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联拍卖行门口,黄主事一边焦急的踱步来来去去,一边眺望着路口。
拍卖都快结束了,而主拍品却还没送来!
“黄主事,最后一件拍品已经进行,马上就要结束,请问我们的……。”有管事过来问询,自然是问那森狼皮到了没,却又不敢触怒黄主事。
“先将本次拍卖会增拍品送上去!”黄主事只能施行拖字诀,希望能拖到柴可仁的到来。
这管事才进去了会儿,便又出来问道:“黄主事,如果主拍来仍送不来,我们接下来如何处理?”
“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叫我怎么处理?我都不知道那个柴可仁是怎么回事,这次居然误我!误我事小啊,可别牵连到君联拍卖行的信誉啊!”黄主事说话那悲苦的神情只差捶足顿胸了。
那管事见此也是神伤不已,便突然眼前一亮道:“黄主事,要不,我们将年底拍压轴品先放出来?或许还可以拖延更长……。”
还不待他话说完,便黄主事被制止了。只见他一脸慎重道:“不行!我宁可本次拍卖会弄砸,我的例钱全无,甚至被解除聘用,也不能随意动那玩意儿!”
“可黄主事,事实紧急啊,我们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呢?”那管事也是一阵顿足,想到拍卖会搞砸,自己唯有咬牙扛下一途了。只恨自己身份卑微,连替罪都寻不来一人。
“去,去把我那把剑拿去拍了吧!”黄主事想来别无他法,仅此一试了。
“啊--!那……那不是你祖传之物么?怎可落入他人之手!这肯定不行,若是这次拍卖因此弄砸,还是我扛了吧!”那管事也是想到那把剑对黄主事的重要性,也是愿意独自扛下所在责任也要制止。
“你放心,这把剑我自是不会让它被别人拍走的!”黄主事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难不成打算抬高起拍价,让它流拍?”那主事也是有些不解。
“当然不能流拍,不然这时间如何拖延得下去呢!但最后无论多高的价,也得帮我抢拍回来才行!”黄主事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办!”那主事当即就火急火燎的奔进拍卖行里面去了。
而此时的拍卖行里面,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你们怎么搞的,拍卖了半天都没见主拍品啊!是不是在戏弄我们啊!”有人大吼道。
“是啊,我专程奔森狼皮而来,你们别说只是个幌子啊!”也有人起哄。
“你们君联拍卖会也不过如此嘛!信誉和七大家可是没得比啊!”当然也有人挑拨。
“大家静一静,听人说!”主持拍卖之人不得不压下这纷乱来,不然整个拍卖场会被掀翻。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给个解释出来吧!我们也不是闲来无事,只为森狼皮才放下所有重要事。如今别说没有得拍卖,不然我得找你们补偿损失!”一人声音力压全场。
“对,对,我们要求补偿损失!君联拍卖行如此无信,叫我们以后如何相信你们!”下面起哄声一片。
“大家静一静,我们君联拍卖行自然以守信为信条。今天之所以将增拍品先拍卖,也是想到森狼皮既为压轴,那就得放到最后不是!……。”拍卖主持只能寻着弱声处才冒出两句话来。
“那你们先将森狼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即可,不然我们不相信你们没有糊弄我们!”这话却是说得君联拍卖行所有管理人员都一咯噔!难不成有什么小道消息?
正自拍卖主持额头冒汗之时,却见托上一柄剑上来。感慨之余却也是灵机一动,双手抬起往下连压示意,待静下来时便道:“你们要求看森狼皮却是无可厚非,我这就叫人去取来。但在此之前,我不得不隆重向大家介绍下,本次最后一件增拍品-七星流莹剑!”
“这剑有甚稀奇,我们信陵城何处不可买来,非得通过你拍卖行竞价得来?”有人甚为不屑的道。
“诸位有所不知,这柄七星流莹剑,却甚为神奇。”说罢也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和不满,而是将剑拔了出来。
剑鞘和剑柄都古朴得很,甚至不如当今所铸剑身艳丽。但拔出来时,却是一片光幻闪起。若是细细看来,却是于这一片光幻中,多出明,黑,碧,绿,黄,白,赤几个亮点来,且几个亮点似有相连之意!一闪即,一闪离,直看得在场众人哪还有心思计较森狼皮未拍之事!
“诸位觉得此剑如何?”拍卖主持待得众人回过神来问道。
“这剑不错,尚有惑人心神之效,其利如何尚不得而知,但于对战中,绝对可以让对手恍神而一击毙其命!”有人这般解说。
“对,这位老先生一眼便识得此宝,可见老先生之博识。不过呢,这把七星流莹剑之与众不同还未能尽数道来。但这位老先生所言及此剑锋利如何?我还是且先展现给大家看看便知。最近信陵城拍卖的一大热点便是森狼皮了,而森狼皮之坚韧才是我们争相竞购的主要原因。那么请问谁有残缺之一小块森狼皮可供试剑?”说罢望向众人。
“难不成此剑可破去森狼皮?”有人提问。
“我说来,还不如演示来更让人信服!”拍卖主持回应道。
“我可提供一小块残缺的森狼皮用以试剑!”场中另有人回应。
“那好,便请这位壮士一起上前来!”拍卖主持连忙侧身相迎。
“寻常刀剑不易切割开来,我将这一整块拿出来,看可否为我切开。”那人将半截森狼皮取出,上面还画上线条,想必也是在寻利刃切割呢!
“好,既然这森狼皮是这位壮士提供,那么就由他自己操刀如何?”当即拍卖主持就将那把七星流莹剑递与过去。
那人也是感觉新奇不已,将剑拿在手上舞出一个剑花来,甚是趁手,心中也是满意之极。但想到起拍价定是不低,和自己是无缘的了。只能无奈的将取出的森狼皮铺平在地,取剑尖沿自己所绘线条划去。初时还当是寻常刀剑,用力了些,竞也透进地面去了。随即收力,仅剑尖轻轻划过,森狼皮便如豆腐般被切开来。