾懈怠。到现在还忘不了他紧张害怕的目光,叫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重要,什么是真正的关怀和温暖。
“难道还容人质疑吗?”大哥的话一直在胸间激荡,是的,不容人质疑。她怎么会去质疑呢?
十岁那年,在她听到自己的身世后,哭着问他是不是真的,他并不否认,点头说是真的,“是爷爷和我亲自把你抱回家的,是不是属于蔚尔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大家并没把你当外人,那么喜爱疼爱你,你也要爱他们,疼他们,珍惜这一切才对。”
她沉默地点头。
他又说,“你是上帝送给蔚尔德的礼物,我身边的小天使,不是亲妹妹,倒是更好。”
她不知道好在哪里,只是相信他,身世不重要。但后来她还是病了,高烧几天不退,也是他守着自己,递水递药,温存细语。
后来,她哭的时候多了,唯一陪着她来到这的大狗托托的离开,爷爷的去世,一次比一次伤心,她有过这世个好像只剩她一个人的孤单感觉。
好在,有他。忽然心中一痛,冒出个很久没想过的问题,她的父母又是谁?
这时宿舍的门响了,听到声音她赶紧侧过身子,双眼盯在书面上,知道是慕锦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