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蜘蛛”后,宋鸢和宋碧离开了教室,在走廊上没走多久,便碰上了刚从楼梯走上来的欧阳和许倩雯。
“宋鸢、宋哥!你们没事啊!”许倩雯在欧阳背上,在看到宋鸢兄妹俩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显得很惊喜。
“嗯。”
宋鸢随便搭理了她一下后便不再理会了,虽然她有点疑惑为什么许倩雯被欧阳背着,毕竟他们俩平时关系奇差,至少不会像现在看起来那么要好。
“三班的情况怎么样?”欧阳还记得他们原先来这里的目的,在见到宋鸢后便这么问道。
“怎么说呢...人是救不了了,具体情况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宋鸢没有为欧阳解释,只是这么对他说了一句,听罢欧阳便不由分说背着许倩雯朝三班跑去,宋鸢相信他在看到沿路以及三班里的情况后,也会明白发生什么了的。
“死鼻涕虫,着急什么,跑那么快颠死我了!”
“啊!不好意思倩雯!”
两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鸢没有去注意他们的动向,比起这两个猪队友,还是楼下猖獗的蜈蚣更加引人注目,不需要欧阳提醒,她也已经注意到了楼下的骚动,这也是欧阳没有第一时间跟她说明情况的原因。
仅仅是看了第一眼宋鸢就忍不住咬住了嘴唇,她表现的并没有欧阳俩人那么讶异,毕竟先前就遭遇了“蜘蛛”,现在再看到“蜈蚣”表现也不会差到哪去。
顶多就是“蜈蚣”的体型比起“蜘蛛”要大了些,话说这真的只是大了些吗....
先前的“蜘蛛”起码还有人型,体积也比常人大了那么两倍,但这个“蜈蚣”怕是比常人大了不止十倍,关是看它身上密密麻麻、乍一看数不清楚的类人肢体,就足以知道这东西体积不小。
简单点的形容就是宋鸢这组四人,顶多就够“蜈蚣”两口吞的,“蜈蚣”还在不断吞食成长,迟早会危及旁边的这栋楼,若是被“蜈蚣”袭击,宋鸢不敢保证他们能活下来,“蜘蛛”都能爬到楼上来,难保“蜈蚣”不会。
宋鸢心理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实际上她早已心乱如麻,但极度理智的她压住了自己的慌张,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能够慌的,她必须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在场的聪明人只有宋鸢,这并不是宋鸢自夸,而是其他三个人的智障已经深入骨子里了,唯一有一点正常思维的欧阳,也是深深地中了名为愚蠢的毒。
比起自己,欧阳总是会事先考虑他人的利益,宋鸢则相反,和欧阳思考角度相悖的宋鸢并没有指望欧阳能有什么好主意。
“老妹,蜘蛛切上的血擦不掉啊。”
宋碧拿着水果刀不知道又在瞎鼓捣什么了,他那袖子一个劲地擦拭水果刀上的血迹,却完全弄不下来,兴许是凝固了吧,黑色的血液牢牢地粘在刀身上,在灯光下刀片反射着黑色的血芒。
宋鸢没有闲心思搭理宋碧,水果刀变黑什么的根本不值得在意,相比之下,思考逃生对策更加要紧。
“啊啦,这可真是头大家伙。”
在宋鸢入神思考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么大个的蜈蚣,有十个我都不够它吃的啊。”
宋鸢急忙后退,再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个倒立的男人,也许是双脚勾着楼顶的栏杆或者地板之类的东西,使得他保持着倒立的状态。
那个人能够被看到的身体部位都淋着雨,由于对方倒立着,让宋鸢辨认不清楚他的长相,但有一件事宋鸢能够看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始终带着让人觉得很别扭的微笑。
而且这个男人倒吊在雨中,还是在这么高的楼层,一不小心绝对会摔死,就算摔不死楼下还有恐怖的“蜈蚣”,但是他的表情分明又那么淡定,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宋鸢顿时戒备起来。
和老妹不同,宋碧像是看了一场猴戏一样高兴,随手将蜘蛛切插裤腰带上后就鼓起了掌:“哇塞,倒吊金钩,大兄弟你难道是传说中的蜘蛛侠吗?”
倒吊着的男人,似乎并不在乎宋碧的玩笑话,依旧带着笑意:“上届的贪狼君果然不是一般人,开玩笑都这么有水准。”
不...老哥不是在开玩笑,他打心底里觉得你是蜘蛛侠,你要是再吐个丝什么的,他都会觉得你能上天了...熟悉宋碧的宋鸢内心如此肯定道。
在宋鸢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男人整个人往楼下跌落了,估计是放开了搭在楼顶的双脚,在宋鸢心中不咸不淡地想到这个人要摔死了的时候,他就抓住了六楼的栏杆,止住跌落的身体并轻松地翻了上来,他双脚站立在表面积非常有限的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宋碧兄妹俩。
眯眯眼,卷毛,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笑,有点装逼犯,声线偏显阴柔,这是宋鸢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同时,这是个浑身被雨淋湿的男人,虽然刚才诡异的出场方式确实不一般,但看到他湿透的样子,为了装逼也是够拼的啊,宋鸢心里某根弦忽然触动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和宋碧、许倩雯、欧阳璞玉之流有着相似的气场.....
残念系的角色啊.....
而且这个人居然知道宋碧的名头,并不正常的那种称呼,而是贪狼君,很显然,这个人大概和许倩雯是同一类人....
“大兄弟你到底谁啊,看你跳楼玩的这么溜,你该不会是杂技团出身的吧。”
面对宋碧的疑惑,眯眯眼想了想后说:“杂技我倒是略有研究,不过我的主攻方向是街头疾走,也就是所谓的跑酷。”
这个男人刚刚说了跑酷是吧...
宋鸢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和许倩雯是一类人,大概也是这个学校的不良,怪不得会认识宋碧,还会以这么特殊的方式登场,也只有黑苔这些心理素质过硬的跑酷中毒症患者做得出来了。
“这位少女,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待见跑酷啊?”
这个眯眯眼男人注意到了宋鸢无力的表情,于是如是说道。
“是这么回事吧,在我看来没事在大街或者屋顶翻来滚去的除了猴子就是智障,而且你刚才跳楼的举动,完全证明了跑酷这种东西危险性很高。”
猴子与智障,这两个带侮辱性的字眼让眯眯眼挑动了眉头,对方听了宋鸢的话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但宋鸢可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肺腑之言。
老实说虽然自家老哥是黑苔的不良王,跑酷界一等等的高手,但宋鸢真的打心底里瞧不起所谓的跑酷运动者,这些脑子有坑的人明知跑酷危险,却置身死于度外,只追求荷尔蒙上升带来的感知错觉,也就是所谓的刺激感。
不顾旁人如何看待,家人多么担心,只为了满足自己青春期的骚动,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宋鸢最看不起了,虽然宋鸢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偏激,但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