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祈宁抱着乔筑谦哭了好久,从那天之后,没有人再提起那个话题,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之前,祈宁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乔筑谦,乔筑谦依旧温和有礼地对待所有人,齐管家寸步不离地守着病房,乔父乔母一周会出现一次。
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祈宁的眼神流露出丝丝痛苦和绝望,在祈宁没有看到的时候,乔筑谦总是盯着她,面色变换,痛苦挣扎。偶尔,乔筑谦也会无端地发起脾气,他会疯狂地摔东西却从不曾真正伤害过祈宁。
张止尧很少打电话来,想必家里的情况已经让他无力应对,祈宁拒接过两次张止尧的电话,即使接电话,也会匆匆地说两句挂断,然后在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放声哭泣,水流哗哗声掩盖了祈宁揪心的哭声。
乔筑谦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除了那两条没有知觉的腿,祈宁在门外看到好几次乔筑谦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腿,那种痛那种无奈,让祈宁跟着痛哭起来。
乔筑谦很快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的大宅里修养,祈宁跟着搬了进去,虽然看起来乔筑谦已经放弃了他的腿,但是,祈宁每天不顾乔筑谦的坏脾气帮他按摩腿,乔筑谦常常上一秒还在发脾气,下一秒就紧紧地抱着祈宁,一遍遍在祈宁耳边说对不起。
祈宁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度过,每天白天悉心照顾乔筑谦,晚上蒙着被子哭泣。
直到乔筑谦的爸爸妈妈在一个晚上拦住了从乔筑谦房间出来准备回房间的祈宁,“我们想和你谈谈。”
开口的是乔爸爸,他在短时间内憔悴了好多,鬓角已经花白。
祈宁跟着他们进了乔爸爸的书房,和他的人一样,书房里的摆设和装修严谨而沉闷。
“坐吧,不用拘谨。”桥爸爸在书桌后坐下,祈宁也在沙发上坐下,双掌局促地握在一起放在膝上。
“这些天你对筑谦的心我们也都看到了。”乔爸爸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妻子,妻子冷着脸,没有接话。
“我已经在美国找到了最好的医生,准备送筑谦过去做一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